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百貨頂樓的花園面積極大,由專業的園藝師設計成歐式花園的造型,真的有一種空中花園的感覺。
在角落里遮陽傘下的座位里,蘇斯洛要了一杯香檳,姜聽云因為要開車,只要了一杯加冰的橙汁。夜晚樓頂上的風比平地上涼爽很多,兩個人開始閑聊起來。
姜聽云道:“看你送的禮物有些很花心思,有些就只是值錢而已。這是怎么區分的?”
蘇斯洛道:“長輩或者看著順眼的人就花一些心思,只是禮節上需要送禮的話就買些貴重的就可以了。”
姜聽云道:“你送二姨的東西花了不少心思,送給李如萱的東西沒怎么花心思我都理解。可是你送給我家管家、朋友的東西也都很花時間的,甚至給徐三爺的那件東西都很花心思的。這是為什么呀?”
蘇斯洛道:“表示感謝呀!感謝他們在我們成功退婚之前,保證你安全的活著,免得我背了一個克夫的名聲。”
姜聽云道:“聽上去似乎有一點道理。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這次來似乎還沒有送給我什么禮物。”
蘇斯洛道:“我住在你家里,陪你逛街散步,給你長面子嗎?”
姜聽云道:“別說,帶著你出去,倒是真的挺長面子。”
蘇斯洛道:“我當了你未婚妻那么多年,你除了四處敗壞我的名聲,除了送我一頂賣國資本家的帽子,你有送過我什么禮物嗎?”
姜聽云道:“之前咱們兩個似乎連話都沒說過,關系又不好。這次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要來呀!等你走時,我一定給你準備一件禮物。”
蘇斯洛道:“那到時候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就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李如萱和李如楓也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原來作為天津港遠洋航運業的龍頭,李家也收到了黃文謙的請帖。
李如萱道:“早知道你們也來這邊,咱們就一起走了。”
姜聽云道:“我們是臨時決定來這里的。你們李家和中原百貨有業務上的往來嗎?”
李如萱道:“是呀,中原百貨的特色就是經營進口高檔商品。這些貨物的運輸都和我們李家簽訂了合作協議。你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姜聽云道:“我還真沒有什么關系,本來邀請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正好沒時間,所以就讓我替她來了。”
李如萱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呀。對了,跟你說件事。在我咱們三個人的努力下,那家不尊重華人的拿破侖餐廳終于倒閉了。”
姜聽云道:“三個人?還有誰呀?”
李如楓道:“當然是我呀。”
李如萱道:“那家店買不到新鮮的海鮮和牛肉,法式海鮮和牛排是干不下去了。后來他們打算改成主營披薩和意大利面的意式餐館,我讓李如楓去給了他們最后一擊。”
姜聽云道:“怎么個最后一擊法?”
李如楓看了看周圍,選了一個背對著其他人的角度,在手指上用靈力爆發出一小團雷電,小聲地說道:“我姐讓我去把他們餐館的電線全弄短路了。”
李如萱道:“我還把他們餐館的水管也爆開了,讓他們停水停電,我看他們怎么辦。”
姜聽云看了看表情十分得意的姐弟兩個說道:“你們真是餐館的克星組合,那家餐廳要是知道,送出一般股份都不會惹你們。”
大約八點的時候,客人來的也差不多了。天色開始暗下來,服務員把早已布置好的彩燈點上,屋頂有了一種夢幻花園的感覺。
活動的司儀安靜一下。隨后黃文謙上臺做了講話,說了一下自己的經營理念,感謝了一下前一段時間對自己有幫助的各位朋友,接著暢想了一下百貨公司美好的未來,最好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隨著黃經理宣布舞會開始,他首先和自己的夫人跳了第一支開場舞,之后便是正式的舞會時間了。
李如萱站起來,伸手邀請姜聽云道:“走,咱們跳舞去。”
姜聽云和李如萱聊天的時候蘇斯洛一直沒有說話,表情保持微笑但是腳在桌子下面不動聲色地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遵守約定。
姜聽云聽到李如萱的邀請后,不要看蘇斯洛就知道絕不能再犯錯誤了,委婉地說道:“剛才從你家出來,開車軋到一塊石頭,結果把踩離合器的左腳給崴了,跳舞是不成了,不好意思。”
李如萱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愉快,說道:“我有幾個認識的朋友在那邊,那我去找他們了。”
李如楓則向蘇斯洛發出邀請道:“蘇姐姐,我能邀請你跳舞嗎?”
蘇斯洛語氣和藹但堅決地說道:“不能。”
在李如楓“為什么?”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蘇斯洛似乎就明白了一樣,搶先說道:“我右腳崴了。”
隨后李如楓剛想問“這個理由是不是太敷衍了?”的時候,蘇斯洛又搶先說道:“我不和小屁孩跳舞,剛長三根胡子就敢約你姐姐我?你還差的遠呢,去找那些對你拋媚眼的小丫頭吧。”
李如楓帶著極度郁悶的心情,嘟囔著“和老姐一樣說話有毒也就罷了,怎么還能未卜先知呢?”
等他走了之后,姜聽云說道:“你平時也這樣對你弟弟嗎?”
蘇斯洛道:“是呀。逗我家小弟是我和蘇斯漓最大的樂趣。”
姜聽云道:“你們這真是惡趣味,我就從來不這樣對我妹妹姜凌溪。”
蘇斯洛不以為然道:“誰家的小妹都是被寵大的,誰家的小弟也都是被姐姐欺負大的。這不都很正常嗎?”
姜聽云搖搖頭,說道:“你剛才的做法會在李如楓心里留下陰影的。”
蘇斯洛道:“他姐留給他的陰影已經比峨眉山留給樂山市的陰影還大了,不差我這一點。”
姜聽云道:“這種強勢姐姐的小弟弟是不是都特別倒霉呀?”
蘇斯洛道:“怎么可能?每次我和斯漓問我家小弟蘇沐然我們這兩個姐姐怎么樣的時候,他都說做我們的弟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姜聽云道:“他那是敢怒,不敢言。算了吧,今天咱們兩個都說崴腳了,也沒法跳舞了。咱們還是回家吧。”
蘇斯洛道:“要不再等等,萬一一會兒有事發生呢?”
姜聽云道:“一個舞會能有什么事?”
就在這時,一個剛剛來到頂樓的男人,突然沖到了樓頂護欄邊上,將一大把銀元券撒下愛你閣樓下,然后喊了一句:“我不要錢,我要伸冤!”然后就從七層高樓上一躍而下,摔死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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