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爭,被稱為“法米戰爭”,又或第一次“法意戰爭”。
布蘭沒有入侵法蘭克一寸國土,但把所有的法蘭克人都給趕出北意大利。
這件事后續影響深遠,本來法語在半島是一門強勢尊貴的語言。
此戰兩國結仇,米蘭境內興起了意大利語為尊的文化。
布蘭打退外敵,威望再度增加。
為了避免法蘭克再度入侵,布蘭依然派人到巴黎,進行和解。
米蘭贏而不取一寸土,法蘭克敗而不失一里地。
之所以退兵,布蘭也打探到了。
帝國西北的沿海,受到維京人的攻擊,而英格蘭在黑太子跟長腿王二元政治的治理下。
國力上升,也威脅到北面的諾曼第地區。
法蘭克對內宣稱得勝,因為布蘭派出使者到巴黎求和。
而一直被關押在巴黎的西蒙,終于重獲自由。
半年多的軟禁生活,每天提心吊膽,萬一米蘭輸了,自己的性命不保。
壓力讓他性情大變。
當米蘭的使者見到西蒙時,西蒙餓的脫相了。
法蘭克人倒是有給他食物,但西蒙吃什么吐什么。
聽到本國使者說,“閣下,我們贏了。”
西蒙淚流滿面,最后顫抖道,“我太餓了,給我弄張餅來。”
但失力的他甚至都咬不動,只能把餅泡軟,浸入麥粥中,小口小口的吃。
他娶的是一位法蘭克少女,十五歲大些。
西蒙的年紀可以當他父親還有余,但男大女小乃是貴族常態。
這個女人青春可愛,西蒙總算覺著這半年沒有白熬。
兩夫婦先在法蘭克接受洗婚禮,之后隨著馬車南下。
西蒙中途要求馬車有多快就多快,他一刻都不想處在法蘭克人的土地上。
當然,若是將來帶兵來攻,那就另當別論。
這個法蘭克少女很害羞,一路上低著頭。
出了成婚那天,他抬頭看著西蒙,此外時間都不敢看著丈夫。
雖然西蒙其貌不揚,年紀又大。
但少女很多長輩跟親友,都嫁給年紀大的男性,她還有個表妹,才十三歲就嫁給一位五十三歲的男爵。
十四歲就生下了孩子。
對比如此,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西蒙跟著霍華德那么多年,大公對女人的方法,他潛移默化學了不少。
打罵這種下作的事,他干不出來。
他對妻子道,“到了米蘭,你就是伯爵夫人,平日我會幫助殿下處理政務,不經常回領地,你要好好學習意大利語,同時你要記住一個妻子的本命,不要輕易陷入流言之中,使我蒙羞,并幫我生育一個孩子。”
西蒙教士出身,法語嫻熟,但少女只能說意大利語,不能書寫。
所以外嫁他國的貴族,要是身份財力許可,一般都要聘雇一位私人貴族教師,或者教士。
往往也因如此,被教者跟教者產生感情,生下很多私生子。
“我知道了,閣下。”
“你應該稱我為丈夫,或者名字。”
“嗯。”少女臉又紅了。
西蒙本想調戲一下妻子,但這時馬車已經到了國境處。
當他從馬車外看見一座木堡時,他問著外面的騎士。
這些騎士是他的伯爵領中,西蒙提拔之人,布蘭這次特意派這些人去接西蒙。
“怎么有這座城堡,戰時所蓋堡主是誰,怎么跟希爾德的家紋如此像”
“您沒認錯,大人,希爾德大人這此勇敢作戰,立有功勞,殿下提升他為副伯爵,并給了他收取此地三年關稅的權利,還有這座黑墨堡壘,殿下把這堡壘取名為墨堡,送給了希爾德大人。
這次希爾德大人可是出了風頭,用幾天時間就蓋出這座木堡。”
米蘭上下如今把這城再夸大,稱其只用一夜建成,因此又稱“一夜城”。
“停車,我要下車看看!”
西蒙下車之后,看著墨堡周邊,距離米蘭建國不到一年,希爾德這小子就爬到副伯爵!
