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便要開拔北上,雞蛋,蔬菜,面包,少許肉,內臟,果酒,這些食物,用木桶裝著,訓練完后,將快速被傭兵消化,補充足夠體力。
當夜,布蘭找來小隊長以上之人,跟一些出色的老傭兵,一個一個敬酒,給他們畫餅。
強大的傭兵團甚至能在封國內有莊園封邑,既是貴族又有獨立自主權。
要是此戰贏了,條頓便能朝此邁進。
除了條頓,城中另外三支傭兵團,也各派三十至五十人不等到場。
布蘭的軍隊準備加入巴薩伯國陣營。
執政官儀式后才過半個月,巴薩伯國便動員攻打北方的兩位伯爵鄰居,在佛羅倫薩的資助下,總投入兵力號稱五千人(實則四千出頭),大多為步兵跟長槍兵。
布蘭隊列中,也弄來二十把“西西里石”制造的冷冽長槍。
經過測試,有十三人能夠使用,而不被槍石寒冷所傷。
這其中有條頓團,也有其他團伙,布蘭將其設為“機動隊”,讓德斯利指揮。
冰冷的西西里石,透著一種藍芒,布蘭也試著去觸摸,但是沒一會手就刺疼,不敢再嘗試。
訓練完畢,部隊開拔。
此戰是十五年來,北意地區最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之一。
巴薩伯爵尼弗‧麥克爾,先是發出了宣戰文信,接著親自帶領部隊。
當他進入敵人領地后,十日之內,便小規模與對方交火兩次,尼弗接連獲勝,很快地控制敵人的林場,石場,市集,兩座木堡跟一處堂區。
又在六日后一次河灘決戰,打垮敵方將近一千人的總隊,還抓住其中一位敵隊伯爵“高文‧卡松”。
伯爵很值錢,半島行情價,一名伯爵最少價值“七十枚金盧布”。
再加上這高文伯爵手下騎士跟堂區教士,勝利跟金幣近在眼前,但也許太順利推進,讓尼弗輕敵。
接下來又是正面對戰,雙方明刀明槍的比試,但這次卻吞下敗仗。
交火當日,一面正四角黑白格子相間,中間一顆金星閃耀的紋章,如流星般迅速出現戰場。
這是敵對的另一位伯爵,用“女兒婚姻”為代價而請來的北方傭兵團,十分勇猛。
尼弗伯爵的主陣,還被對方的騎兵隊給沖出缺口,戰死兩位心腹騎士。
這一敗,上下損失近兩百人。
原本吞到手的土地,尼弗還了一半回去。
而本已攻下的高文伯爵城堡,由膽小的坎尼公爵達尼爾留守,但他竟認為此戰已勝,把一半兵力(五百人)調回領地內,減少軍費支出。
情報被泄露,這支先遣部隊,經過林場時,突然被憑空出現的長茅還有弓箭給射穿軀體,引發混亂,損失兩成人數后,完全潰散。
幾人冒死逃回城堡稟告公爵,說對方已經集結兵力往此而來,達尼爾一聽,嚇的連城都不要。
慌張從夜間逃望,中途差點被追上,僥幸逃脫,但到了早上,卻被手下騎士發現馬車上的主人已經暴斃(疑被嚇死)!
這一來,使三方同盟出現破裂,達尼爾的妻子想要抽兵回守封地,畢竟繼承人不過九歲,母弱子少。
阿爾貝為這事,整整一周都沒睡安穩,終于穩住公爵妻子,但要在一個月內便分出勝負。
梅根夫人跟城中貴族談好,宣布投入更多人進入強攻,最快時間內結束,若對方不出來打,那便燒毀農地,林場,污染水源,逼他們出來打。
城中所有的傭兵團跟一般衛隊,統一由條頓傭兵指揮。
八月十七日,部隊匯整完畢。
布蘭跟霍華德成為統御六百兵力的指揮官。
也查明那支傭兵對手為“星辰傭兵團”,活躍于阿爾卑斯山跟周邊地區,跟光明世界四大騎士團之一的利沃尼亞騎士團(巴伐利亞所有),有些淵源。
該團總人數在五百左右,不知這次來了多少,而在計算其他部隊后,猜敵軍約共兩千。
而布蘭這方,連農兵都算進去,目前接近三千七百。
人數雖有優勢,但正規軍的訓練跟裝備,雙方所差無幾。
無法每人都配劍盔,但是也做到力求都有一件皮甲或者鐵器(鐮刀,匕首也算)。
大隊先進入巴薩尼弗伯爵的城堡,又補足一些舊裝備給士兵們,全速前進。
此時依然處在友軍攻擊狀態,但布蘭會師前一日,尼弗伯爵在一處山丘,又跟星辰傭兵團發生沖突,爭奪外圍空間,雙方各損五十至八十人不等。
尼弗伯爵沖鋒時被一位騎士長茅射中手臂,幾小時后,無法止血,開始有發燒癥狀。
巴薩大隊退至一處本屬敵人的木堡。
兩千多人無法全進入木堡,大半分布外圍。
房間之內,醫師看診,教士禱告。
尼弗伯爵十二歲的繼承人“丘肯”也在場,看著平日威嚴的父親,痛苦呻吟,他嚇的面色慘白。
可身邊沒有安慰丘肯的乳母在,使他哭了出來。
在旁一位身穿披風,貌似領主醫師的人,見狀忍了很久。
終于在醫師跟教士暫時離去時,狠狠扇了丘肯一巴掌。
“你是騎士,伯爵之子,不是穿裙子的弱女子!再敢哭,我把你的乳母給賣到北境去。”
打人者是莉安娜,伯爵疼愛這個女兒,鬧不過莉安娜請求,便讓女兒隨行來見識自己的勝利。
但勝利還差一步時,馬上風云變色,盟友公爵暴斃,自己重傷。
就在剛才,莉安娜父親的屬下騎士,因喝了點酒,闖進來看父親時,言語沖突對其譏諷,說是無端讓女人上戰場,才使伯爵如此……
一時火從中來,莉安娜打了丘肯的臉。
兩人目前的母親,嚴格說是親生母親的堂妹,母親死后,家族決定讓這位年輕的姨母,嫁給父親,同族女性嫁給一個男人,這很常見。
雖然親密,但總是隔著一層布,加上五年前新母親有了孩子,便更客氣生疏。
丘肯是被姐姐莉安娜帶大的,所以愛她又怕她。
丘肯手摸著臉,一臉委曲。
“抱歉,弟弟,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