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做理綜卷要80分鐘左右，這套備用卷難度不低，但他狀態不錯，今天只用了72分鐘就做完了。
這樣的速度在南城一中，足以傲視群雄。
至于陸星野，肯定還沒做完吧。
扭頭一看，凌煜然眼神里劃過輕蔑。
陸星野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一手搭在后腦勺上，卷子被他擋住了，想來應該也沒做完。
凌煜然舉手：“老師，我交卷。”
監考老師之一收了他的卷子。
其他幾人竊竊私語。
“要不要叫？”
“叫吧，時間差不多了。”
凌煜然很是不屑，說到底這些老師還是偏心，竟然還要叫陸星野起來繼續答題。
副校長親自拍了拍陸星野的肩膀，語氣幾乎可以稱得上和藹。
“醒醒，做完了檢查一遍，沒問題可以交卷了。”
被吵醒的陸星野帶著濃濃起床氣，指尖抵著眉心揉了揉，含糊地低嗯了聲。
凌煜然譏笑，他怎么可能做完……操？！
他眼花了？
陸星野面前那張卷子，竟然寫滿了？？！
難道陸星野比他還先做完這套題？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一定是亂寫的！
凌煜然在心底自我安慰，恐慌的情緒卻一絲絲蔓延開來。
由于就兩個學生，而且現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老師，索性當場就把卷子改出來了。
由德高望重的老教師認認真真核對好兩份卷子，直接公布了成績。
“滿分三百分，凌煜然，280。”
這成績不僅是在木櫻算得上頂尖成績，以這份備用卷的難度，放眼整個櫻城，都絕對是名列前茅的。
凌煜然松了口氣。
這個成績，應該穩了。
老教師拿起了陸星野的卷子，眼神慈祥，甚至還抬手摩挲了下卷面，仿佛這是什么完美的藝術品。
老教師中氣十足慷鏘有力地念道：“陸星野，300。”
辦公室里，靜默無聲，落針可聞。
足足十幾秒，眾人才陸陸續續反應過來。
“哦豁，滿分？”
“這孩子可以啊……”
“我記得他四十分鐘就做完了吧？還說睡就睡，當時我還覺得是他心太大了呢……”
這些聲音傳入凌煜然耳中，無疑是魔咒一般。
陸星野……竟然考了滿分？
還只用了他一半的時間就寫完了整套試卷？！
“不！我不相信！！”凌煜然情緒激動，按著桌子站起來，“這怎么可能？！”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老教師沉默了片刻，朝他招了招手，“你可以過來看看他的卷子。”
凌煜然沖過去，一把抓起了那幾張試卷和旁邊的標準答案。
一道題一道題比對過去……
薄薄的紙張，卻重如千山。
正確……
正確……
直到對完最后一道題。
全部正確。
不少題的步驟，比標準答案上的思路還要簡單。
“草稿紙，我要看他的草稿紙！”凌煜然顫著聲音說道。
辦公室里陷入一陣詭異的死寂。
凌煜然環顧左右，“為什么不給我看？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老教師嘆了口氣，“他沒用草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