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楚言歡穿了個肚兜泡在溫泉里，遮的嚴嚴實實的，沈青玨則是半跪在她身后，幫她洗頭。
少年修長干凈的手指上沾了些泡沫，他動作輕柔且認真，低垂的眉眼神情很淡。
小姑娘舒服地嘆了一聲，“原來你是要給我洗頭啊？”
“……”沈青玨沉默了一瞬，“不然呢，你個小娃娃想到哪里去了。”
楚言歡被噎了一瞬。
她不吭聲了。
洗完頭后，沈青玨很自覺地背過身去，只留下一抹修長挺拔的背影，如竹如松。
小姑娘迅速擦好身子，然后換上雪白柔軟的中衣。
“我好了。”
沈青玨這才轉過身來，他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毛巾，蓋在了小姑娘的頭上，為她細細地擦拭頭發。
楚言歡就感覺到一股很輕柔的力道，鼻尖盡是清冷優雅的淡香，極為純凈的味道。
小姑娘沒忍住像只貓兒似的蹭了蹭少年的懷抱，沈青玨也沒理她，只是繼續認真地幫她擦頭發。
“小哥哥……”
楚言歡喊了他一聲。
少年淡淡地應了，“嗯？”，手下動作卻沒停。
她搖搖頭，露出兩個雪白的小虎牙，笑了笑，“沒什么，就想喊喊你。”
擦完頭發，換好了干凈的衣服。
沈青玨打量了一下面前不過五六歲的小姑娘，點漆般的眸子如同星辰一般，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
楚言歡長得很漂亮，哪怕年歲尚小，也看得出長大了該有怎樣的風華絕代。
眉眼彎彎，雪膚紅唇。
很明顯的美人胚子。
沈青玨輕笑一聲，眉眼溫柔道：“長得還不錯。”
楚言歡瞪了他一眼，反駁道：“我明明這么好看！”
沈家大堂。
聽到沈青玨的話后，沈夫人差點把手里的茶水都打翻。“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眉目清澈的少年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我要養她。”
沈青玨抱著懷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字一句堅定道。
沈夫人驚了，她的嘴唇都在顫抖。
楚言歡也同樣一臉懵逼。
臥槽，她沒想到沈青玨這么剛，直接把她拎到他母親前面去了。
楚言歡和沈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小姑娘先笑了，白嫩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沈夫人也擠出一個笑，然后僵硬地轉過了頭，對著沈青玨道：“養著當女兒嗎？”
沈青玨：“……”
楚言歡：“……”
沈夫人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太靠譜，輕咳了一聲，正色道：“青玨，你這是從哪拐的小娃娃。”
眉目精致的少年輕輕啟唇，“路上撿的。”
沈夫人：“……”
作為一個優雅端莊的貴婦，她差點就忍不住爆粗口「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干嘛撿一個小娃娃？」
「難不成這是你爹在外頭偷生的小孩嗎？」
想到這里。
沈夫人端莊精致的臉上突然僵了一瞬。
她抬起眼眸，細細打量了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眼神有些怪異。
她越看越心涼。
要死，這還真挺像的！
不會真是她家那死鬼在外頭和別的女人偷生的吧？？
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沈大人突然打了個噴嚏，溫潤端正的臉上有幾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