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殊就沒有想過弄死元子,主要是他如果活不了,那肯定得找別的孩子替代,如果命大活下來了就成為君王也行,反正鄭殊現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個,掃除境內所有的喪尸,提高評分的話順便也可以打聽一下生死草的消息。
蠱這種東西,可不是半島這塊小底盤能培養出這樣的東西。
他倒不是要追查出線索,只是把半島里的生死草都除了即可,順手而為的事情,能多增加一些任務評分是一些。
半島的明日又是晴朗的一天,只是王城完全變了,經歷喪尸之亂,最有權勢的左、右議政倒下,雖然還會有人補上,但暫時之間鄭殊以都提調的職位,又兼任領議政。
能那么快登位也無他,畢竟這幫貴族勢力雖然猶在,但是鄭殊目前執掌兵權,又一手扶持元子為君王,論親疏關系,他是元子名義上的舅舅。
就這樣如若還不能上位,那還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鄭殊花了些時間穩定了王城的秩序,之后讓擬議一道詔令送往聞慶鳥嶺,先是赦免他們叛敵之罪,同時也會盡快送糧草過去,讓他們守住關口,等到他把王城的后事全部解決以后,他親自提兵南下掃滅喪尸。
不過時間吧沒有鄭殊想象的那么快,光是維持王城的穩定,同時還要讓各方貴族覲見,就花了他接近一個多月的時間。
雖然半島是猝爾小國,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國家的機構跟千層餅似的,成為領議政之后管理的事情太多了,不能指望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元子處理政務。
鄭殊也是在這段時間抓緊提拔骨干,而且是親海源趙氏這一脈的人起來,前提要有能力的,不論他是嫡庶。
舒非則被派到元子身邊觀察,鄭殊覺得這元子身上隱隱有種不祥之物,心覺的能力能讓他預知吉兇福禍,自然也可以觀察到每個人身上潛在的威脅,如此一來鄭殊可以趨利避害。
讓舒非多觀察多研究還真讓她發現了,雖然逼出了元子體內的一些蟲子,但還是有蟲卵進入了元子的身體中,只因為目前元子年紀尚小,大腦的發育還不成熟,所以這些蟲卵尚蟄伏著,不過如果靠近火,或者太過于溫熱,元子的手上和皮膚上就會有像蟲子一樣涌動的跡象。
舒非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元子體內的蟲卵排干凈,每次只取出少許,主要是怕元子的身體撐不住。
好在這小子也算是命硬吧,蟲卵盡數取出也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舒非也是借著元子,做了一個實驗,對生死草上的蠱蟲多了點了解,在半島上的古今醫者當中,她舒非也是獨一號的,拿君王來做醫學實驗。
……………………
晃晃已是兩年時光,在半島上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腦海里都有一種共識那就是現在的國家是趙與李共天下。
海源趙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就目前來說議政府中除了留了一個左議政和一個左參贊給尚有權勢的貴族之外,議政府中大多是海源趙氏的人把持。
趙學洲的唯血脈正統的思想雖然給了鄭殊好處,但是卻沒能給海源趙氏以外的人好處,畢竟他們都被趙學洲當成家奴,而鄭殊為了盡快肅清朝政,給他們提一個等級,當人了。
兵權肯定是鄭殊自己牢牢先把持在手里,至于政權就分出一部分交給這些人去把持。
鄭殊這兩年的時間里,只用不到半年穩固了朝中大權之后,趁著春暖花開,立刻帶兵從聞慶鳥嶺出關,步步為營的開始掃除這些喪尸,期間也下了幾場雨喪尸多有死亡,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鄭殊不能期盼光靠下雨就把喪尸根除了。
挨個地方橫掃過去,從最嚴重的尚州然后一路殺到曾經在任的東萊,沿途遍地活人難覓,幾乎整個南邊多為喪尸所霸占,掃除喪尸是一門需要細心的工作,同時兵分兩路道各處山川中尋覓生死草,一旦見到便是挖地三尺,開山裂土也要把這害人的玩意根除。
前前后后共用了兩年時間,他手握兵權也得用兩年時間才清除這些,同時舒非被他封為御醫隨他從軍兩年,殺喪尸也是有傷亡的,一旦有感染,如果能及時救回來最好不過,如果不行立刻殺了,同時辨別生死草也需要她協力。
兩年來如影隨形,二人都有各自的信念,鄭殊的信念是提升評分等級完成任務離開,舒非是完成李醫師的心愿,同時把生死草除去。
又一個夤夜,鄭殊率領大軍回程,途經東萊稍坐休整,目前朝中的打算是把一部分的民眾從北方往南方移,死了那么多人,南方的耕地也不能荒廢了,即便還有人害怕喪尸傳聞,但是給出獎勵耕田等政策扶持下,北方混不下去的人統統南下之后,休養生息三四十年應當能恢復往日的幾分光景。
也多虧這次喪尸之亂,南方大部分貴族已經死光了,削減了貴族的數量,也讓百姓有了喘息之機。
鄭殊自己一人坐在屋中點著燭火,看著手下不斷送來的奏報,有些疲倦的捏了捏太陽穴。
困倦之意襲上心頭,可接下來那熟悉的聲音再響起時,鄭殊睡意全無了。
“叮,位面任務已經完成,任務評級A+,恭喜宿主完成十次任務,系統為您開放下一級權限,是否現在領取十次任務完成后的獎勵,以及本位面獲得的獎勵?”
“暫時不用,立刻回歸。”
鄭殊放下手里的折子,沒有半分留念的選擇離開。
他無牽無掛,不需要跟誰說道別!
系統執行之后,鄭殊對于靈魂抽離附體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旋即在一陣失重的狀態中回到了那熟悉的床鋪上。
現實里現在的天微微亮,對他而言無論在任務世界待多久,回到現實世界,只不過剛過完一個晚上,就等于是睡個覺做了個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