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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滾燙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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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廢土之上。落在燃燒著的戰旗之上,一切大火都熄滅了。焦黑的土地瞬間就變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

  葉凡嘗試了一下飛,卻是發現自己飛不起來。

  有意思,自己能使用法則卻是不能飛。是因為規則相加的原因嗎?這個夢境是佛祖的意志的法則,而自己的法則是更高的昊天的法則。

  或許在佛祖的意志法則里,有一些東西還是沒有變的,例如天會下雪,有山,山里有野獸有樹,樹上有鳥,這里有水,有風有云,有日也有夜,自然也有規則。

  只是葉凡想要看到的東西,佛祖不能給他答案,所以這些便是葉凡看到過的景象。這是葉凡在地宮的裂縫處看到的殘影,那些閃現過的畫面。

  葉凡也不知道那些畫面想要告訴自己什么,只是知道那些畫面實在是太殘缺了,以至于思來想去半年了也沒有什么頭緒。

  他今天來到佛祖這里,卻是發現佛祖不想告訴他答案,只想著用自己的記憶糊弄自己。可惜葉凡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他不相信自己得不到答案。

  既然這個夢境來自佛祖的法則,那么那些記憶碎片以及答案都應該散落在四周各處。既然佛祖不想說的事情,那便是自己動手去拿。

  葉凡一直堅信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理念,既然不能飛,于是他呼出了一口冷氣開始向著這漫漫白雪的世界走出了第一步。

  雪越下越大,覆蓋了所有的罪惡與秘密,沒有人知道雪下藏著什么。葉凡輕輕的踩在雪堆之上,卻是不會陷下去。

  因此也不用擔心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段,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走到一個崎嶇不平的地段,反正自己也不會掉下去。

  一路的白雪一路的行走,葉凡不厭其煩的將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差看了一遍。

  卻是終究沒有結果,一切的齷齪都深埋在白雪之下。葉凡也沒有心情去翻找,他相信那些重要的東西絕對不在雪的下面。

  一寸寸的找著,這個時候葉凡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這雪的溫度越來越燙,燙的有些懵。葉凡抬頭望天,看見仍然是那漫天的白雪。

  他的眉頭皺起來了,這個溫度不是自己控制的,這天有了反應,或者說發現了自己的法則。他笑了,中指指著天罵道。

  “老子裝模作樣找了那么久你他娘才發現?”

  葉凡的聲音透著無邊的得意,似乎自己占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似乎這樣自己馬上就能找到在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似的。

  但是這滾燙的雪最終還是沒有給他答案,溫度馬上就降了下來。葉凡整張臉都垮了下來,拉著一張天繼續罵著。

  “你敢不敢告訴我軻浩然在你這問到了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或者再不濟出來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出來!出來!躲在這個棋盤里算什么?這是你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這就是一個夢境!你自己沉醉的夢境,不值一提,你卻一直樂在其中。”

  “當年那個夫子老頭說話肯定很難聽,所以你一直躲在這個棋盤里,軻浩然說話斷然也不會好聽,也就只有蓮生會拜你吧?”

  “我不會拜你的!但是如果你告訴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拋棄一切,甚至脫光衣服在你面前跳脫衣舞。”

  “所以你要慎重的考慮一下,機會只有這么一次,你應該好好考慮,真的!”

  只是無論葉凡怎么說,如何的費盡口舌,仍然是沒有什么變化。最終葉凡的臉也冷了下來。看著那天一言不發,卻又是在沉默一陣之后又說道。

  “就算你今天不告訴我,我以后還是會知道的,等有有一天知道了,這懸空寺也就不復存在了。”

  “你看著你的徒子徒孫一定很無感吧!”

  “老子不跟你聊,老子走了。”

  說完,葉凡便是趁著一陣大雪直接將自己累積起來。直到快要接近天幕的時候,葉凡伸手將那天幕猛地打破,于是棋盤前的葉凡便是醒了過來。

  沒有經歷天塌地陷,也沒有經歷其他恐怖的事情,就像是玩了一個有些無聊的游樂項目。就是這樣如同兒戲一般的進去了,又以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出來了。

  只因為葉凡身在五境之外,所以這棋盤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不僅奈何不了讓他,而且更為關鍵的是葉凡擁有昊天的規則,即使是棋盤里的世界依然要遵守著昊天的規則。

  只因為里面的世界觀本就是昊天世界的世界觀的一種遷移,而且還是一種絕對的遷移,因此葉凡能隨意使用昊天的規則。

  洞廬外,棋盤邊。

  棋盤上只落了兩顆棋子,一黑,一白。

  葉凡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看著暮色中的岐山大師,說道。

  “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你的佛祖也不回答我的問題,現在我一無所獲的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你知道的東西,岐山大師?”

