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高中 劉主任坐在辦公室里,像是在等待會見某個人,不一會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時,他輕聲說了一句:“請進”
走進來的人是鄭殊,劉主任其實之前接到他來的電話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了解之后,也答應了幫這個忙,畢竟以鄭殊表現出的才能,以后說不準能成為大元高中的“杰出校友”,那么好歹是自己帶出來的人,自己臉上也都沾光了。
現在賣上一個小小的人情又有何妨?
“劉主任”
鄭殊走進來禮貌的問好之后,對方也很熱情的讓他坐下來。
“說實話,你在電話里來電的時候讓我幫這個忙,我還有點奇怪呢,你其實已經可以盡早的完成學業,卻愿意留下來讀完~~”
劉主任不管怎么說,會尊重鄭殊的決定,他執教這么多年,天才一類的學生也見過,入學盡早又選擇升學的不是沒見過,但是這樣的人要么一飛沖天,要么像流星一樣璀璨過后就消失了。
至于前面一飛沖天的人……眼高于頂,哪里還能看得上曾經的學校,不過雙方也都是各取所需罷了,也談不上誰對誰錯。
“所以,劉主任有沒有找到?”
鄭殊看了看左右,辦公室里也沒有出現其他人,他剛才來學校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其他的陌生人。
“鄭同學不用著急,那位大師不在學校,他一直是在邊郊租了一個店,他本人很忙所以沒有過來,地址的話在這里!”劉主任從自己的文件夾里翻出一張紙稿遞給鄭殊,上面除了地址還有這個人的資料。
“霓虹人~~”鄭殊看到資料時,有些頓住了。
看到鄭殊神色發生變化,劉主任也解釋道:“其實吧,這位大師就是比較傳統的木匠,來到半島也是因為傳播霓虹這一派鐫刻的手藝而來,沒什么成見之類的!”
劉主任是擔心鄭殊會因為對方的籍貫身份有些不滿,不過說實話關于歷史遺留問題,不止是華夏人,半島對于歷史遺留問題也是非常敵視霓虹的。
如果是純粹學習技藝,考慮太多反而是累贅……
“那他教學是不是有什么條件之類的。”鄭殊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只是向劉主任多追問了一句。
“沒有什么要求,不過他教學過于苛刻,不少去學習手藝的人都堅持不了中途放棄了,手藝雖好但鐫刻技藝是需要耐心的。”
“好的,我明白了,這次多謝劉主任了。”鄭殊收起紙稿起身向他表示了感謝。
“你滿意就好,要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我另外找吧,時間太短我最快也只能找到這位。”劉主任要查到這位鐫刻大師也是費了不少工夫,主要是在半島的土地上能找到專門做這種的人太少了,技藝高超者就是鳳毛麟角。
鄭殊沒打算離開半島,他還得照看著叡仁沒想過離開,要不然其實完全可以回華夏去學。
“劉主任您先忙著,告辭了!”
“好,鄭同學祝你學習愉快。”劉主任看著向自己道別的鄭殊,愈走愈遠后,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劉主任重新投身于桌上的文件批改。
公寓里,今天回家的叡仁心情十分愉悅,主要是崔乂園的公司WM已經搞定續租的問題,現在她必須得回去了,Kim老師那邊還是會為乂園敞開大門,但也得是對方有時間才行啊。
當她哼著小曲推開鄭殊房門的時候,里面擺著一堆的木料,都是一截又一截的木頭方塊,也有圓柱狀的,但是鄭殊本人不在家里。
今天叡仁自己打車回來,她還以為鄭殊已經在家里了。
“買這么多木頭做什么啊?”叡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些來看看,這些木料都是比較好的,放在屋子里因為還沒有整理,感覺就是放了一堆雜物在這。
不等她多看,外面傳來了門鎖密碼解開的聲音,叡仁轉身出去玄關口迎接,一臉風塵仆仆趕回來的鄭殊什么也沒有多說,拿上衣服直奔浴室去了。
叡仁心細的發現,鄭殊的頭發上多了一些褐黃顏色的飛屑,浴室里傳來流水聲,鄭殊是反復洗了兩三遍才停手的,洗完澡換上新衣服之后,之前那種渾身貓爪撓癢的感覺才消失。
打開浴室門,叡仁就站在旁邊,偏頭打量著他說:“歐巴今天去哪了,也不來接我,還弄得一身臟兮兮的。”
“去學習課外實驗了,餓了沒有?”
鄭殊沒有打算在自己學鐫刻手藝上多提,今天頭一回過去開始練習,弄得自己滿身狼狽的,下一次鄭殊絕對要買好裝備再過去。
不得不說劉主任介紹的那位霓虹鐫刻大師手藝確實很高,但人也有怪癖,學的話他更多的是讓你練習,支付了木料錢之外,器具隨便你用,就是讓你練手。
鄭殊本身還有一些繪畫底子,但是鐫刻不是單純的平面作畫,那是版雕,鐫刻需要做到立體式的“作畫”,少一些多一些都會影響最后作品的品相。
他還沒有自大到頭一天過去就開始鐫刻人形或者獸形的生物了,鄭殊是從比較初級的印章之類的開始學,但就是這個刻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他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是鐫刻一些物品,不為了賣,只是想做一點什么,相比于拼裝式的手辦之類的,鄭殊覺得鐫刻他會更有興趣,一切從無到有的一刀一刃的刻出來!
見鄭殊轉移話題,叡仁也沒有追根問底,只是回答說:“早餓了,今天我們直接叫炸雞好不好?偶爾吃一次不健康食品!”
“好,妳用手機點外賣吧。”鄭殊是有限制叡仁吃不健康的油炸食品,但還不至于說完全禁止,偶爾吃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鄭殊現在也不想出去了,今日一整天都在鐫刻印章,手都有點酸了,腿也蹲麻,完全沒有出去逛逛的想法。
“哦,那我們喝啤……”叡仁得寸進尺的剛說出第一個字,第二個字酒沒說出口,就挨了鄭殊一記腦瓜崩。
叡仁噘著嘴怏怏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