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臉上。
連續失眠幾天的拔真不花,從北天竺女人的肚皮身上爬起來。
外號蒼狼,身材強健的他,經過幾天的享樂,也有點招不住。
這些女人皮膚白皙,樣貌很像阿拔斯女人,一點不黑黃。
他起身后口渴,隨手拿起酒壺,把剩下的酒當成水喝。
他帶個幾百人從“劫賓”地區南下后,一路擴張勢力。
最后來到北天竺。
北天竺也是占地百萬平方公里的廣闊土地。
這里還有一個更為光明世界統治者熟知的名字,“雅利安”。
雅利安有很多意思,征服者,白,客人等等。
北天竺邦國林立,雖然大多歸屬白象王統治。
但是邦國依然有相當自主權,邦國之主稱大君。
拔真不花此時身在健馱邏大君的宮殿中。
旁邊的女人是健馱邏大君的情人跟女兒。
而倒霉的大君本來收留了拔真不花的人馬,
是讓他們給自己當打手,可沒過多久就被反噬,現在大君被關在翻不了身的小黑牢中,悔恨不已。
這里也位于劫賓國境中的主河,喀布爾河的南方,早先信奉僧道,有大菩提樹,大佛廟等。
在光明世界被黑暗時代包圍時,天竺文化進入全盛時期的黃金時代。
天竺文化輸出,一度到了成為兩河流域,甚至中亞草原,也曾往東到暹羅等地。
健馱邏也產黃金,甚至被送入羅馬作成金幣。
羅馬的錢幣也流通到這,并蓋了幾座羅馬浴場。
可拔真不花并不欣賞這些古物,宮殿,廟宇,以及尊重這塊古老土地。
他覺著這些東西會讓人迷失心志,如果這塊土地,由自己來統治,他會讓所有人都改信。
同時建立嚴格的強大軍事制度。
他覺著這些北天竺人實在脆弱,一碰就碎,都應該當自己的牛羊。
當他洗漱完,召集手下在大君宮殿開會時,有手下勸道。
“首領,雖然我們輕易攻下此國,可北天竺還有這么多國土跟大君,他們不會認讓我們這些外族人的一直如此,我想是否要停止征稅,把一些貴族從大牢里放出來。”
“怕什么,原本我也以為天竺士兵多勇武可上次你也看到了,他們六千人加上白象,竟然因為階級制度不一樣,被我突破白象軍后,那些低種姓之人就失了魂,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還有明明同屬一隊,又因階級不同,不肯救援者,我們六百人輕松打敗六千人。
而現在,我們的士兵已經高達三千,他們想贏,就要三萬人不可。”
拔真不花說的乃梵教的種性之分。
這制度嚴重制約天竺士兵上陣作戰時,面對危險的能力。
白象王的首都在德里,距離健馱邏不遠,雖然拔真不花已經聽到了白象王收到北天竺大軍的請求,準備出兵健馱邏。
可拔真不花自入天竺以來,戰無不勝,兵力越打越多,眼下已起建國的想法。
有敵人來,那就打回去。
不過拔真不花雖狂,但也知道他的實力若想站穩,還有更多盟友。
拔真不花信仰的是長生天信仰中一種分支,北天竺主要是梵教,還有阿拔斯的月教。
月教信奉唯一主,在劫賓跟北天竺等地,勢力也不小。
有個人口三十多萬,靠近健馱邏的邦國大君,就信仰月教。
此邦名為“莫臥兒”。
梵教,拔真不花不太喜歡,他也融入不了他們傳統,比如兩手不都一樣,偏生要分出一手不凈,一手可用的古怪規則。
但月教他倒不排斥。
他派人到這個邦國,準備聯姻。
莫臥兒人對這個新來乍到,野蠻又強大的鄰居求婚,陷入兩難。
白象王的軍隊于德里隨時都會來。
可如果不同意,也許白象王來前,自己就要受到這個鄰居的攻打。
于是莫臥兒大君說,若拔真不花能打贏后續戰事,可以進行聯合。
打仗拔真不花不怕,可有一點拔真不花卻沒預料到,之后的日子,他的大軍陷入嚴重的水土不服。
派往法蘭克的使節布蘭準備就緒,他打聽到皇帝海德里安的喜好野獸。
用船運送了兩頭意大利地區的豹子,以及給皇帝后宮妃子的珍寶。
但該防止的也沒落下。
布蘭把紫室重戰船穿過西西里島,開到北意大利,普羅旺斯跟阿爾卑斯山間的蔚藍海域。
用沒有燃料的希臘火詐敵。
也派陸軍守住那條北意要道。
一切布置好,那就是等著派出的使者回國,并開始接見外國使節。
距離布蘭的君主中,此時有兩個國家派了人來。
一個來自斯洛文尼亞,另一個來自巴伐利亞。
斯洛文尼亞在玫瑰的主導下,定了先擴大在西巴爾干的勢力,之后再對付布蘭的方針。
此次出使,更有玫瑰的表妹作為公女特使前來。
玫瑰打算讓家族中親她的人,或者身邊女親信擔任公國更多要職,擴大女人于公國的統治影響。
玫瑰的斯卡蕾米家族,一直以來都不是家族通婚,外嫁各地或者娶他國貴女。
所以貴族間一般有的隱疾這個家族很少出現,甚至都長成不錯的樣貌體態。
這個名叫娜卡莉的少女善于交際,一進入米斯城港口,就讓手下施舍港邊的窮人。
并派人在酒館制造風聲,說斯洛文尼亞,帶著無上誠意來此結盟。
來者是客,布蘭用對公爵的規格接見她。
但實際上布蘭更看重來自巴伐利亞,奧瑟雅的故鄉之人。
不過米蘭公國硬要說,跟巴伐利亞扯不上關系,所以對他們的來意,布蘭很好奇。
巴伐利亞跟斯洛文尼亞人相隔一天上港,后者先來一日。
但布蘭先接見的是巴伐利亞使者。
根據情報顯示,克弗沙統治的巴伐利亞,國土四分五裂,國中的利沃尼亞騎士團,聽說已經不再交稅,國內其他領主也有樣學樣,喊出因被施瓦本入侵,領內殘破,希望延后交稅,克弗沙也先后派人去索討。
有的打贏,有的打輸。
但打贏的,貴族在抵抗中都把財庫花空來抵抗了,克弗沙除了更壓榨這些領民外,沒什么好收錢的辦法。
而打輸的話,威望下降,那些領主更加有資格抗稅不交了。
就這樣,雖然克弗沙沒有明文下降王國王權法,但現在的巴伐利亞,王的威望不足,已經成了封臣自治的國家。
克弗沙只能引入更多外援來,他放權給朗那爾這為手持雷神之槍的女婿。
可維京人向來服從強者。
隨著朗那爾從北面召募來的維京勇士,越來越多。
現在巴伐利亞王都,到處可見維京人。
朗那爾進出宮殿時,甚至都到了不用通報的地步。
克弗沙起了殺心,他決定將巴伐利亞的國土出售部份,留下最重要核心法理,把叛徒跟騎士團的危險,都掃清再說。
否則他很快就會失去對王國的控制權,下場說不定比毒蛇還慘。
“為大的公國之主,來自巴伐利亞的我們,向您致上最高敬意。”
這位使者竟做出單膝下跪的禮節來。
巴伐利亞再怎么衰落,也是羅馬六王頭銜,歷史身份很貴重。
這樣對米蘭這個新公國,布蘭該表態的還是要有。
“特使請坐吧,這一路你們辛苦了,談完正事后,我會派人照顧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