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明天,聞霆鈞去。”
徐靜娘納悶的問道,“今天咋沒找到萍萍她們村里的那個誰家的親戚啊,不是有地址嗎?”
徐靜思低聲說道,“娘,我跟您說了,您不要跟外人說。萍萍說的那個趙姐,在洗浴中心上班,可能是個拉皮條的。聞霆鈞已經讓人去確定了,如果她真是干那個的,那萍萍村里跟她出來的人,估計挺倒霉的!”
徐靜母親唬了一跳,“啊,你的意思是說,她把人帶出來都送到那種地方去了?”
徐靜思低聲說道,“現在還不確定,十有八九是!”
徐靜娘有些憤怒,“真是喪了良心了!”
“娘,現在還不確定,您別跟萍萍說。”
徐靜娘接著又道,“那這樣的話可得給你二舅媽說一聲呢,省得再有人上當受騙了!”
“娘......”徐靜思喊了一聲,又停下不說了,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說與不說,都挺難的!
說了,以前的上當受騙的姑娘,可就丟臉了。
不說,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上當受騙的?
除非從源頭上切斷!
但是這種事情能切的斷嗎?
徐靜娘嘆了口氣說道,“娘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說出去了,以后他們村里人都知道了,跟著那個姓趙的人走的那些人的名聲可就難聽了!”
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如果不說,大家還相信這個人,再有人跟著她走的,一輩子就毀了?徐靜思現在希望的是,警方能把這個姓趙的抓住就好了。但是這種事情,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暫時抓起來,估計也難判刑!
徐靜思跟母親兩個人說了沒一會的話,屋里便響起了母親均勻的呼吸聲。
母親睡著了,徐靜思聽著外面呼呼作響的風聲,想起在吳關街道看到的一個一個的小店,想起今天下午崔莉莉丑陋的嘴臉,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聞霆鈞說去會會顧德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會的!
十月,榮寧的深夜,整個城市幾乎都陷入了黑暗當中,就算是白天最繁華的街道上都人影了,唯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貓流浪狗,在竄來竄去!
但是此刻,電纜廠的招待所內,已經有幾個房間在亮著燈光,離得近了,都能聽得到從里邊傳出來的吆喝聲,什么二筒、幺雞之類的,一聽就是在打麻將。
確實是在打麻將,不知道從幾點開始的一直打到夜都深了,里面煙霧繚繞,煙味兒大的嗆人!
“不打了,不打了,”忽然有人摔了麻將站了起來,“老子今天輸慘了!”
有人酸道,“顧科長今天贏的多啊,我估摸著今天一大半的錢都到了他兜里了!”
這人口中的顧科長不是別人,正是顧德昌!
打了大半夜的牌了,顧德昌的臉上已經開始出油,他本來就胖胖的,如今又油汪汪的,別提有多惡心了!
他還是那個笑瞇瞇的表情,“承讓承讓!”
他今天差點被人弄死,牌桌上再不得意,那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顧德昌把桌子上的錢攏了攏,全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站了起來,“謝謝各位了啊,散了吧!”
桌上不愿意走的人說道,“顧科長,你不能贏了錢就走吧!”
“哎呀,老曹,你就讓他走吧,小嫂子還等著呢!這貓好不容易出來偷回腥,你還讓人吃不著,多膈應啊!”
眾人哄笑起來。
顧德昌也不惱,笑著走了,剛出門的時候,他還慢悠悠的,但離門稍遠了一點,他的腳步便快了起來,平時被老婆管得緊,這好不容易有了個借口出來,他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樂呵樂呵,那他可這就成了個傻子了!
別看他今天贏了錢,又能在外面偷一回,可他心里不痛快,聞霆鈞拽了他那一下,他再晚一點松開,自己肯定就要被憋死了!
聞霆鈞,你拽什么拽,老子早晚弄死你!
顧德昌一邊恨恨的想著,一邊進了自己開的房間,進了屋,見床上的女人脫得赤條條的睡的正熟,他的熱情砰的一下就被點燃了,他扒光了衣服,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女人嚇了一跳,見是自己的相好的,狠狠的罵了一聲,摟著他迫不及待的鉆進了被窩里……
電纜廠招待所并不是每間都住著人,尤其是顧德昌定的房間,他偷腥呢,得避著人啊!
他隔壁空著的房間,壯哥離開了墻邊,挖了挖耳朵對聞霆鈞說道,“這會進去正好,鈞哥!”
他今天接到了鈞哥的電話,接著就安排人調查顧德昌的家庭住址,他家是找到了,但是一直等到很晚,安排在附近的人,都說沒有見到他回去,找了好久才找到他在電纜廠的招待所打牌,還開了房間。
坐在凳子上的聞霆鈞站了起來。
程大壯對自己身邊的小伙子囑咐道,“小來,照片拍好看了啊,拍不好看,下次不帶你了!”
小來晃了晃自己的相機,“放心吧壯哥!”
顧德昌房間的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從屋子深處傳來,顧德昌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以及咒罵聲,“姓聞的,你tm的弄不死我,我弄死你,弄死你……”
“顧德昌你個狗日的,你輕點……”
啪的一聲,燈開了,屋里頓時光明一片,小來拿著相機早就摸到了床邊,就在燈光亮起的這一刻,相機的按鍵也響了起來,啪啪啪……兩個人的姿勢完全被拍了下來!
顧德昌回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身子一歪,癱在了女人的身上,反倒是那女人,拉過被子將兩個人都蓋了起來,大聲的叫起來,“你們干什么!”
程大壯呵呵笑道,“干什么,我們是顧德昌老婆叫來的,專門來抓j的!”
那女人大驚失色,她用力的推推顧德昌,“老顧,老顧,你給我滾起來!”
顧德昌將被子拉在了下巴下面,只露著個腦袋,“別聽他們瞎說”,他看向聞霆鈞,“姓……姓聞的,我不怕你!”
聞霆鈞雙手環胸,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冷的很,“你老婆也算是跟崔家沾親帶故的,你這背景厚得很,當然不怕我!我這么晚了過來沒別的意思,也是想和你做朋友,顧會計,你覺得咱們這朋友是做得還是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