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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如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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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澗旁,曲妮老太婆看向岐山大師的眼神越發的惡毒的起來。當年她壞了孩子之后曾求見過岐山大師,跪在山門前問要不要生下那個孩子。

  岐山大師留了一封信,總之就一個字,生。

  最終曲妮也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便是那個被葉凡殺死的道石,那個連修為都沒有完全綻放便是被殺死的道石。

  所以曲妮很恨岐山大師,認為他才是導致一切痛苦的根源,卻又是苦于不知道誰殺死的道石,只知道寧缺在場,便是將鍋都扣在了寧缺的身上。

  岐山大師注意到了曲妮的眼神,也是沒有去計較。

  他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桑桑,慈祥的問道。

  “光明之女親自下棋嗎?”

  桑桑一愣,想著就要點頭,但是葉凡更快,直接說道。

  “還是我來吧。”

  一瞬間,不止是是桑桑,就連寧缺都吃驚的望著葉凡說道。

  “你會下棋嗎?”

  葉凡看著眾人,又看了看岐山大師,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眾人說道。

  “這玩意也不用會下棋?”

  他是真的不相信,軻浩然會下棋,這樣一個悍匪一樣的人物,葉凡還真不相信軻浩然會下棋。是這樣想喝這,便是這樣問道。

  “大師,軻浩然會下棋嗎?”

  岐山大師的目光閃動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過往,嘴角隱隱帶著笑意說道。

  “軻浩然是會下棋的,連破兩局,這最后一場也是淡然離去。”

  葉凡嘴角也輕輕的勾動了一分,他注意到了岐山大師說道那個離去的時候,并沒有說破局,而是說離去。

  這最后一局的關鍵也是離去而不是破局,因此葉凡才想著自己去破局,想著去看一看軻浩然一樣的風景。

  去看看這爛柯棋盤里面到底有什么,軻浩然又看到了怎么樣的風景。

  “岐山大師知道這棋盤里的世界是怎樣的嗎?”

  葉凡輕笑著在這棋盤前坐了下來,寧缺吃驚站在葉凡的身后望著他,他突然想到也許葉凡一開始就是想要坐在這棋盤之前。

  所以的事情他早就預料到了,也許他早就知道這里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才如此精準的根據每件事做出自己的反應。

  寧缺后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聯想到曾經坐在這里的人曾經是夫子,是知守觀觀主,小師叔,和那個可怕的蓮生三十二。

  所以葉凡也想坐在這里嗎?坐在這里想要看到他們四個人曾看到過的景象?寧缺從來不惜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但也不是傻子。

  很快他便是想起葉凡看著桑桑擔憂的神情,似乎葉凡也不是那種為了坐在棋盤上不惜讓是桑桑病情惡化的人。

  不,應該是葉凡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如果他想要坐在這個棋盤前只要進入這爛柯寺用這全部人的性命威脅岐山大師便是可以。

  他雖然不守規矩,卻是始終沒有惡了岐山大師的意思,想來也不想耽誤了桑桑治病。如果這一路上沒有葉凡,也許桑桑要痛苦許多。

  幸虧葉凡用著自己的妖力法陣壓制了桑桑體內的陰寒之力,而讓桑桑雖然虛弱卻是一直精神很好的走過這一路。

  現在便是只剩下這最后一局,只要完成這最后一局棋桑桑便是能得到治療了。寧缺親耳聽到了岐山大師說的,既然光明之女來了便是要治病的。

  也就是說,岐山大師無論是葉凡能不能下贏了這一盤棋都是會替桑桑治病。無論結果怎么樣,桑桑都會得到岐山大師的治療。

  知道這一點,寧缺便是瞬間冷靜了下來,就這樣看著葉凡,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反正沒有什么是葉凡解決不了,這次也不會例外,自己只要看著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寧缺還是看了一眼站在葉凡身旁的桑桑,桑桑眼里沒有什么變化,表情也很平淡。

  寧缺知道這個時候桑桑在發呆,也許在她認為,這一切很無聊,即使這爛棋盤對于葉凡也不會有什么威脅。

  所以這一切在桑桑的眼里都沒有什么意義,沒有什么危險便是沒有什么意義,寧缺笑了笑,桑桑都不擔心,自己在這里擔心個什么勁。

  另一邊,莫山山也隨著眾人站在了那,看著葉凡談吐自若的坐在岐山大師的對面。突然有一瞬間,莫山山發現葉凡和岐山大師坐在一起簡直就是青年時候的岐山大師與老年時候的岐山大師。

