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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清掃的開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泰拉有很多歷史遺跡,有許多輝煌的宮殿,自然也有金字塔這種東西。如果按照金字塔的排布來看的話,浣生這種人,大概永遠只會停留在中間的那一個部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見識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見識不到的東西。

  不過他覺得自己永遠都爬不上那個真正的頂端,站的越高,看到的東西自然也越多,他見識過金字塔底層的風景,卻從來沒有去體驗過,他低層人民想的其實只要一件事,那就是過好生活。

  而那只是僅限于對這個世界停留在金字塔最下層時所擁有的想法,泰拉以源石作為文明的基石,從源石科技的發展再到如今璀璨的現代文明,這和兩百年前仿佛已經不再是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大部分人依然還在為了活著而活著,他以為人間慘劇的根源是天災和礦石病,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一切慘劇的根源都是人類本身,他前面九個月一直都沒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半個月的時間卻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知道自己遠遠代替不了感染者,但是浣生既然選擇了這么一條路,那么自然希望能夠給這些感染者們帶來一些希望,1098年12月份的感染者的襲擊就像是拉開了一個隱形的序幕。

  浣生的接手讓一場宴席推遲了一段時間,而當某些消息流通了之后,往年被視為感染者救星的整合運動搖身一變,成為了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一條走狗,浣生確實控制了以塔露拉為首的一部分整合運動,也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了除去切城之外的一部分感染者。

  然而襲擊終歸是要有代價的,浣生享受了榮光,烏薩斯地區還剩下的感染者們則是背負了代價,切城襲擊之后烏薩斯宣布封鎖國境線,開始全境搜查,而一些國家也采取了烏薩斯一樣的行為。

  八月十五日夜晚,一群以整合運動名義的感染者在萊塔尼亞的首都洪堡發起了一場無差別襲擊,感染者入侵了洪堡的防衛系統,并且在萊塔尼亞國會期間襲擊了國會大廈,同時襲擊了洪堡外的軍事基地,試圖再現切爾諾伯格事件,通過這種方法來奪取洪堡的控制權。

  經過一夜的戰斗,洪堡軍方于十六日上午奪回了國會大廈的控制權,并且殲滅了一部分感染者,以及抓獲了一部分感染者,這次襲擊一共造成超過兩百人死亡,超過一千人受傷。

  洪堡軍方在二十日公布了調查結果,由整合運動煽動洪堡當地的感染者進行襲擊,并且理由一些詭異的手段買通了電力廠的人員,接著在城內各處安置炸藥,制造爆炸來轉移洪堡內警力,之后直奔軍事基地和國會大廈。

  這是一次策劃依舊的襲擊,萊塔尼亞總理奧托于調查公布當日召開新聞發布會,奧托總理表示會將這件事徹查到底,并且會在年底的國際聯合會上,向炎國追究這件事的責任。

  二十一日,萊塔尼亞更改了原有的感染者律法,將感染者視為潛在的危險份子,開始在全境進行針對感染者的抓捕行動。

  而除去萊塔尼亞這次的襲擊之外,泰拉各地都發生了一些感染者的暴亂,并且全部都是以整合運動的名號行動的,這些襲擊組合在一起,讓刻意從世人的視線之中消失的整合運動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整合運動本就是一個松散的組織,并且在不同的地方也有著極為明顯的差距,位于洪堡的那些人本就是武裝力量極為強大的一部分隊伍,甚至在軍備上不屬于原先的整合運動。

  所以他們這次襲擊才會造成如此大的傷亡,而且在發動襲擊之后還留下了那些用來替罪的感染者,主力部隊自然逃了,浣生有那些人的資料,并且在切城事件之后嘗試與那些人聯系,但是毫無疑問,是談崩了。

  他們還是堅信用無力改變這條路,他討厭那些感染者,而他們做的那些事也正是想要那么一個結果,通過在各地的襲擊來給炎國施加壓力,這次是真的襲擊,也沒有天災幫忙讓洪堡的人都轉化為感染者。

  洪堡這次的死亡人數甚至不亞于一場戰爭,而且還是在萊塔尼亞首都發生的戰爭,這簡直就是在他們臉上拍巴掌,那些地方的感染者太極端了。

  靠在加班的圍欄旁邊,八月末尾的太陽還有些刺眼,即便帶著帽子看著海洋也會覺得太亮了下意識的想瞇起眼睛,那不平靜的海面還會反射那刺眼的陽光。

  他杵著風,猶豫著某一個決定,他不愿意與那些整合運動原先的成員交惡,即便大家在那個時候沒有見過面,但是在他之前塔露拉他們也算是配合過好些次行動。

  而且他掌控切城之后與其說是他改變了整合運動倒不如說是他帶著一部分離開了原本的整合運動,而那些不愿意一起的人還堅持著最開始的想法,希望通過武力來奪取感染者對于一席之地。

  國家和政權的成立武力是最基本的保障,但這也是最淺顯的道理,這樣的行動除了炫耀武力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還算是在間接迫害那些他們認為的同胞。

  “又在想那件事了?”陳從后面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兩個杯子,來到了浣生的旁邊,遞給了浣生一杯。

  “謝謝。”浣生點了點頭,拿著果汁,繼續看著外面的海。

  站在浣生的身邊的陳臉色也不太好,雖然吃了暈船藥之后好了許多,在船上帶著也習慣了,但是這也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好了一些,她還是很少會在船上走動,大多數時間還是呆在房間里。

  她看著浣生下意識蹙起來的眉心,往他身邊站了一些,有些擔心地說道:“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沒有關系,炎國這邊的...這點壓力還是頂得住了...”

  浣生微低著頭,看著杯子里的果汁,這被果汁是紅色的,陽光帶著他的視線透過了杯子,藍色的海也被染成了紅色,他有些失落的說道:“可是那邊真的死了好多的人...”

