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過了,你一個女人,不要去參合那些領主之爭,眼下帶出去的海兵,死了幾百人,還有其他貴族的私兵騎士,下次國政會議上,你要被他們給煩的頭疼了。”
斯洛文尼亞大公躺在床上,抽著東方的水煙,還有情婦在一旁按摩。
蕾米莉亞低著頭,“父親,我知道的,我會解決這些事,您別操心。”
面對父親時,蕾米莉亞溫順如同綿羊。
“好,你先下去吧。”
老大公攬過情婦,肆意揮霍最后的貴族人生。
將死之人沒什么拓土追求,但玫瑰不同。
通峽之戰,她被布蘭追得落荒而逃,引為大辱。
且她見識到帖木兒一騎當千的神勇后,心生羨慕。
不過自己的事自己知,她更合適執筆而非使劍,離開父親睡房后,玫瑰來到公國御廳。
“殿下。”
“都出去,別來人打擾我。”
玫瑰一個人靜靜坐著,思考這盤權力棋要怎么下。
內政,外交,軍事,財政,信仰,國政五步。
她先喊來公廷騎士長。
這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年輕男爵,父親曾任公國宮相。
“殿下。”騎士長看了一眼玫瑰,被她的高貴冷艷的氣質吸引,隨后上前朝她施行吻手禮。
對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法。
騎士長特別吃這套,玫瑰在他面前,保持這種人設,很輕易就拿下他。
作為父親的貼身騎士,但卻將父親身邊大小事都按時告知自己。
“男爵跟騎士,這幾天進宮過,向大公殿下抱怨了您的政策。還有公弟殿下也進宮了。”
公弟殿下是大公堂弟,但眾人尊敬他的身份,稱其為公弟殿下。
他一直想改變公國繼承法,是玫瑰最厭惡的一個人。
兩人會談,只有短短的十分鐘。
玫瑰不喜歡廢話,問完后,眼神輕拋,騎士長就來到玫瑰的面前,單膝跪下。
“你要隨時跟我稟告,不要讓惱人的蟲子,一直跑進父親耳邊。”
玫瑰摸著騎士長的臉,就如主人馴狗那樣。
玫瑰知道,女人光靠一張臉,那就只能依附男人。
從她成為公女第一天,她就開始滲透父親的身邊人。
內政方面,玫瑰對領民的寬松稅收政策,已經得到平民的擁戴。
外交方面,她出訪了奧地利跟西巴爾干數國,爭取到軍事友好通行權。
財政跟信仰,也正進行中。
但這兩件又跟軍事有關,玫瑰想要建立一支更忠誠的私兵,由強大的武將領導。
隨后,她出了公廷,回到自己在郊外的大院。
在她的私房中,躺著一個男人。
雖然行動不便,但是已能簡單說話。
全身如雪一樣的白色毛發,猿猴一樣的長臂,古怪的單耳,手掌滿滿的粗繭。
他便是卡雷米哈布斯堡。
玫瑰回到斯洛文尼亞海時,竟然在海中一塊浮木上,發現抱著浮木,幾乎沒有生機的白猿。
玫瑰馬上讓救下他,帶回國中后,把最好的宮醫找來。
宮醫說,白猿身上好多地方的肌肉都壞死了。
“怎么辦”
“應該采用激進療法,也許能康復”
“比如”
“放血或者截肢!”
“最好能把這人的四肢都留下,我有大用。”
最終白猿被宮醫一頓折騰,真的活下來!
