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那人，恍如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現了幻聽，“……麻煩您再說一遍。”
“給我送一套女裝到夜莊。”宮夜宴聲音不變，依舊是那樣平靜到近乎波瀾不驚的語調，重述道。
他轉頭，看著明歌，淡薄詢問的語調，“尺寸。”
“88，60，87。”明歌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報上自己的三圍，然后報出裙子的品牌，“Chanel最新款。”
宮夜宴微微頷首，將明歌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電話里的人。
掛斷電話的二十分鐘后，門鈴被按響。
宮夜宴走過去，開了門。
進門的是一位身穿西裝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精英打扮的男人，叫了聲，“少爺。”
“進來吧。”宮夜宴回身往里走。
左安跟上。
身后，幾位穿著OL裝甜美可人的品牌小姐，推著一排排活動衣架，魚貫而入。
輪子滑過地毯沒有聲音，但琳瑯滿目的Chanel最新款衣裙，卻第一時間俘獲明歌的眼睛。
明歌，“……”
這是把整個Chanel店都搬過來了嗎？
宮夜宴掠了一眼琳瑯滿目的活動衣架。
雖然沒說什么，但作為一位合格的特助，boss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左安就能意會。
左安朝男人恭敬地欠了欠身，說：“少爺，您只給出一個尺寸和品牌，我不知道款式和顏色如何，所以將整個Chanel這種尺寸的衣服都帶了過來。”
他略一轉頭，微笑，“是給……這位小姐嗎？”
詢問時，左安含著笑意的眼神，打量著明歌。
目光矜持有禮，雖是打量，卻不會有侵略性，令人感覺到厭惡。
女人翹著纖長白嫩的腿，姿態慵懶且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腰間還系著一件眼熟的西裝外套。
據左安目測，是今天少爺身上穿的那一件。
這進展速度，一日千里啊……都完事了？
左安內心復雜又欣慰。
對待明歌的態度算不上熱絡，也沒有特意討好，把握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度上，客客氣氣的道，“小姐，這些衣服您可以挑選中意的款式。”
明歌歪首，美眸盈盈一眼朝宮夜宴望過去，目光詢問。
她的眼，尾部微微上挑，帶著點兒勾人心魄的味道。
宮夜宴心下微動，點頭。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明歌怡怡然起身，不客氣卻也不貪心，從幾排衣架整整齊齊掛著的琳瑯滿目的漂亮衣裙里，挑出一件身上同款的長裙。
都說是限量款，紅色系肯定是沒有了，她拿的是一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