  “萊塔尼亞頒布的新律法也很嚴格,這對那些地方的感染者來說已經差不多能夠要了他們的命了...”浣生瞇起了眼睛,垂下了眸子,平靜地說道:“我之前覺得只要這邊的藥能夠研制好,那么感染者的問題自然就能夠解決了,再加上我控制了整合運動,這世間感染者的活動便會少了許多...”

  他小小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紅色的液體浸潤了他的嘴唇,停頓了片刻之后說道:“但是我覺得還是太天真了,這藥以現在的進度研發下去,還得要十年,這十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太多的事了。”

  “因為切城的起頭,再加上天災以及感染者政策的收縮,這種襲擊以后只會愈發的頻繁...”

  “這和你沒關系的...”陳伸手抓住了浣生的衣角,開口說道:“切城事件也不是你策劃的...”

  “可我現在是整合運動頭頭。”浣生指了指自己,笑的有些難看,開口說道:“他們既然打著整合運動的名號,我總歸也有一些責任。”

  他轉過身來,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杯子,開口問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對吧?”

  陳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只是你的秘書而已,而且還是需要你來照顧的秘書,再說你以前也不曾讓我參與過決策,這個時候怎么突然問起我來了?”

  “總得有人分擔一下才行嘛。”浣生蹙起的眉頭放松了一些,平靜地說道:“不把他們解決掉,我怎么能夠放心研究呢?”

  “我從來想被人先打了一巴掌之后再還手,萬一被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你這話在哪學的?”

  “賭場里。”浣生眨了眨眼睛。

  “而且我現在才是整合運的頭頭。”浣生強調了一邊之前的話,像是決定了一件事,那些暴亂的整合運動依然打著塔露拉原有的名號,將塔露拉視為精神道標,浣生也一直默認為塔露拉是整合運動的最高長官。

  但是事實,以及他現在控制的東西...注定了他才是真正的長官。

  一聲綿長的蒸汽聲響起,陳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浣生身上扶住了他。

  陳抬起頭看著他,浣生對著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

  “回去休息吧。”

  陳點了點頭。

  八月二十七日,卡西米爾的羅斯大城議會廳。

  愛國者正坐在其中一個為他特別制作的席位上閉著眼睛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赫梅利穿著正裝,在議會廳之外和下屬一起等待著客人的到來,看起來稍微有些緊張,白金作為議會廳的安保隊長正站在赫梅利的身邊。

  議會廳外停下了一輛汽車,車上走下來一個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極為嚴肅,手里正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他的名字叫做霍比特,萊塔尼亞815事件的調查負責人,萊塔尼亞現役少將,情報局局長。

  萊塔尼亞和卡西米爾的距離并不遠,再加上身份的原因,沿途的國家自然也沒有敢攔著他們的,從二十三號接到聯絡的時候霍伯特就啟程前往了卡西米爾。

  八月二十三號,因為卡西米爾東聯合的官員代表整合運動希望與萊塔尼亞進行一次合作,如果是整合運動單獨來找他們,霍伯特自然不愿意合作,即便在對方提供了部分潛逃者的情報之后也是如此。

  這是有風險的,但是這次的合作是有卡西米爾東部聯合做擔保的,并且是在羅斯大城里進行談判,在權衡了片刻之后,霍伯特便動身前往了卡西米爾。

  連日來的奔波也讓他嚴肅的臉上帶著些許疲倦,不過這對使命來說不值一提,他走上前去去與接待的赫梅利議員擁抱了一下,在他的帶領下前往了前面的議會廳。

  他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一副裝甲,又或者是穿著裝甲的惡魔,他確信那是薩卡茲,而且是一個非常出名的薩卡茲,整合運動卡西米爾分部的負責人,原烏薩斯軍方大尉,在十數次烏卡戰爭之中都能見到其活動的蹤跡,尤其是血峰戰役。

  烏薩斯新帝登基之后作為薩卡茲感染者離開軍部,成為在規模最大武裝實力最強的感染者勢力,被稱為愛國者,早些年加入整合運動,現在為其中的干部之一。

  這也坐實了東卡西米爾聯合在與烏薩斯決戰時整合運動參與的事實,霍伯特微微的瞇了瞇雙眼,向前走了過去。

  而愛國者也站了起來,那一身破爛的裝甲摩擦出生硬聲音,對著霍伯特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愛國者!”

  “我是萊塔尼亞的代表,霍伯特。”他伸出了手,握上了面前這只或許不足以成為人的手掌。

  “你應該知道來這里的目的。”愛國者把手收了回去,看著面前這樣嚴肅的中年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是的,我想我們還需要商議一下。”

  “不。”愛國者搖了搖頭,身邊的副官遞過來一個黑色的箱子,“這里,是情報,我們,要親自參與剿滅。”

  男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沒有想到愛國者居然那么直接,但是問題就在于這個,既然要參與剿滅,自然是要與洪堡合作的。

  “給我一個理由。”霍伯特開口說道。

  “那些人是叛徒,嚴重的損害了我們的事業...這是我們最高長官下達的命令,我清楚我們不能讓所有感染者跟著我們同行,但是從他接管現在的整合運動之后自然能夠算的上一個人感染者的代表...而那些人既然打著我們的名號,總得付出點代價。”

  “如果不是不想造成誤會的話,在收到這個命令的同時,我就已經帶著部隊進入萊塔尼亞了。”愛國者藏在鋼鐵之下的紅色眸子微微地閃爍了一下,像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樣。

  霍伯特聽著愛國者的話,突然想起來這些時間在國家之間流傳的一個傳聞,微微的瞇了瞇眼睛,伸手接過了愛國者手上的箱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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