  一絲陽光穿過碧綠的藤蔓,在岐山大師的蒼老的皺紋里慢慢爬行,又在葉凡淡淡笑著的臉上慢慢蔓延。

  莫山山更是覺得,面前正坐在棋盤上的兩人就是一個人的兩個年齡斷,不住的想著葉凡老了之后是不是也會和岐山大師一樣一身病痛青燈古佛。

  想到這里,莫山山便是打了一個冷戰。

  不會的不會的,葉凡絕對不肯能加入爛柯寺,他這個人自己是了解的。葉凡也許會加入道門,甚至加入魔宗都不可能加入佛宗。

  葉凡如此奸滑的人是不可能能成為一個佛門弟子,他只會成為禍害,沒有寺廟會收他,所以自然也不存在皈依佛門的說法。

  岐山大師看著眼前的葉凡笑瞇瞇說道。

  “聽雨樓少主吃過沒有,要不要吃個青梨解解渴?”

  葉凡眉毛抖了抖,心道這是什么破邏輯?爛柯寺的和尚都是如此啰嗦的嗎?這吃過沒有與那青梨解渴有什么關系?

  葉凡有些無語,寧缺也是這樣覺得的。寧缺看著那岐山大師手里泛著光的青梨有些無語,解什么渴?

  這餓不餓與這青梨有什么關系嗎?

  除非這青梨不是外表那么簡單,寧缺想到的事情,桑桑也想到了。她看著那一枚青梨皺著眉頭拉了一下寧缺的衣角,說道。

  “寧缺,有些不太對勁..........”

  “什么不對勁?”

  寧缺也是被這話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在他心里這青梨可能就是有毒,或者是岐山大師不對勁,他已經隨時做好了拔刀的準備。

  桑桑還是皺著眉頭沉吟,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按棋盤看著。寧缺也有些奇怪,看著棋盤說道。

  “這棋盤有什么問題”

  桑桑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那棋盤似乎要用眼神穿過那棋盤是時候。寧缺都以為自己等不到桑桑的回答了,在心里已經不期待桑桑的回答。

  但是這個時候是桑桑突然開口說話,如此的突然,以至于一旁的寧缺都被她嚇了一跳。

  “棋盤有問題,棋盤里面的空間被扭曲了,也許葉凡要去到另一個世界了,........不對,不是另一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但是卻是隔開的。”

  寧缺不太明白桑桑的話,但是他很相信桑桑,無論是岷山玩命的捕獵還其他的直覺,桑桑都是對的。

  因此寧缺從來不相信直覺,只相信桑桑,桑桑是他的眼睛,更是他的腦子。他知道這棋盤與這青梨不對勁便是夠了,他想要朝著葉凡大喊,卻是發現葉凡根本就是沒有動手接過那顆青梨。

  葉凡坐在那里,對面便是滿目慈眉的岐山大師,而葉凡則是笑瞇瞇的看著岐山大師,并沒有接過這個青梨。

  “我不需要吃青梨,即使沒有這個青梨我也難出來,我壽命很長,即使我有的時候想死都很困難。”

  岐山大師也笑了,說道。

  “這是規矩,也是為了聽雨樓少主著想,這爛柯棋盤不是一般人可以拿的起來的。”

  “若是因為一些小小的閃失,便是直接丟了性命那更是不劃算了。”

  岐山大師的話很中肯,并沒有什么身份或者是架子。按照常人都會聽取岐山大師的話,但是葉凡不一樣。

  葉凡想要看到和夫子觀主倒是看到的是怎么呀一副影像,便是要和他們一樣,于是他問岐山大師。

  “夫子和軻浩然吃過青梨嗎?”

  岐山大師呆滯了一秒鐘,隨后又是對于葉凡這問題也是十分的無語。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如實回答。

  “像是夫子那樣的人,自然不需要解渴。軻浩然先生的戾氣太重,青梨剛被拿出來便是一刀切碎了。”

  這樣的局困不住像是夫子和軻浩然一般的人物,只能克制一些知命上下的人。

  葉凡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吃那個青梨。他也知道自己即將去的那個地方是一個被改過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時間和空間概念。

  青梨看起來很甜一定和可口,葉凡笑著,卻是一點也不想去嘗試。他知道破局的關鍵其實很簡單,只是他不愿意這樣做。

  只要自己吃了青梨再吐掉,這樣自己便是能進入棋盤卻又不能逗留太久。這是一個好主意,極大的規避了風險,但是可惜的是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葉凡想要看的只是其實便是和軻浩然看過一樣的風景,僅此而已,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將這棋盤里的世界搞定。

  只是這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就像是每個事情都要有一個人去開頭。打開爛柯棋盤這件事情,便是必須由葉凡去開頭。

  因為他很想看看棋盤里面的世界倒底是怎樣的,也是會有夫子和軻浩然留下的線索或者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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