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除了巫師這層身份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相比于普通人,實際上他的凡俗欲望更加的強烈,買完做法需要用的物品以后,他將物品放在了旅舍里,這旅舍與鄭殊住的是同一所,只不過是不同間罷了。
這日光好酒好菜吃著,臉上喝得通紅時,嘴巴里還念著:“這破爛地方連個享樂場所都沒有,干完這一票,以后估計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
臟活累活自己替那魔鬼做了那么多,從小村子到如今的谷城,也好歹是個小鎮了,這一票買賣做完,魔鬼修煉有成之后,更大的平臺還等著他們呢。
這種赤腳法師他真的是做夠了,他想要豪車想要美人,投靠魔鬼不就是因為對方強大的能力,到時候這些東西自己唾手可得。
日光想著明天的事情做完,應該也就快到火候了,此時放肆的喝完這一口酒,谷城的夜里天有些冷,喝酒暖暖身子后,日光剛想起身叫人來收拾,此時木門向右推開時,日光還奇怪來著,怎么他還沒喊人呢,就有人過來收拾了。
剛想開口夸兩句呢,眼前一陣影子晃過,還沒來得及看是什么,額頭上哐當的一聲,被硬木長棍擊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接連咣咣一頓打,在日光失去意識之前,眼睛里面看到了兩道影子……
偷襲者自是鄭殊無疑,他想過很多辦法,但沒想到日光自己住到這間旅舍里,那事情就簡單起來了,鄭殊出手在他身上貼下符咒,以避免魔鬼的察覺,同時用麻袋將他裝起來,而要扛動這家伙,鄭殊不得不以的增幅狀態來進行。
夜晚從包間溜走,直接走后門出去,今天經歷了巫師上來調查,而且查出泡菜壇子里有烏鴉的事情已經傳遍鎮子,除了工廠那邊依然在開工之外,各家各戶晚上已經不敢出門,早早的熄燈了事。
鄭殊拉著麻袋趁夜色一路往山路的一邊走去,他倒不是要靠近魔鬼的屋子,只是在這山里,將日光甩下來之后,一捆麻繩,一張沾濕水的毛巾取出來,把他綁在了樹干上,嘴給他塞得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
然后漫山遍野的撿柴火過來,在日光的腳下堆成一片。
這棵樹是比較孤立的,周圍一大圈都沒有其他樹木,只要把地面的樹葉清理干凈,只剩下泥壤就可以了,柴火堆得高高的,差不多已經到了日光的脖子左右,此時的日光已經清醒,但是他手已經被困住,而且封靈符已經限制住他體內靈力的調動,現在的他物理層面上動不了喊不出,自己所學的術法現在一樣也用不上,至于聯絡魔鬼。
只有對方聯絡他,哪有他聯絡魔鬼的,他不過是個‘打工仔’。
鄭殊找來許多不用的樹枝柴火,留出一條縫隙給日光好好的看著,鄭殊跟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桶燃油時,打開蓋子,刺鼻的味道日光聞見了,他瞪大的瞳孔,此時恐懼的情緒占據著他的心靈。
鄭殊面無表情的拿起汽油澆在了樹枝上,連日光的身上也被澆了不少,站在不遠處的白衣女子冷眼旁觀著。
鄭殊全程沒有跟日光交流,因為他并不需要日光給自己提供任何的消息或者有關于魔鬼任何的訊息,他最大的價值就是消失!
燃油已經倒光,鄭殊也沒有傻到留下東西直接收入系統儲物空間里。
此時他看著眼前的日光,平靜的說到:“你身為薩滿的巫師,卻投靠了魔鬼,為魔鬼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鐘久這一家子其實是之前多少家庭的一個縮影罷了,他們都是這樣被你和魔鬼聯手弄死的……現在便宜你了!”
說著鄭殊打火機打出了火花扔進了樹枝里,火焰順著還沒有揮發干凈的燃油蹭的一下,火焰迅速包裹住了日光,火焰從他的腳下一直燒到胸膛,隨著外邊柴火的引燃,火焰迅速往上升起。
鄭殊就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到死之前日光都沒有叫出聲,熊熊的烈火還在燃燒著,鄭殊自顧自的下山去,白衣女子看了看火焰的方向,最后還是跟著鄭殊離開。
火焰燒起來,升騰的黑色煙霧,還有天邊因為火光照出的一絲光亮引起了住在后山位置木屋的魔鬼的注意。
原本魔鬼在為自己害死的上一個冤魂進行處理階段,它利用神道教中的邪術,奪冤魂之力而用,為自己塑造完美的魔軀,只要鐘久這一家人再被他弄死一個,就圓滿了!
他會成為完美無缺的魔鬼,即便是再厲害的驅魔師,自己在沒有露出本來面目之前,對方也看不出破綻。
可是外邊的火光他又有點在意,要是真的把山上點燃,那他這里可就完全暴露了,孰輕孰重魔鬼還是分得清楚的,暫時將照片放下后,他起身往有濃煙的地方趕過去。
找到火光源頭對它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但眼前這種燃燒的面積還有此時已經被燒得快斷開的樹干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看起來不像是小孩子隨意的縱火,魔鬼為了看得更清楚靠近了一點,在樹干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具人形的軀殼,但是因為火焰已經燒得面目全非,魔鬼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楚。
再往前靠近,魔鬼也不懼這火焰,扒開了火堆以后,里面出現的尸體其他的都不重要,最主要是在他手腕上的一塊表,這點火可以燒死一個人,卻沒有把手表徹底燒毀,魔鬼扯了下來看了一下,很眼熟的東西。
此時魔鬼再引動自己的一絲魔念,消失了~~~
那縷魔念是寄宿在日光身上,如果消失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被某個厲害的修行者抹去,另一個就是日光死了!
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魔鬼看著這具焦尸,目光看向了山下,誰出手弄死了自己的手下,如果沒有日光幫忙的話,很多事情他都要受到掣肘,眼前倒還好,可往后的話事情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