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斬邪符分別斬向這三處是因為,這三個地方屬于邪祟入侵攻占的位置,脊柱的位置是常見附身的地方,而頭頂與腳底板比較特殊,一些邪靈會用夢魘的方式不斷的攪擾要附體對象的睡眠。
人有三把火,一把燒在天靈,另外兩把在左右肩上,實際上天靈之火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它的功效沒那么大,而左右肩膀上的兩把火,就好比是兩尊門神為你站崗,左右兩把火燒得越旺,越不會有宵小邪祟進犯。
而夢魘入夢把人攪擾得精神疲憊,實際上是繞開左右兩把火,直取天靈之火。
如果不做虧心事,那自然即便夢得怪事也不會太放在心上,而做了虧心事,一旦夢見就如同跗骨之蛆難以清除。
之后惡靈附體,以夢魘入夢這種方式輕而易舉的搞垮一個人。
最后的腳底板,主要是一些地縛靈,采取植物一樣的方式,攀附纏繞一點點的入侵,盡管時間花得最久,但這種方式最為穩健,一旦被地縛靈徹底附身,那清除的難度也特別大。
三聲“斬”字厲喝,腳底板跟脊柱的位置,符咒完全沒有反應,而最后一張打在頭頂的斬邪符上一頭黑虎虛影咆哮著,從頭而入。
隨之傳來虎嘯聲,由強慢慢的轉向弱。
這惡靈的力量屬實厲害,一張斬邪符奈何它不得,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起作用。
惡靈控制賢珠的身體,身上裹挾的陰煞出現了些許的潰散,這一擊對它而言,就猶如普通人被人當頭一棒似的,敲不死但頭暈目眩少不了。
鄭殊仗著身高比賢珠本體高出一截,順勢卸下了手臂上的布條,掌心抵在她的頭頂,玄炁于炁海之中立即調度到掌心,配合手心中的玄武印,削弱在她身軀上的煞氣。
惡靈不是不想掙扎,但是它一開始大意了,不曾想讓斬邪符的力量打入軀殼,打得它措手不及,現在想反手一波,頂不住鄭殊乘勝追擊,一招接一招。
“別再動手了,你再逼我,我就與這女孩同歸于盡。”
鄭殊這“連消帶打”的手法,惡靈有些慌了,使出了慣用的伎倆,以人的生命安全做要挾。
只要鄭殊有稍微收手的意向,那么就是它還手的最佳時機!
可惜……它找錯人了,見惡靈有服軟的意思,鄭殊腦海里只有一個信念:加大力度!
玄炁的輸出比之前更加的兇猛,惡靈附體在賢珠身上,表情是呆滯的,他是不是沒聽懂自己說的話,都說了要同歸于盡了,他難道不怕這副身軀的主人死了?
“我說……”
“聽到了……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與她一無親無故,二無緣無分的,她死不死對我而言意義不重要,你死不死對我來說很重要!”
鄭殊的語氣和視死如歸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瘋子!
與惡相持,靠的可不是一顆大善之心,感化教導留給其他人去,只要你比惡還TM的惡,它們便是紙老虎,不值一提。
“瘋子,你不怕她的家人找你算賬?”
惡靈也不是泥捏的,如果自己真的活不成,那死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鄭殊抓緊退治它的煞氣,同時底氣十足的說到:“……抱歉,我在這半島的國度沒有死刑,退一萬步來說,大不了就是進牢房。”
還有一些沒說的比如他現在的年紀,而且身份還是孤兒,無論從哪點都是從輕處罰。
耗得起……
不過這些話自然是讓惡靈放松警惕的,煞氣已經從賢珠的身上驅除得差不多。
他的絕殺一擊——墨如意!
“我不會放過你的……”惡靈開始急速的膨脹,在這一刻,一道漆黑的墨色物件,在灰暗的地下室里劃出一道電弧。
墨如意的慶云紋首正中賢珠眉心!
天雷為至剛至陽的正道之力,雷霆之勢瞬息間將一團黑氣從賢珠上抽離出來。
沒等鄭殊有下一步的行動,忽然他頓覺身上灼燙不已,也來不及料理那黑氣,掀開了上衣后,身上法紋釋放出金色的光輝。
沒等他明白怎么回事,隱約間鄭殊從光芒中看到了六尊虛影,或持寶劍,或握金锏,或舞長戟或使銀槍,還可見揮鞭弄斧者。
惡靈的一團黑氣被六束光輝籠罩之后下一刻鄭殊再睜開眼睛,已經不見了惡靈蹤影,鄭殊立刻用心覺掃視了周圍,把昏倒的賢珠也查看了一番。
除了人虛弱了些許,沒有什么大問題。
其余地方均不見惡靈蹤跡,正當鄭殊懷疑是哪里出了問題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拯救被厲鬼級迫害的人,任務進度已達2/5!”
之前是1,現在又加了一件,鄭殊自然想到是任務完成了,可這一下子跟撿漏一樣,他感覺自己留的一些后手都沒有用上。
鄭殊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哪里不對勁,六甲法紋是什么系統只是籠統的介紹,真正的效果他還不太清楚。
應該是它起作用了沒錯,但鄭殊沒看清楚是怎么除去惡靈的,這點就很虧。
目前法紋也沒有回應他,這寶山就在身上,暫時卻無法摸索清楚它的用法,咒禁術的書上也沒有記載。
鄭殊重新穿好了衣服,走上樓梯后將鑰匙從里面丟出來。
在外邊發愣的江久看到鑰匙丟出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是誰?”
“是我江先生,驅魔已經成功,鑰匙你撿起來開門即可,您的女兒現在因為身體虛弱已經昏迷了,您叫人下來一起抬一下吧。”
“哦……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
沒等江久去拿,明珠迅速拿起鑰匙把門打開,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階梯上的鄭殊,地下室里也沒有特別的異味,她急急忙忙走下臺階找到了昏迷在地上的賢珠,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頭發有點亂以外,全身上下并沒有被觸碰過的痕跡。
江久隨之也下來,他把目光放在了鄭殊身上,他全身上下并無受傷的痕跡,就如同他下來之前的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