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
“最后你死了嗎?”
身旁兩名可愛的小孩兒,正搖著一名面色如玉的老人胳膊,口音極其撒嬌的問道。
“這叫什么話?真是的!要是爺爺死了,怎么可能有你們的出聲?”年邁的方寸眼珠子一瞪,用著滄桑的口音說道。
“那爺爺,你都進入煉丹爐里了,要被煉制成永生丹了,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呢?”小男孩兒一臉天真可愛的問道。
“就是,爺爺,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小女孩兒也同樣搖著胳膊問道。
“哈哈!你們猜猜看,爺爺是怎么活下來的!”哈哈一笑,年邁的方寸拿起身旁的紫砂壺,輕輕吮吸了一口,故意對著孫子和孫女賣起了關子。
“難道是奶奶救了你?”兩名小孩兒異口同聲的問道。
方寸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是怎么活下來的嘛?爺爺說嘛!”兩小孩兒一邊一只胳膊,搖得年邁的方寸都快散架了。
最后,年邁的方寸嘿嘿一笑,掙脫了兩小孩兒的小手掌,繼續講起了故事……
那一年,方寸被裝進了煉丹爐內,即便繩子被烤斷了,也沒法兒打開煉丹爐的蓋子。
所以,在大吼了一聲之后,他已徹底放棄了掙扎等死,卻未曾想十幾秒過后,他竟然感覺到了煉丹爐在動,然后溫度開始慢慢降了下來,最終他和煉丹爐回到了地面。
當時他心想,難道方山回心轉意了?
隨后他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方山已經癲狂了,殺了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大發善心的放棄他。
剛一想完,煉丹爐的蓋子就被打開了,渾身多處燙傷的方寸站了起來,不顧一切的爬出了煉丹爐。
還沒來得及細看周圍情況,一把就被人摟緊了懷里,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句激動的話:“寸兒,你沒事太好了!金油叔兒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接連三聲對不起,方寸瞬間淚崩,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救他的不是別人,是對他一直極好的萬金油!
待情緒恢復后,方寸扭動著疼痛的身體,瞧見了地下倒在血泊中哀嚎的方山。
隨后萬金油沒有再打擾他們兩人,靜靜的走到每一個人身旁,用匕首劃開了他們的繩子。
原本陰仙姑三人早就應該死了,畢竟留著也沒什么用了,但方山之所以會留他們到最后,原因就是因為方山一種變態的心理,想有人見證永生丹的誕生罷了。
所有人都被萬金油救了以后,全都憤怒的盯著血泊中的方山,但這時沒有一個人去打擾他們兩人,他們知道,最恨方山的,應該是方寸。
隔了很久很久,方寸淡淡的問道:“后悔么?”
“哈哈哈!老子不后悔!只恨廢話太多,要是早點把你煉化,也不至于功虧一簣!”方山發出了凄厲的笑聲,隨后張口說道。
深吸了一口氣,方寸說道:“你已經入魔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永生丹,也沒有什么長生不老,否則古代那么多帝王,權勢滔天到了極限,為何沒有一人真正永生過?”
“放屁!他們根本不懂,他們根本就沒有嘗試過!只有我,只有我方山,才能煉制出永生丹!”方山臉上陰森的笑著,不顧手腳筋全部被挑斷,瘋狂的扭動著身子。
瞧著對方癲狂的樣子,方寸失去了與他對話的心思,隨后緩緩閉上了雙眼,回憶起了從小到大一家四口的溫馨時刻,如此美好、卻又虛幻,這時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了夢中,還是生活本就是夢!
十幾分鐘后,他睜開了雙眼,提著方山的衣領,將其投入了煉丹爐內,隨后蓋好了蓋子,撥動了轉盤,將煉丹爐升到巖漿之上。
“哈哈!夠狠!不愧是老子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
“方寸,老子沒后悔過!”
“老子只差一步了!”
“啊!!!”
最后,陣陣凄厲聲越來越小,方山徹底化成了一捧灰燼!
由陰仙姑攙扶著方寸,眾人低沉的離開了這座神秘大墓,回到了地面!
出來后,方寸似乎放下了一切,笑著問道救他的人:“金油叔,你怎么死而復生了呢?”
萬金油露出了絲絲冷笑說道:“呵!當時我本意想好好問他,為何要易容,結果站在懸崖邊,他推了我一把,想讓我掉入巖漿內,幸好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塊凸出的巖石,然后旁邊還有個凹槽處,我鉆了進去,才得以存活!”
“后來等他走后,我才從里面鉆了出來,這幾日我一直都埋伏在附近,就是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當他把你們迷暈過去的時候,我就想出手了,但是太多疑問沒弄清楚,所以我就耐著性子追尋真相。”
“等他講完了一切,當時我被震住了,直到他把你裝進煉丹爐的時候,我才回過神出手,所以我來晚了,寸兒!”
說到最后,萬金油很是自責,方寸卻笑了,這輩子什么都沒有了,幸好還剩下了這么一個對他好的長輩。
“寸兒,接下來你準備要做什么?”這時候,楊胖子突然插了一句問道。
“哈哈!當然是去陰家見見仙姑的父親了!”方寸豁達的笑出了聲說道。
緊接著,陰仙姑臉一紅,手一松,方寸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幕,引起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爺爺,你和奶奶就這樣在一起了嗎?”小女孩兒滿眼心心的問道。
“嗯嗯!”年邁的方寸點點頭答道。
話音剛落,這時候一名頭發花白,肌膚極少有皺紋的老太太走了過來,在年邁方寸的頭上拍了一下,臉色羞紅的說道:“死老頭子,說什么呢?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去去去,都去隔壁找你們胖爺爺、瑩瑩奶奶玩兒去!”陰仙姑雙手展開,轟然把兩孩子往別墅外推。
未曾想這時候突然進來一道臃腫的身影,定睛一瞧,頭發都沒了的楊胖子和老了的屈瑩瑩走了進來。
“喲!嫂子,年齡都這么大了,還教訓寸兒呢?哈哈!耙耳朵!”楊胖子毫不避諱的捂著肚子笑。
“胖子,死一邊兒去,又過來蹭吃蹭喝?”年邁方寸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
“嗨!這不過來看看金油叔兒么,叫他去隔壁住,他非得賴在這里,每天不過來看一次,總怕哪天就見不著了!”楊胖子搖搖頭,皺著眉頭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突然!一架電動輪椅緩緩駛了出來,萬金油坐在上面吼道:“死胖子,竟敢咒老子死,把腦袋伸過來,老子要拍兩下,不然特么的就不爽!”
這一次,楊胖子沒有再躲避,伸出腦袋美滋滋的遞了過去。
“啪啪!”
“哎喲!好疼!”胖子捂著腦袋說道。
“切!胖爺爺好假喲!”兩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隨后楊胖子伸出肥手,攆走了兩孩子。
這時,兩孩子扭過頭問道:“爺爺,以后我們還有故事聽么?”
年邁方寸為之一怔,隨后眼神變得極其復雜,糾結、落寞緩緩浮現,隔了許久他才說道:“會有的,爺爺會講給你們聽!但是不會再寫了,因為寫的不好,導致看的人太少了!”
“好的!爺爺,那你以后就不寫了,專門講給我們聽!”倆孩子聽到這話,馬上露出了笑容。
“行!爺爺答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