看著來往的馬車進入米蘭內境前,都要交付一筆入境費給墨堡的首守衛,西蒙甚不開心。
接著他上車,讓車夫直接過去。
“別給我交錢,我要看看,他們敢收我的車駕”
最后,墨堡的人看見西蒙被布蘭賞賜的黑鷹家紋后,放行過去,沒有任何阻攔。
西蒙得意,對著車上少女道,“在米蘭,我是三位殿下之下的存在。”
望著西蒙的馬車過去,墨堡哨官把一本米蘭境內的紋章書取出。
喃喃自語,“這是大人交待,不能收費的其中一家貴族。”
希爾德不想為了一點錢,就去得罪領地內的貴族,事實上,他沒有公國境內任何貴族的錢。
這給他博取了不少好感。
人們也逐漸喊他,慷慨的希爾德。
此時的希爾德也抱著他的第一個孩子,開心的唱起歌來。
雖然是情婦生的,但總歸自己孩子。
他跟尼弗妻子也生了一個,不過夭折了。
這一次是男孩,他要好好照養大。
布蘭念他辛苦,給他放了一個月假,讓他回到自己的實領封邑度假。
希爾德回到領地同時,也舉行騎士冊封儀式。
受封對象是海賊出生的圖其木。
作為第一個自己親自冊封實領的家臣,希爾德很興奮。
他演練很多次君主封禮場面,為了避免自己矮小場面難看,他還打造了一雙木高跟鞋,用長袍蓋住,讓自己更顯高些,來到一米六。
不算墨堡,希爾德領有兩個鎮。
他很大方的把一個鎮封給手下。
他認為,人千萬不能小氣,自己把一半土地給了圖其木,雖然不是多么龐大的領地,可能驗證自己對待手下的心意。
希爾德翻開貴族紋章學的,想了很多圖樣,可又轉念一想,為什么要依照前人編排的呢 于是他也自創家紋。
他知道圖其木喜歡品嘗蜂蜜,他把蜂中最兇猛的一種虎蜂作為圖其木的家紋。
并把虎蜂的觸須,改成利劍那般。
圖其木沒有覺著不妥,高興地接受封賞,他如今很佩服希爾德。
一開始被刑場救下,他并不想效忠這個矮子,只是沒處可去。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著。
自己剛效命希爾德時,某次醉酒誤事,被當眾責罰。
圖其木心生憤怒,想背叛希爾德,并收買一些盜匪行動,準備強劫領內。
可盜匪出賣自己,把自己抓到希爾德面前時,希爾德反而說,“你們出賣自己的主人,而圖其木念我之恩,只是要搶一些財物離去,所以我殺你們,不殺他。”
這十名盜賊都受到斬刑,圖其木沒死,希爾德給了他錢跟幾個手下。
“你想離開就帶著他們走,或者留下來為我效力,每一年,你的待遇我提高兩倍,直至你成為實領男爵。”
這次之后,圖其木慢慢服了矮子希爾德。
領內教士,領民,女眷,還有十次架跟寶劍的注視下。
圖其木脫離平民身份,成為米蘭貴族。
無地騎士依附領主,有地的騎士也不多。
大多數騎士奮斗一生,有時后只是得到一座橋,一座哨所,一條河,甚至一小塊木場。
這些人也算是實領騎士,但生活過的并不寬裕。
圖其木這個鎮,足有三百多人,他可以過上非常體面的日子。
“從今以后,汝就是吾的騎士,封號忠誠。”
忠誠是七善之一,日后希爾德又封了六個貴族,一共七人圍繞自己身邊輔助自己。
這七人自己本身的家紋上,都會有一個星十字高懸。
這顆星十字乃對應希爾德家紋的金十字。
所以這七人日后,另有威號,被稱為“七將星”。
三河島上,艾德文那剛剛從雅典面見謝希爾回來。
一上岸,剛沐浴更衣完畢。
妻子海倫就悄悄進入他的身后。
接著用起那長指甲,朝艾德文那身后抱去。
這種刺痛感,他知道是妻子。
才剛轉身,妻子就把他按倒。
“此去雅典,有沒有不忠于我”
“胡說什么呢我一直跟在陛下旁邊。”
“你說了不算,星相術士說,今天是生育子嗣的好日子,我要你,如果你不能滿足我,那你就是撒謊!”
尖長的指甲,擦過艾德文那脆弱的臉頰上,令他生疼。
隨之海倫又咬破艾德文那嘴唇。
“你瘋了!”
“閉嘴!狗男人!”
海倫近似瘋狂的索求著。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雖然大家都說是巨人,可巨人從沒承認過。
而養育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后,就上過他的床。
很小的時后,她就憎恨世界上的一切。
她發過誓,她要選一個她滿意的男人,如過她沒法選,那她就要把這個男人,變成她滿意的樣子。
她用自己的方式愛著艾德文那,并且要改變他。
最后,海倫突然靜下來,趴著艾德文那身上,哭了起來。
艾德文那想了許久,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新婚第一天,海倫把自己所有經歷的一切,都告訴自己。
身上那些無法啟齒的傷疤,也讓自己見了。
本來這只是一場政治聯姻,但隨著時間過去,他心疼又憤怒海倫遭遇。
最后,他輕拍海倫的背,“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巴西勒阿',
總有一日,我要完成巨人辦不到的事,帶你上羅!”
紫帝又稱巴西琉斯,源自古語,其配偶稱巴西勒阿。
聽見這話,本來哭泣的海倫,突然又換了一張臉,
“所以,你喜歡我欺負你是吧,你這個狗男人。”
“賤人,別咬我鼻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