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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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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站出來。”

  桌子下,對方看不見的地方,平賀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攥住了褲子。

  他的心理活動,其實并不像他臉上表現的那么平靜。

  其實,他不應該來找老爺子的。

  本是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卻要被拉出來戰斗,其實這非常不合理。

  老朽之軀,恐怕只是經歷幾場高強度的戰斗,就會撐不住了。

  來找老人參戰,他其實不愿的。

  但現在,劍客之中,能稱得上強大的,就那么少許人,面前這人絕對稱得上。

  要真正阻擊一下鬼怪,在災難中掀起一些浪濤,面前的這位就不可缺。

  兒子立即反對,眼里全是擔心:“不行!父親,你現在身子已經不是壯年時期了!你已經七八十了。

  現在是個人都明白,局勢險峻,你若是摻一腳,那還有命么?!”

  平賀沒有言語,因為他的立場,不允許他現在發言。

  兒子勸爹不送死,你敢上去反駁?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老子下的決定,還輪到兒子瞎摻和?”

  兒子臉上帶著悲戚:“父親,不行啊!你若是現在就走了,我如何對得起黃泉上的母親?

  的你現在一把年紀,就應該享受后輩的盡孝!

  你難道不考慮考慮你的小孫子么?你若是去了,我該怎么跟他說?

  難道跟他說,爺爺去世了?他會多難過?你不心疼他了么?”

  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悲傷,但隨即仰頭哼道:“蓮斗的爺爺能當個縮頭烏龜么?

  他的爺爺得是個英雄。我本就快死了,少活幾天有什么差別。

  他現在會難過,但早晚他會經歷離別。

  我現在赴死,至少他還有個英雄一般的爺爺。

  若是錯過這次,我能留給蓮斗什么?一點愛?那也太廉價了。

  我要給我孫子留下更加好的東西,我要把世間大愛留給他!”

  老爺子挺直了身板說著,嚴肅的神情不容置疑。

  雄介難以接受地喊了一聲:“父親!”

  老爺子直視他的目光,那眼神中充滿了父親的威嚴、不容侵犯:“我怎么教你的?

  劍客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們家最忠實的是什么?”

  雄介低下了頭。

  老爺子這輩子教劍育人,最遵循的就是劍客之道——義為劍,劍即命,不可折。

  大義面前,豈有茍且?

  隨即雄介抬起了頭,目光變得堅定:“父親,那就讓我陪你。”

  老爺子揮了一掌,打在他的后腦勺:“你若死了,他們孤兒寡女怎么活?

  我孫子豈不是未來容易受人欺負?

  我們家的劍術豈不是斷了?”

  老爺子扇了兒子一掌后,看向平賀:“我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后代。

  我希望,你們能安排他們出東京,尋個安定點的地方。”

  雄介眼里泛起淚花:“父親!”

  平賀鄭重地點頭:“放心,我下去就叫人安排。”

  老爺子這才露出一絲笑意:“我還有點請求,我后面想跟千葉那小子一起。”

  平賀嚴肅地回應道:“明白!”

  沒有繼續太多言語,平賀就下去了。

  雄介送得平賀,不過全程情緒都很低落。

  平賀沒有說話。

  不久后。

  就有專門的人來接雄介一家三口。

  蓮斗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爺爺,問道:“爺爺不走么?”

  雄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擠出一絲微笑:“我們先走,爺爺還有事情要做,做...了再來...”

  蓮斗聽話的哦了一聲,隨后開心地沖老爺子打招呼,小手賣力地甩著:“爺爺,我們先去玩咯!”

  老爺子也慈愛地笑著揮手:“好好玩,爺爺最疼你了。”

  兩句話其實沒有因果聯系。

  前方在應付孫子,后面在表達心聲,順口而出的,也許是他怕自己再也表達不了。

  雄介聽到老爺子的后一句,轉過頭,強皺起眉頭,努力不讓自己眼中含淚。

  蓮斗笑嘻嘻地說道:“我也最喜歡爺爺了。”

  車子開出,一去不復返。

  塵埃中,留下顯得有些落寞的老人。

  如果人類到了危急時刻,總有人會勇往直前,趕赴戰場,拋灑熱血。

  因為,這就是人。

  有惡總有善。

  ...

  全國劍道大賽很快就結束了。

  最終前十名出現了。

  第一名是一個年輕人,據說是某個劍道世家的杰出后輩。

  劍道造詣甚至比過了當代家主。

  第二名是宇智波有介。

  第三名同樣是個中年人男人,看上去有些精瘦,不高,最多一米六五。

  在宇智波有介獲得第二名后,妻子可高興壞了,那可是八千萬吶!

  一筆巨款!

  她連忙給兒子打電話,想要分享這個好消息。

  可是,兒子并沒有接,于是她又給兒子發的消息。

  發完消息后,她又沉浸在錢的喜悅中。

  不久后。

  她就接收到了兒子的電話,她連忙開心地接了起來:“喂,兒子。”

  剛說完,她立即聲音變小了,因為她忽然想起丈夫還在身旁。

  有介怒喝道:“你給那個小畜生打電話干嘛?

  老子賺的錢,他一分都別想得到!”

  聲音很大,直接傳入了電話中。

  隨后,她并聽到手機里響起兒子的聲音,聲音有些冷漠:“你跟他說,我不會用他一分錢。

  這幾年,我沒拿他一分錢,以后也不會。”

  她轉過身,小聲說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再怎么說我們都是你爹娘,哪有爹娘不疼孩子的。

  你也是,跟你爹說句軟話怎么了。”

  因為丈夫在一旁,她也不敢說給兒子錢之類的話。

  兒子隨即冷淡地說道:“東京現在很危險,你們快離開這。”

  有介問道:“他在說什么?”

  她回頭瞪了丈夫一眼:“兒子在關心我們,說東京危險,讓我們走。”

  有介吼道:“老子這么厲害,來一個死一個!”

  兒子沒在言語,直接掛了電話,電話中傳來盲音。

  妻子埋怨道:“你不知道好好說話么?”

  有介冷哼一聲:“我跟他沒什么好說的。”

  ...

  地下,龐大的地下管道系統中。

  某一處廢棄的巨大的管道處。

  一雙雙眼睛睜開。

  其中,有數雙猩紅發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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