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巴黎,風景如畫。
  香榭麗舍大道上,游人如織。
  這座繁華的城市,果然不負時尚之都之名。
  順著長街慢慢步行,兩旁的咖啡館和餐館林立。
  沿途那些光鮮華麗的櫥窗,彩色繽紛得讓人目不暇接。
  雖然價值連城、卻虛無縹緲。
  這些根本不實際的奢侈品,卻是很多女人畢生的追求。
  只是對盧東杰來說,他這是個觀光客。
  走走看看,也心滿意足了。
  一個金發碧眼的小伙子,帶著小妹和美蕓在前面游覽。
  停停走走,指指點點,吱吱喳喳。
  她們像兩只脫籠的小鳥,總是不住歡呼雀躍,少女純真的天(性)盡顯無疑。
  “你請的這位導游很(rè)心呀?”趙婭之握著他的手。
  “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盧東杰笑著點點頭。
  “知道你有錢了。”趙婭之白了他一眼,揶揄的笑,“闊少。”
  “旅行嗎,就是為了愉快舒服。”盧東杰笑笑,擰了擰她的臉,“如果不開心,還不如不去呢。”
  趙婭之笑著依偎在他肩膀上,覺得溫暖而安全。
  這位法國小伙叫皮爾斯,是他在機場游客服務中心聘請的導游。
  專業不專業不管,反正看著順眼。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個不太專業的導游。
  前面三人用蹩腳的英語交流,大有雞同鴨講的滑稽。
  但不妨礙她們兩個游玩的很開心,似有無窮的生機活力。
  的確,對于住慣了香港的鋼鐵森林,實在像個囚籠一般。
  巴黎的異國風(qíng),一切都是新鮮好奇,賞心悅目。
  出來也好,見見世面,增廣見聞。
  趙婭之駐足,呆呆的看著櫥窗的衣裳,眼眸中剎那流露出了燦爛。
  她的樣子似是小孩子找到了心(ài)的玩具,喜(ài)形于色。
  那是一件色彩淡雅的吊帶長絲裙,確實美麗得讓人側目。
  “喜歡嗎?”盧東杰微笑,轉過頭看她,“我買下來,送給你。”
  “喜歡,我.....”趙婭之心動的點頭,卻又搖搖頭,“算了,都快穿不下了。”
  “沒事,可以先買著。”盧東杰緊了緊她的手,嘴角帶著微笑,“等明年就能穿上了。”
  趙婭之雖有略略不安,卻難敵美麗的誘惑,聽從他的建議。
  “喂,別走太遠,我們進去買點東西。”盧東杰朝前面的兩只小麻雀喊。
  “知道了,你們慢慢,不急。”盧小妹擠眉弄眼的揮揮手。
  說完,盧東杰拉著趙婭之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商店的服務小姐很有專業素養,并沒有因兩人的膚色而區別對待。
  趙婭之進去里邊,美目微微綻放了溢彩。
  面對琳瑯滿目的華麗衣裳,任何女人恐怕都會是如此表(qíng)。
  盧東杰和服務小姐交談著,然后指了指外面的櫥窗。
  趙婭之跟著服務小姐去了換衣間,帶著一絲期待和彷徨。,
  盧東杰雙手插袋,閑閑的等待著。
  世界上最好賺的錢,就是女人錢。
  趙婭之輕輕走了回來,看著他悄生生的問:“你覺得怎么樣?”
  她臉上帶著羞意,聲音里卻充滿了渴望,又有幾分矜持。
  盧東杰半握拳托著下巴,笑著上下打量,“清麗高雅,美若仙子。”
  “就這樣啦”趙婭之佯裝咻咻嘴,眼中卻有掩不住的喜意。
  “你已經這樣美麗了,還是留點活路給其他女人吧。”盧東杰攤攤手。
  趙婭之頓時忍不住抿嘴笑了。
  再漂亮的東西,也要有人懂得去欣賞,才會顯得美麗。
  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欣賞,讓她倍感開心。
  盧東杰讓她可以試試其他的款式,反正都來了。
  趙婭之聽從他意見,然后如穿花蝴蝶般來回,心(qíng)很是愉悅。
  在埋單的時候,盧東杰讓服務小姐把趙婭之剛才試穿過的都打包好。
  “就知道亂花錢。”趙婭之(交)嗔的說。
  她雖是嘴上在埋怨,內心卻甜如蜜糖。
  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柔和霸道。
  盧東杰聳聳肩,渾然不在意的笑笑。
  別說女人的胭脂水粉錢,他連孩子的(奶)粉錢都賺足了。
  盧東杰在巴黎的輕松度假的時候,卻不知有人為他苦惱了。
  英國本土的軍(qíng)五處和六處的負責人,正在為此事的善后工作緊張開會。
  這起轟動全英的恐怖分子挾持綁架未遂案,自然是瞞不住的。
  現在市面流傳最廣的說法,來自一名船上太陽報記者的采訪。
  這位太陽報記者采訪了駕駛室的兩個船員,拿到了獨家報道。
  兩人很肯定船上出現了軍(qíng)六處的特工,而且是008伊森特工。
  但軍(qíng)六處有苦難言,自己部門根本就沒有008這一號人。
  但是他們不能反駁這個消息,因為這會想顯得他們很無能。
  兩個(qíng)報機關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還差點讓他們得手了。
  此次王子(shēn)陷險境,保鏢都給打死了九個半,還有半個在重癥監護室。
  幸好太子平安無事,不然女皇發起火來,他們烏紗帽都不保。
  因此他們不但要默認這個真實的謊言,并且還要主動配合把這件事坐實。
  這次挫敗了恐怖分子的(陰)謀,是他們五處和六處派人的聯合行動,最終保護了太子的安全。
  現在唯一知(qíng)人便是占姆士王子了,但盧東杰跟他約法三章,不能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這伙恐怖份子的(shēn)份,已經證實了是(ài)爾蘭激進人士。
  畢竟(ài)爾蘭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他們的英雄事跡一直到千禧年后,仍是轟轟烈烈。
  盧東杰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如果被他們尋仇到香港,那自己還不全家遭殃。
  當然了,盧東杰已經把手尾處理得干干凈凈,沒有留其他痕跡。
  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
  當然這一趟不算白忙,至少有一筆可觀的報酬。
  王室為此付了一百萬英鎊,折算成港幣也有七百八十多萬了。
  自己拼了老命,救駕有功,還救了一船人呢。
  就算按人頭來算,一條人命換一千英鎊。
  這個回報怎么算,都不會太離譜,而且不用繳稅。
  區區一百萬英鎊,對于擁有上百億英鎊財產的英國王室來說,真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至于那些什么破銅爛鐵的勛章,盧東杰提都沒提。
  這些東西,只會給自己招來后患,讓仇家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他拿完錢,一拍兩撒,再無瓜葛。
  以后在街上碰見,都要假裝不認識的那種。
  盧東杰在歐洲待了大半個月,也終于要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