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道:“閉嘴!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
隨后,眼神陰鶩地盯著白芷,和她懷里的陸星辭。
之前他就覺得,陸星辭長得不太像他,但是挺像白芷的,加上白芷會哄人,陸景行壓根沒動過做DNA檢測的念頭。
白芷見他起了疑心,哭泣著說:“星辭當然是你的孩子,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去做檢測!如果不是,我死在你面前,這總行了吧?!”
陸景行又開始動搖了。
陸星野漠然旁觀,唯獨目光落在陸星辭身上時,眉毛擰了起來。
小孩兒聽得似懂非懂,但他早早就懂得了察言觀色,感覺出來爸爸媽媽是在吵架。
他低著頭,往嘴里又塞了顆糖,把眼淚努力地憋了回去。
陸星野收回視線,牽起紀念兮的手:“我們走吧。”
“好。”
經過白芷身邊時,陸星野腳步微頓,“網上的事情,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則,真相大白的那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那天。”
白芷哆嗦了下,怯弱地依偎在陸景行懷里,“老公,星野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明明沒做過那些事情的……”
陸景行想說話,陸星野卻直接打斷了他,“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只解釋最后一次,當年我沒有推她,她是自己摔下樓梯頭破血流的。”
“還有你。”陸星野深雋的眸落在白芷身上,盡是譏諷,“裝可憐激怒我這一招,你用了很多年,很多次,以前有用,但現在沒有了。”
“因為我不會介意垃圾臟還是不臟——不過垃圾本來就應該待在垃圾桶里,最好乖乖自己進去待著,不然讓我來扔的時候,我一定會踩幾腳。。”
白芷臉色發白,所有的套路、招數都用不出來了。
原來在絕對的強大面前,所有勾心斗角都不值一提。
走出奶茶店,四月的夕陽溫和柔軟,一如手心里的觸感。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陸星野忽然說:“其實當年他們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其實我都懂,那時候我媽懷了二胎,結果意外流產,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我看到陸景行和那個女的……睡了。”
紀念兮咬著唇:“陸小野……”
“很丑陋,像兩只野獸。”那一幕曾經給陸星野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去勸云蟬衣離婚,換來的是云蟬衣歇斯底里的痛罵和一耳光。
陸星野知道她是病了,生病了。
她會好起來的,而她也確實好了起來,只是離他越來越遠。
不過沒關系,他也不是那么需要媽媽。
“我以前覺得我一輩子都原諒不了他們兩個,我還想過……一些很陰暗的念頭,比如報復,比如更可怕的事情。”有光灑在陸星野肩膀上,他看了看紀念兮,眉眼間是柔軟的笑意,“嚇到了?跟你說了我不是好人了。”
陸星野并不是原諒了他們。
他只是,再也不在乎他們了。
紀念兮安靜地聽到這里,笑瞇瞇:“可是你是個什么也沒做的乖寶寶呀,所以陸小野,要親親嗎?”
陸星野喉結滾動,俯下身去——
奶糖水果糖夾心糖都有人愛,
但陸星野只愛念念牌小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