  暮色漸晚,瓦山近暮。紅暖的暮光,照耀著佛祖石像的臉龐,顯得格外莊嚴。

  佛祖俯視著人世間的一切痛苦,仿佛也痛苦了起來。

  但是葉凡的目光很具有侵略性,就是這樣看著岐山大師,似乎想要從他深深的皺紋之中看出一些東西來。

  但是很遺憾,他失敗了。

  岐山大師一言不發,就這樣坐在葉凡的對面。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雙雙無語。最終,葉凡放棄了。

  他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你們佛宗都不愛說話,不管是佛祖,還是你們寺廟里的那些人,都是這樣。”

  “聽說懸空寺的七念修了閉口禪,你們總是這樣,動不動沉默,閉嘴。”

  “你知不知道,這話說的太少了,時間久了你就不會說話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反正我也是救天下蒼生,你也是,這樣不就正好合適了嗎?”

  葉凡為了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幾乎將能說的話都說了一遍。他也沒有想著岐山大師能開口,事實上岐山大師也是并沒有開口。

  只是葉凡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完之后,本是閉著眼睛的岐山大師卻是突然睜開了一瞬,很快又自己合上了。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絲毫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著發泄一番,自己弄了那么久,準備了那么久費了那么大的精神卻是一場空。

  寧缺看著大師問道:“我小師叔已經破局,能看病嗎?”

  歧山大師說道:“即便不能破局,病也是要看的,更何況已經破局,那么便更沒有任何不看病的道理。”

  寧缺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干澀:“能治好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歧山大師抬起頭來,憐愛地看著桑桑,說道:“世間沒有治不好的病,只是如果要治好,會很難,而且會很痛苦。”

  桑桑看了寧缺一眼,平靜而堅定說道:“我不怕苦。”

  其實她真的不怎么怕死,但她不想死,因為她知道自己死了,寧缺會很難過很傷心,甚至有可能他會跟著自己一起去死,所以她想要活下來,無論需要承受怎樣的痛苦過程,她都要活下來,所以她的回答是那般的斬釘截鐵。

  歧山大師看著她微笑起來,斬釘截鐵說道:“那我一定能治好你。”

  聽到這句話,寧缺忽然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再也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身體就像是山崖忽然變成了流云,跌坐到蒲團上,根本說不出話來。

  修行者們卻各有疑惑,所以他們依次進入洞廬,每個人呆的時間都不長,但出來時臉上的神情都顯得很滿意,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說自己問了些什么。

  按道理,莫山山應該在很前面進洞廬,但她沒有與那些修行者爭,又或是她在思考自己究竟應該問些什么,所以直到最后她才走入洞中。

  她沉默坐在蒲團上,不知該問些什么。過了很長時間,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好像真想不出來要問什么。”

  身為天下書癡,年紀輕輕便入了知命境,成為神符師,上有書圣教誨愛護,又有同門敬愛疼惜,莫山山的人生似乎真沒有什么缺憾。

  歧山大師看著她憐愛說道:“既然來瓦山,想必最開始的時候,你還是有問題的,而問題總需要一個答案。”

  莫山山想著那輛黑色的馬車,微笑說道:“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問題,想請大師解惑,但現在那個問題已經有答案了。”

  歧山大師說道:“那便好。”

  莫山山起身,向大師恭敬行了一禮,便向洞外走去。

  在洞口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大師,佛法里有所謂輪回的說法,難道……真的有來世嗎?”

  她忽然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您不用回答。”

  歧山大師沒有回答,也笑了起來。

  葉凡在洞外的一處的大青石上抬頭看著星空,有些星空被巨大的樹木擋住了,顯色有些不真切。

  莫山山走了出來,這還早呢更好碰見了葉凡,于是她笑了笑說道。

  “等我?”

  葉凡嗯了一聲,便是示意莫山山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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