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放在兩年前,蔣恒達是看不上王樂可的。
蔣家是干建筑的,王樂可家做的卻是娛樂公司。兩家行業跨距太大,而兩年前王樂可家的華人影視在娛樂圈也不是頂尖,比起蔣家來說要弱許多。
可是,誰讓王家出了個王樂可呢?
當初阮柒剛來帝都,王樂可就把她給得罪了。阮柒狠狠把王樂可教訓了一頓,誰知王樂可非但沒記仇,還深深的被阮柒的手段所折服,徹底成了她的小弟。
外人都說,王樂可作為華人影視的少東家,追著阮柒一個小姑娘舔,實在是太掉價。
可王樂可卻不這么認為。
你們知道阮姐多牛逼嗎?你們知道阮姐的拳頭有多硬嗎?你們知道阮姐的醫術有多厲害嗎?
不,你們不知道。
一群無知的人,根本不懂他阮姐的威武。
王樂可在心中默默噴了所有說他是舔狗的人,然后繼續追隨阮柒的腳步。
而就在這種追隨下,王樂可越來越受阮柒影響。漸漸的,他從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變成了一個能為父親分擔工作的企業繼承人。
而華人影視也在王家父子的經營下,越辦越好,越辦越大。
可以說,現在的娛樂圈中,除了阮柒的錦華集團和封秦的青石娛樂外,就數華人影視最牛逼了。
而王樂可在圈內甚至整個帝都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以前別人喊他王少,都帶著幾分戲謔和嘲笑。而現在,大家喊他王少,語氣中都是濃濃的尊重,和對華人影視的敬畏。
而蔣恒達,也正是看重了華人影視目前的勢力,才把主意打到了王樂可身上。
比起冷厲深沉的席玖和外柔內剛的阮柒,蔣恒達覺得王樂可更好糊弄一些。
王樂可現在雖然改邪歸正了,但在蔣恒達心中,他仍然是兩年前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一個被家里人從小寵到大的少爺,能有什么心眼?他只需要稍微哄一哄,王樂可就肯定會聽他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蔣恒達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著手機蹭到了王樂可身邊。
“王少,干活呢啊?”
正專心挑豆子的王樂可抬頭瞥了他一眼。
蔣恒達笑了笑,肩膀歪在沙發扶手上,油嘴滑舌的夸獎道:“王少不愧是華人影視的少東家,真是勤奮。堂堂大少爺,竟然還會主動干活,王少你真是太善良了!”
王樂可:……
?姓蔣的腦子又被創了?
拍完軟寶和席爺的馬屁,現在又輪到王樂可了。姓蔣的就不能做點正事嗎?大家都在干活,誰愿意聽他嘴炮!
觀眾們不理解蔣恒達到底想做什么。
王樂可也同樣不理解。
他又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挑眉道:“我就挑個豆子而已,算不上干活。”
蔣恒達一聽,不樂意了。
“挑豆子怎么就不算干活呢?王少你從小到大有多少人伺候,現在肯為大家挑豆子,這簡直是所有嘉賓的福氣!”
王樂可:……
“……你到底想說什么?”
王樂可有點忍不了了。
蔣恒達沒注意到對方的不耐煩,繼續笑道:“我沒想干什么,就是覺得王少很厲害。”
王樂可:“大家都很厲害,包括你老婆蘭嵐,都在廚房幫忙呢。倒是你,為什么不去干活?”
如果這話是阮柒或席玖問的,蔣恒達一定會覺得心虛。
但是他把王樂可當成了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覺得他倆是一類人,便絲毫沒有心虛的擺了下手,不在意的道:“干什么活啊?我從小到大都有人伺候,為什么要干活?”
王樂可:?
王樂可感覺這姓蔣的腦子可能真的有點問題。
你在家不干活那是你爹媽慣著你,但別人又不是你爹媽,憑什么也要慣著你?
王樂可:“我在家里也不干活。但現在畢竟是集體生活,總得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吧?”
蔣恒達聽了,嘴角一撇,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王少,我們和他們可不是一類人。他們是藝人,是打工仔,而我們是世家子弟。圈層不同,階級也不同。”
王樂可:??
艸,我忍不了了。姓蔣的是從大清朝穿越過來的嗎?看著挺年輕,一腦子老封建!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階級?往前數三輩大家都是泥腿子,誰比誰高貴啊!
節目組能把這姓蔣的趕出去嗎?老子是來看甜甜蜜蜜的戀綜的,不是來看他瞧不起打工人的!
為了巴結王樂可,蔣恒達忘記了鏡頭的存在,言行舉止不停的向紈绔子弟靠攏。
導演為了熱度,自然不會提醒他注意言辭。而王樂可則是已經被他的言論驚住了。
這是打哪跑出來的缺心眼?當著鏡頭的面,連這種話都敢說!
王樂可愣愣的看著蔣恒達。
蔣恒達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認同自己的觀點,便繼續得意洋洋的道:“王少您也覺得我說的對吧?這人吶,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就比如我們倆,就是注定了享福的命。“
王樂可:“……”
王樂可眼皮狂跳不止。
他生怕觀眾們把自己和蔣恒達劃分到一個陣營,連忙反駁對方:“那也不能這么說。我們有錢那是父輩努力的結果,我們只是運氣好投胎到這種家庭,但不代表我們不需要努力。而且,集體生活就得干活啊,你老婆不也和大家一起做飯呢嗎?還有阮姐,她那么厲害,也在餐廳幫忙摘菜呢。”
蔣恒達聽完這番話,臉上的不屑更濃了。
他輕嗤一聲,一臉瞧不上的道:“蘭嵐她命好才能嫁進我家,身為一個妻子,她不干活誰干?難道還要讓我這個大男人來做嗎?再說阮小姐,她再怎么厲害也是個女人。女人做家務做飯,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王樂可:???
王樂可不認識蘭嵐,蔣恒達怎么說她,王樂可沒資格評判。但蔣恒達評價阮柒的話,讓他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什么叫‘阮姐再怎么厲害也是個女人’?你這話什么意思?”他擰著眉,語氣隱隱有些沖了。
蔣恒達還沉浸在自己的觀點里,沒聽出王樂可語氣的變化,繼續自顧自的道:“我的意思是女人吶,就得安分守己。那么有能力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得給男人生兒育女?就比如阮小姐,她再厲害,阮家最后不還是得落到她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