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進”
鄭殊覺得讓他去那個村子就算了,畢竟鄭殊對于那個骯臟的村落并沒有一絲絲的憐憫,但是眼前這兩個人真就是屬于無關人群。
女同學叫李玉真,是村子里的學生,只是她在學校里屬于被霸凌的對象,正是因為被霸凌之后,她選擇了召喚“筆仙”出來,整死了欺凌自己的人。
當然,實際上她本人沒有這個膽子,鄭殊之前說過,現在的李玉真眼睛上像是被什么力量蒙住,這股力量來自于曾經死去多年的金仁淑,多年以前她是一個天生雙目失明的女孩,但是她有奇特的能力,那就是意念蠱惑。
就類似于催眠一樣,讓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受到控制,做出可怕的舉動。
現在的李玉真就是被金仁淑操縱的傀儡!
這些劇情來自于的電影之中,整部劇里其實無辜的人不多,男老師算一個,還有那位女神婆,當然她的能力更像是催眠師。
想到這鄭殊也覺得挺搞笑的,一個催眠師卻在那個村子里起了“神婆”的作用。
她本身沒什么特別的能力,屬于可以發現問題,但卻無法解決問題。
最后因為知道的事情太多,還被金仁淑的母親春喜,在徹底占據轉世身李恩珠的身體以后,活活將她掐死。
鄭殊招呼他們進道觀里,此時的李玉真剛踏入道觀大門整個人暈頭轉向的,旁邊的韓載勛上前扶她。
李玉真原本驚恐的面容,此時變得異常的陰郁。
她站在原地不想繼續往前走,無論韓載勛如何拉扯她都一動不動的。
鄭殊回頭看著現在的李玉真,他已經明白怎么回事,臉上露出一絲了然,而韓載勛此時覺得特丟面子,他一個一米八大個的人,竟然連一個女生都拽不動。
“不好意思,玉真同學好像……”
“不必了,從現在開始這位先生請您暫時回避。”鄭殊如是說道。
“我回避么,那個……”
鄭殊抬手請他走出去外邊等待,隨后他把道觀的門隨手關上,袖口里一張真武印符隨之貼在了門縫邊上。
“金仁淑xi,希望我這么稱呼您不會讓您覺得冒昧。”
他這番話是對著眼前的李玉真說的。
‘李玉真’此時發出了尖細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它轉過身來,“挺厲害的啊道士……居然能夠發現我的身份,還有你這間道觀讓我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金仁淑xi,妳身上所發生的的事情貧道已經曉得,不過我想說的是,這位李玉真她畢竟是無辜的,她并沒有參與到你們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中去,無論妳打算怎么報復那個村莊里的人,還請放過一些不相干的人吧!”
“不,是她召喚我出來的,我為什么要放過她?”
召喚筆仙的儀式里,召出和請回都是需要嚴苛執行的,要不然會遭到筆仙的報復,同時如果向筆仙許下愿望,那么必然要付出代價。
可很顯然“筆仙”只是一個媒介,游蕩在村子里的靈魂就只有她,她這一手屬于是借桿上爬。
鄭殊看著金仁淑桀驁的神態,他原本心平氣和說話的語氣也一轉攻勢。
“金仁淑,我同情妳的遭遇,但不代表妳可以在我面前放肆,我并不是在跟妳商量,而是要妳照我所說的話去做!”
鄭殊手頭上又多了兩張符,慣用的斬邪符!
兩張符上的力量已經讓狂妄的它多了幾分重視,“在這里你可以阻止我,但是到了村子里……”
“到了村子,妳的母親的轉世身會同妳聯手對吧!”鄭殊搶在金仁淑之前,說出了她的底牌。
“你怎么知道?”
金仁淑覺得這件事情除非李恩珠身上的春喜自己暴露,要不然這次的計劃完全天衣無縫好嗎?
你要說是一些厲害的修行者可以知道前因,那還情有可原,但是能夠算到轉世身等具體方面的事情,她是真沒見過。
感覺跟它溝通是真的需要花費一點成本,鄭殊隨后取出了墨如意,這柄被他用炁每日溫養的器物,比起最初得到它時,威力上升不止一點點。
已經有一些電影里,描述法器時的那種特殊力量。
鄭殊拿出它不是為了別的,就是威懾一下眼前這個狂妄而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仁淑。
墨如意上蘊藏雷電的力量,足矣在一瞬間將它打得魂飛魄散!
“那么現在妳還覺得我是在和妳開玩笑?離開她的身軀,想做什么我不攔著妳們,但是我唯一的要求,放過無辜的人。”
什么樣算無辜,即對過往之事毫無參與,甚至于不知道這些事,如若知道往事,也能心生悔意。
并非無辜的人則是參與了,即便不參與不知情,可如果知道的一些事情,卻還繼續遵循村子的古老陋習的人,那他們也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金仁淑還在思考,它覺得自己還有一搏之力,只要可以蠱惑住眼前的道士,說不定能夠成為毀滅村子的一大助臂。
鄭殊的能力察覺到一絲異樣,他立即合上雙眼,這股朝著自己而來的意念,促使鄭殊身體上的發出了奇異的金光波動。
只聽得一神將厲喝,一道金光霹靂猶如雷霆降世般重重敲擊在李玉真的身軀上。
金仁淑的魂魄被逐出李玉真體內,這道魂魄遭此重創,飛向門口處又被真武印符的力量削去大半的陰煞,好不容易破門而出。
外邊也響起了韓載勛的敲門聲。
“觀主,里邊發生什么事情了?”
韓載勛在外頭感覺一陣冷風吹拂,寒得刺骨,而且里面又傳來慘叫聲,就在金光打中金仁淑的時候發出來的,他聽見后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
鄭殊睜開眼看著眼前已經倒地的李玉真,他先給韓載勛開了門,進來以后再讓他扶起地上的李玉真一塊走進大殿。
“發生什么事情了,玉真同學怎么會忽然暈倒?”
韓載勛詢問鄭殊時,對方卻不怎么回應他,待鄭殊給真武大帝上完三柱清香后,他回首看著韓載勛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語:“施主既與那位有了夫妻之實,等于是多了一道保命符,我奉勸你不要再多管閑事,那個村子里發生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隨后他送上一沓真武印符,這些里面有給他的,也有留給李玉真的,還有留給那位“神婆”金智宇的。
金仁淑得了教訓離開,但誰知道她會不會知難而退,這些符是給他們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