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釜山的街頭上路燈亮起,出來放風箏的學生們也收拾好東西返回租借的地方,將手頭上的風箏歸還。
小學部的學生已經導師的帶領下準備回家,初中部的也差不多,除了住校的之外,其余的已經回家,高中部除了高二高三的學生,其余的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去吃晚餐。
因為放學之后吃飯的時間被挪用了,理所應當的補回來。
鄭殊本想著到附近買盒泡面沖泡,晚上就對付吃一口就行了,舍友也有這個打算,正好準備一塊去便利商店的時候,秋昭貞出現在他們倆跟前。
舍友看到時,非常有眼力勁的先走了一步,這一邊往前走,一邊嘀咕著:“呀西~這小子看著就跟塊木頭似的,這也能泡到妞?”
他臉上的苦笑,不知道是為這世界的荒唐而笑,還是自己的‘懷才不遇’。
“學姐”
“走吧一塊吃飯!”秋昭貞之前跟她一起放風箏的同學估計心里還有小埋怨先走了,反正也是沒事,正好心里有疑問的秋昭貞就來找鄭殊。
就在路過街角的一處小店里,這兒是賣油炸類的食品的。
說來也奇特,韓食的傳統就是少油膩,但是偏偏半島又特別喜歡研究炸雞,還有專門的大學課程是研究怎么做炸雞的。
韓式炸雞的味道,不吹不黑的說很好吃,不同于KFC之外的另一種炸雞風味。
而且韓式炸雞的分量挺足的,鄭殊跟秋昭貞合著叫了一份,點上了兩杯汽水。
晚上寒風微涼,鄭殊坐著一言不發,他在等秋昭貞開口,本來就是她有事情找自己,自然是他開口問,鄭殊到時候再答。
炸雞的過程需要一段時間,杯子里的汽水已經快見底了。
秋昭貞暗咽住這一口氣,忍著打嗝的沖動,隨后看向鄭殊問:“今天你怎么主動幫我?”
可能是經過上次福利院的事情,秋昭貞估計對鄭殊存在某一些偏見,換做之前的話鄭殊可能樂得清閑,但是知道了秋昭貞的性格和之前一番徹談后,他確實拿秋昭貞當朋友看待,所以以前懶得解釋,現在給出了她答復:“妳很富么?”
“額~~”秋昭貞搖了搖頭,她要真的是有錢人家的話就好了。
在這個國度里,無錢寸步難行是真的。
“那風箏線斷了的話,妳是不是得賠錢?”鄭殊說到這,秋昭貞立馬回了一句:“可是你為什么主動幫我,我又沒有開口求你……”
秋昭貞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小任性的樣子。
鄭殊并不在意,“風箏沒事就好,學姐糾結這個做什么?”
“可你是……”秋昭貞話到嘴邊停住了,她顯然是發現再說下去就有種要吵架的意思了,明明是對方幫了自己,自己還發脾氣。
任性雖然是女生偶爾衍生的分支,但任性跟討人厭還是有一線之隔的。
放任型自不加約束,與無底線的作妖到令人討人厭,是不一樣的。
“我……學姐是想說我唯利是圖還是無利不起早?”
“我可沒有說,你自己說的。”秋昭貞不予正面回應,但鄭殊猜的應該差不多。
鄭殊望著手里已經見底的空汽水杯,喊著老板讓他再添一杯,將手里的杯子遞出去時,鄭殊回了一句:“學姐想得都沒有錯,我就是那種如果一件事會讓我覺得做了對自己無益,那么我就不會去做的人。”
“幫我有什么利益?”
“幫一個要成為idol的學姐,說不定學姐成了大明星以后還能記得我這么一個小學弟,也算是結下一個人脈,之后進了高中、大學我就有吹噓的資本了,是不是有利?”
鄭殊說到這,自己編得自己都快信了。
本來秋昭貞順著這個思路覺得很有道理,可是一想到鄭殊那種性格,登時面露冷笑的說道:“我信你才怪嘞。”
她不認為自己成為了的大明星對方就會高看自己,作為學習頂尖的人,只要鄭殊踏踏實實上學之后考個好大學不是問題,如果能選個有前途的職業更是風光了,idol又怎么樣?
在其他國度偶像明星被捧上天,在半島里但凡有一點過失,立馬就會被打入谷底。
因為作風等方面被半島大眾抨擊的明星還少么?
多數明星都在這抨擊中一落千丈,星途渺茫了,idol的地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醫生、老師等具有社會價值意義的相比的。
所以鄭殊以此作為吹噓的資本那更是不可能。
再新盛的一杯汽水上來不久后,炸雞總算也做好了端上桌。
秋昭貞化不忿為食量,盤里的炸雞不少,鄭殊可能都吃不到五塊,剩下的她全包圓了。
晚餐結束,倆人并肩走回學校。
到了校門口的時候,秋昭貞突然停住,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詢問道:“你和我說實話,你為什么主動幫我?”
“非得弄清楚?”
“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我沒精神,到時候天天找你、煩你!”秋昭貞知道鄭殊最怕的就是‘麻煩’,所以用這個來讓鄭殊說實話。
“我只能說,幫妳是我臨時起意的,不為什么,要不然怎么叫朋友?之前福利院的事情妳耿耿于懷,我想我可能沒說清楚,幫妳不等于幫妳做某件事情。”
朋友如果都是這樣有求必應的話,那么這樣的“朋友”請給我來一打,這種工具人上哪找啊。
就好比借錢一樣,真正的朋友之間都是救急不救貧的,一旦借了錢,其實很多事情都很麻煩,友誼再純粹也會因為錢的事情而變得復雜。
回到秋昭貞的事情上,她去福利院做事,是因為她自己本性如此,喜歡幫助一些人,分發這些東西可以為福利院的孩子們做點事情,能讓她心情愉悅。
可她是她,別人不同啊,鄭殊并不為這種事情而覺得有多么高興,她一過來就是邀請,可能其他人會覺得朋友邀請,即便覺得麻煩,但也抹不開面子,所以就答應了。
偏偏鄭殊就是個“異類”,沒什么抹不開面子的,自己當時不想做就得果斷拒絕。
之后之所以跟她一塊去福利院,也純粹是因為正好沒事了,才去這一趟,打從心里而言他就認為這趟去,也只是正好幫到了秋昭貞,而不是幫到那些福利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