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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不是這樣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貴妃每天只想當咸魚

  蕭兮兮隨手抓起旁邊的炒花生,一邊剝殼,一邊懶洋洋地說道。

  “你該不會是為了景鋒的事情來求本宮幫忙吧?”

  景妃一怔,脫口而出:“貴妃娘娘怎么會知道景鋒的事?”

  蕭兮兮:“本宮出宮時,聽人說起過此事。”

  景妃將姿態擺得更加恭敬些。

  “既然貴妃娘娘已經知道此事,可否幫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兮兮打斷。

  “不可以。”

  景妃知道她不會輕易答應幫忙,但也沒有想到她竟拒絕得如此之快。

  景妃抿了唇,徐徐說道。

  “雖說景鋒是沖動了些,可說到底也只是一枚玉佩而已,且玉佩已經還給英王了。

  這其實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英王那邊不肯私了,事情才鬧到了這個地步。

  妾身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求貴妃娘娘幫忙。

  若景鋒能成功被放出來,貴妃娘娘這份恩情妾身和景家都會銘記于心,將來有機會肯定會加倍償還。”

  蕭兮兮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毫不客氣地輕笑出聲。

  景妃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貴妃娘娘笑什么?”

  蕭兮兮丟開手里的花生殼,笑著道。

  “沒什么,本宮就是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明明心底里恨不得本宮去死,面上卻還要低三下四地求本宮幫忙,還說什么銘記于心?你記的是恩呢,還是仇呢?”

  景妃面色一變,忙道:“娘娘誤會了,妾身對您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從未有過憎恨之心。”

  蕭兮兮對此不置可否。

  她對折枝說道。

  “把本宮床頭放著的小本本拿過來。”

  “喏。”

  很快折枝就捧來一個小本子。

  黑色封皮,巴掌大小,翻開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個小本子是由尚奎送來的。

  之前蕭兮兮讓玉麟衛去探查邵家和蘇家的底細,玉麟衛不知道該查什么,索性就把這兩家人每日的活動內容全部記錄下來,再由專人進行整理,寫進這個小本子里。

  蕭兮兮早已經把這個本子里的內容都看完了。

  她翻到有折角的那一頁,照著內容念道。

  “邵家共有三房人,其中三房長女入宮選秀,被選為良人。”

  “邵良人的父親在國子監講學,任助教一職。”

  “邵助教因收受賄賂,幫助學生作弊,差點被停職,是國子監奉旨出面保下了他。”

  說到這里,蕭兮兮掀起眼皮,閑閑地瞥了景妃一眼。

  國子監只有一位奉旨,那就是景妃的祖父,如今景家的家主。

  景妃面色發白,手指不由自主地抓進衣擺,面上卻還要勉強擠出個笑容。

  “貴妃娘娘是從哪兒聽來這些傳聞的?都是謠言,當不得真的,妾身的祖父雖然掛著奉旨一職,但鮮少插手國子監的事情,平時都是在家里養花逗鳥,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不可能的。”

  “別著急,這下面還有呢。”

  “邵家人經常往景家送禮,尤其是邵良人的父親,幾乎每隔兩天就要去一趟景家,向景老爺子請安。”

  “邵家和景家的關系看起來非常好,但奇怪的是,從去年十一月下旬開始,邵家就單方面斷絕了跟景家的來往。”

  “本宮仔細想了下,十一月下旬不正好就是秋獵結束、邵良人被貶為選侍、打入冷宮的時候嘛。”

  “邵選侍剛被打入冷宮,邵家就跟景家斷絕關系,這是巧合嗎?”

  景妃的嘴皮子微微顫抖,臉色越發蒼白。

  她死死揪住袖擺,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

  “貴妃娘娘真的誤會了,邵家確實跟景家有些聯系,但聯系得并不密切,至于邵家為何忽然不愿再跟景家來往,這事妾身也不知道。”

  蕭兮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邵家的門第不如景家,按理說邵家既然主動斷絕了跟景家的聯系,景家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才對,可為何景家還要命人給邵家送去十萬兩的銀票呢?”

  景妃渾身一僵。

  蕭兮兮:“那張銀票還在邵選侍父親手里,上面有景家的印章,只需要拿著那張銀票去錢莊查證,就能知道它是不是出自景家。”

  景妃這下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沒想到貴妃連這件事情都查到了。

  蕭兮兮合上小本本,隨手放到旁邊的桌案上,道:“那十萬兩銀票是景家給的封口費吧,為的是封住邵選侍的嘴。”

  景妃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不是!不是這樣的!”

  蕭兮兮:“要不這樣,本宮讓人將邵選侍、以及邵家的人都叫過來,與你當面對質,看看他們是如何解釋那十萬兩銀票的?”

  景妃立刻就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雞,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蕭兮兮:“當日本宮在上林苑行宮遇刺,有人趁亂拿花瓶砸本宮,想置本宮與死地,最后查出是邵選侍做的。

  此事李妃和敏婕妤不會說謊,用花瓶砸本宮的人應該就是邵選侍。

  可區區一個邵選侍,哪來那么大膽子謀害本宮呢?

  就算她真的僥幸把本宮給砸死了,她又能有什么好處?”

  景妃大聲道:“她肯定是因為嫉妒您受寵!”

  蕭兮兮:“真正心神嫉妒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景妃的臉色頓時由白轉紅,想要反駁,可一想到對方手里捏著的證據,又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蕭兮兮不疾不徐地問道:“你可知道謀害貴妃是什么罪名嗎?”

  景妃扯動嘴角,似是想笑,可到底還是沒能笑出來。

  她單手扶在桌案上,緩緩地站起身,然后朝貴妃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

  “妾身實在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在說些什么,貴妃娘娘手里若真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妾身有罪,那就直接慎刑司來拿人吧。時候不早了,妾身就不耽誤貴妃娘娘休息了,妾身告辭。”

  說完,她便施施然地走了。

  眼看著她就要離開云岫宮了,折枝忍不住問道。

  “貴妃娘娘,咱們就這么放景妃走了嗎?她指使邵選侍加害您,這事兒怎么也得有個交代才行啊。”

  蕭兮兮:“無妨,讓她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折枝不明白貴妃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看貴妃的樣子,應該是心里有數,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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