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的回答讓洛清寒很不滿意。
他沉著臉問道:“你難道還想要離開孤?”
蕭兮兮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太子的不滿,他大概是不想讓她走的。
像她這種能掐會算,還懂風水的人才可不多見,若是她走了,對太子來說,肯定是一大損失。
她認真地承諾道。
“妾身也不能確定以后會怎么樣,但妾身可以向您保證,只要妾身還在您身邊一天,就會竭盡全力地輔佐您。哪怕妾身將來離開了,也會提前幫您安排好一切,您就放心好了。”
聽她這么一說,洛清寒哪里還能放得下心?!
他加重語氣強調道:“你既然嫁給了孤,就是孤的人了,以后你得一輩子跟著孤,哪兒也不準去!”
蕭兮兮很為難。
雖然她在東宮生活得還不錯,可她還是覺得在師門的生活更加自由。
洛清寒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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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蕭兮兮一臉乖巧:“妾身聽到了。”
“那你記住了沒?”
“記住了。”
洛清寒這才放開她的下巴,但他還不忘再強調一遍:“你要是敢跑,孤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給追回來!”
蕭兮兮:“哦。”
她等了一會兒,見太子沒別的話要說了,她試探性地問了句。
“妾身可以回去了嗎?”
一聽到回去兩個字,洛清寒就條件發射性地警惕起來:“你要回哪去?”
“回清歌殿啊。”
洛清寒心想不是回玄門就好。
他擺了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蕭兮兮抱著燈籠離開了明光宮。
洛清寒坐回到書案后方,看著面前的卷宗,腦子里還想蕭兮兮剛才說的話。
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還想回玄門。
別看他剛才把話說得特別狠,其實他心里很沒底。
他都不知道玄門在哪里,要是蕭兮兮真的回玄門去了,他就算想把人找回來,也沒處找去。
常公公走進來,把他手邊已經涼掉的茶水倒了,續上新的熱茶。
洛清寒忽然問道。
“要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一個男人?”
常公公認真想了下:“應該是生孩子吧,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要是有了孩子,女人應該就不舍得走了。”
洛清寒嚴肅地道:“不行,現在還不能要孩子,還有別的辦法嗎?”
常公公:“那就讓女人愛上男人,要是有了愛情,女人肯定不愿意跟心上人分開。”
洛清寒:“這個主意倒是可以。”
隨后他又問道。
“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
常公公這下子是真的答不上來了。
他苦著臉道:“奴才就是個太監,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哪能懂這些啊?”
洛清寒瞥了他一眼,嫌棄地道:“你太沒用了,讓墨畫進來。”
很快墨畫就來了。
洛清寒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墨畫認真地幫忙分析:“殿下若想讓一個女人動心,不僅要對她好,還得讓她知道您的好。”
洛清寒:“孤對她已經夠好了,不管她要什么,孤都給了。”
墨畫:“對一個人好,不只是她想要什么,您就給她什么,您還得站在她的立場上,去為她著想。”
洛清寒微微皺眉,不再言語。
墨畫和常公公互望一眼,兩人默契地退了出去,留太子一人在屋內靜靜思考。
李側妃前腳剛回到金風殿,后腳就有人來告訴她。
太子收回了她掌管東宮膳食的權力。
李側妃心里委屈得不行,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卻還要承擔責罰。
等送信的人一走,李側妃就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
她把屋里能摔的東西,全都給摔了。
“我原本以為蕭側妃和白側妃是東宮里面最陰險的人,沒想到真正陰險的人是秦良娣!那個小賤人才剛到東宮不久,腳跟都還沒站穩,就敢來算計我?!”
“她不就是仗著有皇后娘娘撐腰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直接當太子妃啊,用得著連個側妃的位置都沒撈著?!”
“不過就是個良娣而已,居然還敢算計到我頭上來?老虎不發威,她真當我是病貓啊!”
直到李側妃發泄得差不多了,彩云這才敢上前勸慰。
“娘娘別生氣了,要是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李側妃恨得咬牙切齒:“且等著吧,今日之仇,他日我一定要雙倍奉還!”
沒過多久。
段良娣托人打聽到了關于盧運的事情,她知道盧運跟秦家有關系。
很顯然是,這是秦良娣下的套,故意要毀掉她,還順帶嫁禍給李側妃。
段良娣氣紅了眼。
“好個秦熙雅,居然還算計我?真當我們端國公府是好欺負的嗎?!”
她立即寫了封信,交到迎香的手里。
“你把這封信送到端國公府,等我爹娘看到這封信后,自然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喏。”
段良娣親眼看著迎香出門,她將手里的絹帕攥得死緊。
經過昨晚那件事,她再想得寵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好怕的?干脆就把這件事情鬧開了!
秦熙雅讓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秦熙雅好過!
她哪怕是死,也要拖著秦熙雅做墊背!
第二天一大早,端國公就進了宮。
他跪在皇帝面前,哭訴道:“求陛下為小女做主啊!她好好一個清白女子,被送進宮里,只為了好生伺候太子殿下,卻被奸人所害。雖說小女足夠機智,及時保住了清白,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今日那些人敢設計毀掉小女的清白,他日就敢動手要了小女的性命!”
皇帝皺著眉:“你先起來,這件事情朕會查清楚的,若段良娣真的是被人所害,朕必定會給她個交代。”
端國公重重地磕了個頭:“多謝陛下!”
皇帝讓人把太子叫到面前,詢問事情的始末。
洛清寒沒有隱瞞,把知道的都說了,包括盧運兄妹的事情。
皇帝凝視著他:“你覺得這件事是秦家人干的嗎?”
洛清寒:“兒臣不知。”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洛清寒:“斷案講究真憑實據,兒臣既然拿不出證據,自然也就不敢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