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殊花了點時間在圖書館看了一點書,因為流感的原因,這個圖書館里貌似就他一個人過來,管理圖書的人現在都戴著口罩還有手套,生怕別人靠近似的。
估計這些人應該是被流感嚇怕了吧,鄭殊也不好意思多待,看到感興趣的書籍就拿出來,而華夏的道經還真沒有,只找到了一本莊子,而且是漢書沒有譯本的。
也好,反正鄭殊看得懂,這書拿起來的時候盡管沒有像是積了一層灰那么夸張,畢竟管理員每天都有打理的,但是這紙質已經發黃,想來放在這里有點時間了,可惜也沒有人翻開看過。
借閱了這些書,放到他帶過來的書包里面,背著準備回家。
半路上手機響了,接起來的時候,那邊傳來了鄭叡仁的聲音:“歐巴快過來幫忙,知宣她不知道為什么走到一半有點昏倒了的樣子,我扶著她到旁邊的椅子坐著,好久了也沒見好轉。”
“呼~~~妳們人在哪?”
鄭叡仁說出了地點位置,鄭殊本來想走回家去的,現在想想只能搭車了,不得不提一句這搭計程車可真的是貴。
去到那邊其實也不算多長,但那價格估計夠平時鄭殊上學吃兩頓午餐的。
稍微再走幾步路就到了,這里鄭叡仁左右亂瞄來著,旁邊的盧知宣靠在她的肩膀上就是閉著眼睛。
走過來看的時候,盧知宣的嘴唇有些發白,看樣子是有點低血糖了。
鄭殊還記得從前體育課的時候,就遇到過幾個低血糖的同學,他們那時候才跑了一千五百米的半程左右,就已經遭不住了,有一個夸張點的直接在半道上直接臥倒,人扶起來的時候嘴唇發白好像一兩天沒喝水的人。
之后還是體育老師給買了幾顆糖含著,坐在一旁休息,才慢慢恢復血色。
“妳等一會兒。”
鄭殊跑去商店買了幾顆糖果,回來的時候,拆開一顆遞給鄭叡仁。
他都還沒說呢,下一秒鄭叡仁直接把糖塞自己嘴里了。
???
“呀,妳干什么?”
“吃糖……這個口味不好吃。”鄭叡仁吃到的似乎是菠蘿味的,她不喜歡這個口味。
“……”
鄭殊撥開第二顆,她還想出手來接,直接被鄭殊彈指打在腦門上。
“不是給妳吃的,拿給妳的朋友吃。”
鄭叡仁這才想起來自己找鄭殊過來是干嘛的,拿著另一顆糖放到盧知宣的嘴里。
“如果還是不行就只能送醫院去!”鄭殊覺得糖也只是稍微緩解一下,沒什么奇效的,最主要的還是個人的體質問題。
她們倆個出去才逛了多久,其中一個就已經犯低血糖了,可見抵抗力是比較差。
好在沒有嚴重到要去醫院的程度,幾分鐘之后,剛才緊閉雙眼的盧知宣睜開了眼睛,她對于自己低血糖昏倒的樣子似乎不是很驚訝,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跟旁邊的鄭叡仁道歉。
“對不起啊,本來是要好好陪妳到處玩的。”
“沒關系啦,知宣妳要是身體不好的話就不要過來了,跑那么老遠就過來找我,身體狀況還不好。”
鄭叡仁說著說著有些自責,這倆個丫頭在這里說話的時間,鄭殊左右看了看,這附近應該有公交站,剛才來的時候趕時間也沒空等公車,現在回去就必須坐公車了,要不然鄭殊身上的錢完全不夠付的。
這邊的盧知宣知道是鄭殊趕過來的時候,忙起身向鄭殊表示感謝。
“如果還可以走兩步的話,我們現在去公車等車吧,先回我和叡仁的家。”
“歐巴,知宣才剛能說幾句話,怎么又要走路?”
“沒事的叡仁,我感覺好多了!不過要去妳家,會不會太打擾了?”
盧知宣說著,鄭叡仁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完全不會,走吧我帶你參觀我家!”
……………………
公車到達站點,鄭殊他們幾個從公車站走回家,路上盧知宣的臉色好了不少,不過她時不時的抿嘴唇的細微動作,鄭殊也注意到了。
到家之后,鄭叡仁拿出了姨父那雙大拖鞋給盧知宣暫時穿上,姨父常年在外,這雙鞋子好在阿姨有經常收拾,所以看起來也不臟。
進屋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鄭殊突然問道:“沒吃飯吧。”
鄭叡仁下意識的回答:“有啊”
但旁邊的盧知宣直接說沒有,她也是下意識的回復。
“中午沒吃,該不會早上也沒吃?”鄭殊似乎有些高估了鄭叡仁的這個朋友,以為是一個穩重的人,誰知道又是一個不靠譜的麻煩少女!
“啊?知宣妳……”
鄭殊無意去詢問這個少女有什么樣的難言之隱,他對于外人的事情,向來不存在好奇心。
不過就她這個樣子,下午能不能順利回去都成問題。
鄭殊轉身去了廚房,這邊鄭叡仁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她以為是盧知宣為了制作餅干所以沒時間吃,正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盧知宣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這位親故解釋。
只能說她只說對了一半吧,這一次的確是因為烘焙餅干所以忘了吃飯,但是其實最主要的是,家里父母的工作繁忙,早餐都沒有時間準備,盧知宣還有一個哥哥,已經在上高中了,學業特別的忙。
她從學會開始烘焙,還有簡單的制作一些食物其實是為了哥哥,在他晚上回來埋頭苦讀的時候,可以做點食物給他當點心。
早餐的話,哥哥早就出門去了,盧知宣有時候在家里嘗試制作新的烘焙甜品就忘記了吃早飯,午飯的時候會叫外賣,但自己煮很少。
外賣的食物盡管不能說不干不凈,但營養價值有多少就很難說了。
可能她體質就不是很強了,再加上三餐不規律。
鄭叡仁路上其實沒少偷偷說鄭殊的壞話,但是從鄭叡仁的口中了解到的鄭殊,盧知宣反倒是覺得這樣的哥哥比較好。
盧知宣對于只看到自己哥哥平時溫柔待人的鄭叡仁表示她始終了解的少,因為平時的溫柔所以在發脾氣的時候才會尤為的陌生,可能是差了幾歲的緣故,哥哥不會跟她打打鬧鬧,只有一貫的平和對待,看似很溫柔,其實很‘陌生’。
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鄭叡仁,恐怕不會理解現在盧知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