李菲菲在財務辦公室坐著,只覺得度日如年......昨天傍晚崔莉莉還說今天要去找徐靜飯店的房東,過了一夜她怎么變卦了,崔莉莉還說自己是草包......她心頭一驚,忽然站了起來,一定是聞霆鈞他們的人在崔莉莉跟前造了她的謠!
小王嚇了一跳,“你去干嘛啊!”
李菲菲勉強笑笑,“我去透透氣!”說著她就往外走,沒想到顧德昌又進來了,他剛才跟李菲菲說話的時候還是笑瞇瞇的,一副和氣的樣子,但是此刻卻陰云密布,當他看到李菲菲,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冷淡起來,“菲菲,莉莉脾氣是不好,但她讓你爸當了工頭,又把你調到了后勤,你怎么能那么對她?你走吧!”
“顧科長!”李菲菲咬緊了下唇,“我能跟您說幾句話嗎?”
“你說吧!”
李菲菲看看左右,財務辦公室里的人都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顧科長,”她壓低了聲音,“咱們出來說吧。”
顧德昌蹙蹙眉,“行吧!”
他們剛走到樓道的僻靜處,李菲菲便一把抓住了顧德昌的手,委屈的說道,“顧科長,我我是冤枉的啊,我怎么可能那么說莉莉,一定是聞霆鈞跟徐靜在搞鬼!”
顧德昌感受著自己手上傳來的滑膩,他的腦子騰的一下熱了起來。他老婆長的五大三粗,平時里對他又頤氣指使,夫妻生活過的實在不爽。他跟小情人偷個腥還得用各種理由,如今一個這么青嫩的姑娘站在他跟前還握著他的手,他立刻心猿意馬起來.....
“菲菲......”顧德昌一開口,語氣里便帶上了幾分憐惜......就在此刻,有風從窗戶吹進來,正好吹到他的后腦勺上,前天晚上被程大壯揪著衣領摁在窗戶上的情形陡然浮現在了腦海中......
他推開李菲菲的手,口氣也冷淡了起來,“我也是在崔書記手下討生活的,崔書記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現在崔書記不讓莉莉去開店,我也只能聽崔書記的,我挺忙的,走了啊!”
“顧科長!”李菲菲揪住了顧德昌的衣服,她的眼睛里有了眼淚,看上去楚楚可憐,“顧科長,如今能幫我的就只有您了!”
顧德昌干笑,“我幫不了你!”他幫了她,自己就自身難保,人啊,得知道知足,目前的這一切......他得保護好嘍!
李菲菲看著顧德昌的身影,心中滿是不甘,崔莉莉就是個大草包,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成功!她嫌棄的甩了甩手,她咬牙,轉身下樓去了,就算去了車間也沒關系,希望爸爸的工作別受影響!
隔天的報紙上,如期出現了徐記快餐連鎖店轉讓的,臨近中午,處理完工作的顧德昌看到報紙驚了,這事不是過去了嗎,徐靜怎么又登了?
昨天崔莉莉跟李菲菲鬧掰了,當天晚上他就去找了聞霆鈞,聞霆鈞這次真的把膠卷的底片給了他,他看過了就是拍的他那些,他本以為到此為止,店鋪怎么還轉讓呢?
不對,這不對!
顧德昌看著報紙,喊了自己的秘書指著上面的說道,“打這個電話,問問店為什么要轉讓,轉讓費多少錢!”
小王點點頭,拿起電話,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的接了過來,“喂,您好,這里是尚膳坊!”
“我想問店鋪轉讓的事情。”
“哦,這個我得讓我們老板來接電話,您稍等一下。”
“好的。”
很快對面響起一個沉靜的聲音,“您好,您是咨詢店鋪轉讓的事情嗎?”
“對,我想問下多少錢的轉讓費?”
“轉讓費是面談的,您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過來談,我現在在店里。”
“哦,你的店現在生意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要轉讓?”
“因為有人要拿一萬塊錢買我一家店內一半的股份,我不賣這店也開不下去!”
小王抓著電話說不下去了,看向顧德昌,顧德昌接了電話過來,朝著小王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小王一走,顧德昌便沉聲說道,“這事不是了結了嗎?怎么又登上來了!”
對面的聲音一怔,隨即說道,“您是顧科長吧!”
“聽出來了,”顧德昌沉沉笑道,“是我!”
“原因您不是聽到了嗎?”
“可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徐靜思微微一笑,“是啊,了結了,所以您甭管了!顧科長有空過來吃火鍋啊!”
掛了電話,顧德昌拿著報紙,陷入了沉思,店鋪要轉讓卻不談價格,原因還說的這么詳細,這是......徐靜這是要宣揚的這件事情全城皆知啊!
崔家家大勢大,自然不怕這么閑言碎語,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顧德昌想著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件事雖然是李菲菲的主意,但他也參與了.....萬一真有個好歹,到最后倒霉的是誰?
想到這里,顧德昌坐不住了,他拿上報紙站了起來.....剛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接著對小王說道,“往采購打個電話問問崔莉莉在不在!”
小王很快的打了電話過去,接著對顧德昌說道,“莉莉找她朋友逛街去了!”
顧德昌皺眉,這個崔莉莉,真就是個草包!他將報紙拿在手中,去找崔國安去了!
崔國安個頭不高,長的也很普通,走在大街上,就算只有兩個人,被一眼看到的那個也絕對不會是他!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抽煙、聽戲,而且他抽的都是雪茄,煙大,味沖,他的辦公室里一般都是煙霧繚繞的放著昆曲,宛如人間仙境!
顧德昌推開門進去,里面跟往常一樣,煙大嗆人,他將報紙放到崔國安的桌子上,關了放著戲曲的錄音機,說道,“崔書記,您看這個!”
崔國安將煙放進嘴里叼著,坐在圈椅上,拿起報紙來,看了一眼,“怎么了?”
“徐靜登了店鋪轉讓的!”
“哦,登就登了唄,”崔國安將煙拿了下來抽了一口,慢條斯理,不以為意,“那又怎樣?”
顧德昌看著人事不通的崔國安只想罵娘,這就是投好胎的區別,大草包一個依舊能坐一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