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憤怒的無法自抑,但是祖父還在他們手上。
即便有手中圣劍七星劍的星火,也很難扭轉局面。
僵持間,維斯塔醒了,她看見現場這樣慘烈,對姨母喊問,“姨母……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你們還傷害霍華德殿下。”
看見自己的私兵對這位老大公無禮,維斯塔大喊讓人放開。
“傻孩子,冷靜,我是幫你,你最想得到的布蘭就在眼前,今天你就能得到他。”
布蘭聽見這話,冷冷看著維斯塔,“為什么”
這眼神沒有一點愛情,帶有冰冷,甚至殺意。
維斯塔感受到了這股怨恨,她無助道,“不要怪我,我沒錯,是你對不起我的,你要跟那個女人,回去他的故鄉。”
“什么女人”布蘭一頭霧水。
“你上三樓那日,我就在房內,你甚至……”
維斯塔哭了出來,無法再說。
“夠了”。艾米麗見狀,讓人解開馬車上的捆綁,把一個蒙著眼的修士帶出來。
“神甫,輪到你上場了。”
這神甫被解開眼罩,耳罩,差點腿軟。
滿地尸體,滾滾濃煙,眾人面如虎狼,這地是戰場嗎!
昨天他還在施瓦本王帳附近,抄寫經文,翻譯信件,就是巴伐利亞軍隊也沒如此快打來啊!
當代只要是光明教勢力所在,任何地方都有教堂相關建物,也會跟其他建物分開,以示不同。
艾米麗讓人射箭時,避開了這沒人管理的小木造教堂。
“跟神甫進去證婚吧,孩子。”艾米麗對維斯塔輕聲道。
神甫證婚之后,便是受教令保護的婚姻,且是入贅。
將來布蘭沒有任何權利,生的孩子用的是“霍亨索倫”姓氏。
同時布蘭也沒有隨意分手的權利,必須是到教會的認可才行。
還要簽下同意入贅的信件文書,交與女方保管。
查曼家族就此絕后!
“別去,布蘭!”霍華德在地上痛苦地發出聲音。
看著祖父這情況。
布蘭終于點頭,“把我的祖父放開,我同意所有條件,另外,請別傷害我的手下,姨母!否則我既是死,也不同意,我的劍會帶著驕傲,殺敵之后,與我一同死去。”
“好吧。”
艾米麗隨口承諾,反正自己也沒發誓,等會可以是手下自告奮勇把這些傭兵都殺了,自己這樣也不違信。
布蘭的手下就剩十多人,她可沒有收為己用的心思,只要把凱推上王位,自己就是施瓦本第一位女宮相,幾萬軍隊都是自己的,打敗巴伐利亞,整個中歐大地,自己就是女王,區區幾個騎士算什么!
這個時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艾米麗如是想。
衛兵上前將布蘭繳械,這把王者之劍被打落地上。
目前這把沒觸動星火之力的七星劍,因涂上偽裝,看上去顏色暗沉,比普通劍還不如,所以沒引起注意。
還有士兵去踢了一腳。
布蘭推開士兵,蹲下把劍交給旁邊的卡羅爾,輕聲道,“抓準機會,有辦法就帶著祖父走。”
接著布蘭被長槍頂住身后,往小教堂內前進。
維斯塔此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心中滿是悔恨,他不應該去跟姨母告狀的……
“發什么呆,孩子!你的人生大事來了,我也是你的母親,哪有母親會害自己的孩子。”
艾米麗強牽著維斯塔進入教堂。
神甫,霍華德,布蘭,艾米麗,維斯塔,一眾士兵站著天主圣像跟十字架面前。
神甫很慌,這種情況下怎么證婚,但士兵們如狼似虎看著,艾米麗殿下也在一旁警告。
不行也得行。
士兵們團團圍住城堡,樓臺上的阿蘭也插翅難飛。
艾米麗作為證婚女方長輩,凱跟后隨行,合法神甫禱告祈福。
男方觀禮長輩由被控制的霍華德出任。
艾米麗讓人拿出一只環戒,這是中歐流行的一種婚戒。
由三環組成一個完整的戒指。訂婚時,兩環戒拆開夫妻各執一戒,第三環戒,則由證婚人執。
環戒內部鐫刻誓言,這枚戒指上內刻,“天主使其結合,無人可使分離”。
“今日你二人……”神甫念著往常一般臺詞時。
“跪下。”艾米麗插嘴破壞。
“殿下,還沒到這環節。”神甫道。
“讓他跪下。”
艾米麗指著布蘭,身邊長槍衛兵跟劍手,因為進入教堂不配劍,所以用手把布蘭壓制使其跪低。
“沒有這樣子的啊,殿下!”神甫道。
“今日過后便有,按照我這張紙說。”
艾米麗遞過去,神甫看了幾眼,在其逼迫下,照本宣科的念出。
“布蘭‧查曼騎士,來自威尼斯……你需用命及榮譽守護你的妻子,你的主人,你的封君,施瓦本王國爵主維斯塔‧霍亨索倫,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終其一生,你都需跪伏其跟前,替其……”
這些話布蘭一個字沒聽進去。
維斯塔就在眼前,雖然身邊有衛兵壓住,但布蘭一直在蓄力。
他要再用一次白龍之力!
運力,失敗,運力,失敗。
布蘭的額頭充滿汗珠,這一次次的不成功,讓他的身體起了變化,身上浮現一種血痕。
心臟跟大腦的運作跳動,變得極為快速!
呼吸越發急促,手腳甚至抖動。
布蘭就像踩在萬丈深淵上,若有不慎,馬上會死。
“不成功,就死吧……”
眼前這樣的屈辱,布蘭不肯放棄蓄力。
龍鱗羽甲附著肌膚之上,日經月累,會按照穿戴人特性不同,吸收不同程度的龍之力。
布蘭連續蓄力五次都沒成功,他現在的身體極限是七次。
超過這次,他的心臟就會停止調動。
好在,第六次時,布蘭忍著巨大暈眩,終于把這口氣接上了。
這感覺就像斷了筋脈的所有骨頭,又全部連在一起,體力源源不絕的生出……
對劍時的那種支配的身體感覺又回來,還強了一分。
“別念了!”維斯塔聽不下去神甫念的那張紙,他看著布蘭顫抖的身體,不知道他正在蓄力,以為布蘭太害怕了。
她沒有一點輕視,卻因所愛之人陷入如此狼狽情況,感到心疼不已。
她靠近布蘭,靠近他的耳邊,想告訴布蘭自己好后悔,讓布蘭挾持自己,趕快跑,千萬不要被姨母傷害……
這幾句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以后卻也沒機會了。
布蘭顫抖的身體停止,尊嚴跟驕傲在這一瞬間,完全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