不知是醫生訓練有素,或者患者有勇敢特質忍受巨大痛苦。
雖然卡雷米哈布斯堡活了下來,但他少了點男人的東西,他大腿肌肉被割了一大塊,同時他也沒了那玩意。
不過閹他的不是玫瑰的宮醫,而是早先白猿在奧地利碰見的醫生所致。
這是黑暗時代以后,流傳的治療手法,小至感冒,大至梅毒,甚至找不出毛病的病兆,放血無效后,都可能被醫生采用此法。
天主造世用了七天,白猿多花了一倍時間,他躺床十四天終于有了反應,能夠回話。
他看著玫瑰的第一句話為,“輸了”
“是。”
此后白猿不怎么開口,玫瑰的恩情他記著,但是大恩不謝,唯以命償。
就如他回報巨人那樣。
巨人把自己從一個奧地利小領主,提拔到掌兵過千的大將。
所以自己眼見殺敵無望,寧愿跳海以求來日報仇,都不投降。
玫瑰知道,人才都是高傲的,她也不說她要白猿干什么,自從白猿醒來,她每日都來看望,跟她漫不經心說起一些事,諸如愛琴海海戰,威尼斯驅逐正教徒,造謠布蘭‧查曼自號光明之劍,不停殺害希臘人等等。
白猿聽著,表情冷漠,偶爾多問些謝希爾的事。
在聽到巨人之子的各種行為后,白猿回去希臘的心,日漸降低。
連續聽了兩個月,白猿終于在這日玫瑰走入他療傷的房間時,輕說一句,“等我傷好,便來幫你。”
玫瑰強忍心中喜悅,上前緊緊握住白猿的手,眼神誠懇。
眼神對視了會,接著玫瑰好像一個慈善的母親那樣,把年紀比自己更大的白猿抱著。
白猿的長相被當成惡魔的附身,小時就不受長輩喜歡,他甚至多次從雙親眼中,看見厭惡。
除了依附于他的女人,他沒在其他身份高貴,甚至高出自己的貴女中,得到這樣的青睞。
一種芳香,鉆入大腦。
玫乖身上的香氣,讓白猿心蕩神馳,他忍不住想要抱緊些。
玫瑰把身上的香水,混著酒,麻藥,以及幾種吃了能過上癮的果實,提煉出來的果香混合。
跟玫瑰相觸久了,會越來越被她吸引。
“你要聽話。”
“是”
于是,卡雷米哈布斯堡,這位東海最強的神射手,將成為巴爾干玫瑰的第一位大將。
巨人的家臣團跟地盤,將在以后的時間,快速被各路領主分割。
其中得利最多的,便是三河的艾德文那。
他以三河為根基,硬生生抵抗住圣城跟藍胡子的聯軍。
號招正教徒,喊出,“寧亡萬人,不失寸土”的衛國口號,以少擊多,打出東海大捷。
把希臘十二群島拿回五座。
這一戰還被三河人稱為,“三河的通峽之戰”。
艾德文那成為正教英雄,還受到帝國牧首的稱贊,譽其愛琴海小巨人 “乖。”
玫瑰用手拍著白猿的背,輕喊道,“孩子,有一天,我會帶你回到奧地利,讓你顯貴故鄉眾人面前。”
白猿情不自禁喊了聲“母親”。
日后的歷史學者編修偉大家族年鑒時,東歐的“哈布斯堡”也占有一席之地。
“天佑米蘭!”
那日亮出國徽后,所有的繼位流程,布蘭加快演練安排。
并又遷移三百人到新的公廷附近,讓未來的米蘭首都更熱鬧些。
佛羅倫薩將來是要被威尼斯取代的,而威尼斯也是自己的,布蘭已經開始轉移手下領地的重心。
莊園正式改名成高庭宮,這是米蘭的首都。
漢薩同盟總部,則距離高庭宮半日馬車路程。
拉比村跟拉坦村,升格為鎮。
兩鎮要應付高庭跟同盟的一切瑣碎雜事,布蘭現在的全稱優先順序應該為,
神賜福之所,米蘭公國繼承者,威尼斯群島繼承者,半島守護繼承者,條頓騎士團主人,教廷騎士,圣殿騎士,施瓦本騎士,以及約夏村主人。
約夏村是妻子佐伊雙親留下的一下塊紫室封邑,人口三十。
這是跟妻子的共用頭銜,將來給他跟佐伊的第一個兒子。
在布蘭的努力下,妻子于三日前,被診斷出懷有兩個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