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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裝出來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第二十七章裝出來的  炎國并非不需要利益,只是比較起來的體量不同而已,對于現在的炎國來說,本就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到這個龐然大物的注意了,只是整合運動,應該是浣生的計劃更好對上了炎國的胃口罷了。

  馮總管將箱子鎖了上去,手指輕輕地捏起那一根脆弱的試管,抬起手來放在自己的眼前端詳著,瞇起眼睛微笑著,一邊心里想到,這或許就是炎國所需要的利益,身邊的侍衛走上來,打開一個箱子放在他的面前,馮總管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把樣本送到首都實驗室去。”馮元一將箱子往外推了提,開口吩咐道:“記得要保密。”

  只是吩咐完了之后,馮元一卻并沒有松開箱子的提手,而是沉默了片刻,改變了注意,“算了,我自己去送吧,你去準備一下。”

  “是。”侍從快步離開了蓬萊亭,馮總管把箱子拉了回來,再次打開看了一眼,又確認了一邊,這才提起箱子往外走去。

  通過與哥倫比亞國立生命實驗室以及整合運動醫療實驗室提供的數據對比,針對礦石病感染者藥物HS1之中無法解析成為確定為ND1,因成分無法解析,推斷此物質應為首次發現,值得一說的是,聯合研究所最新的研究成果顯示,ND1基本是以源石為基礎,借由天災又或者某種未知的源石技藝衍生出來的結果,但ND1之中并未檢測到任何的元素成分,而HS1之中,出現的生物細胞體解析已經完成,并未找到其特殊用途,但是卻能夠在每一份藥物之中找到。《炎國首都實驗室生命聯合研究所泰拉歷1099年七月第七次實驗報告》

  雖然不想這樣說,但是炎國的皇宮設計確實都老套的很,即便身處的炎國現存最久遠的宮殿之中,浣生也是那么認為的,當然,這并不是針對皇宮整體的設計,而是正殿的設計,看上去眼熟的很,因為這些他在幽州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過了。

  浣生走上了御道,六百米開外是之前見到過的丹鳳門,只不過這次是在里面看到的,說是走御道其實就是從后面繞到了含元殿之前,然后走了一段很長的臺階,便來到了皇帝平日里處理政事的宮殿。

  他半低著頭,腳步聲走在柔軟的紅地毯上全部都被消弭,視線的余光之中看不到任何的人,只有前面的那位帶路的,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他的心跳聲與呼吸聲,余光所見之物,多有一些熟悉,不同的多是一些細節,雖然并未抬頭,但是他也知道這宮殿的情況,基本是如何了。

  侍衛停下了腳步,浣生見他深深一拜,然后便轉身離去,待到他離去之后,這座宮殿安靜的真的就像是只有他一個人一樣,他低著頭,微微彎著一些腰,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

  “見過陛下。”他對著皇帝行了一禮,卻沒有抬起頭來,像是在等著什么。

  皇帝看著下面低著頭一副謙卑模樣的浣生,看出了他的意圖,眉頭一挑,有些好笑地說道:“不抬起頭來看著我,哪叫見過我?”

  “剛剛就見過陛下了。”浣生抬起頭,看上上方皇位上的皇帝,微笑著說道:“就在二十分鐘之前,您忘記了嗎?”

  “普通話看來學的不錯。”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個笑容來,說道:“知道我要你過來是做什么的嗎?”

  “自然。”浣生站直了身體,上方臺階的所有景色頭映進了他的眼里,他看到了皇帝,還有坐在稍微下面一些的陳,還有皇帝座位的上面,那簾子似乎也遮住了一個座位。

  “陛下想要與我談合作的事。”

  “嗯,合作?”皇帝眉毛一挺,用力一拍扶手,整個含元殿都像是震動了起來,皇帝陰著一張臉,沉聲問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與炎國合作?”

  聽著皇帝的話,下方的陳臉色極為難看,放在案臺下的手,緊緊地捏著裙子,內心擔心無比,皇帝雖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是他也是最能夠不夠不講道理的人,生怕浣生要是說了什么錯話,真正的惹怒這位。

  “合作是平等的。”浣生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的表情,看著上面的皇帝平靜地說道:“我們與炎國是不平等的,我也承認我們沒有這個資格,但是按照陛下的說法,這樣的話整個泰拉都找不到能夠與炎國合作的對象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嘗試一下與炎國平等合作。”

  浣生低下了頭,陳也低下了頭,拳頭更緊了幾分,含元殿外年偷瞄了一眼那個侍衛,垂下了眸子,背靠著墻壁,輕輕地晚期了腿,往后踩在了墻壁上。

  皇帝笑了起來,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他似乎覺得周幽看上他有一些道理了,不過要求與炎國平等合作,這是何等狂妄而放肆的念頭,這在物質上是注定不平等的,雙方都很明白這一點,只是對方那強忍著平靜的表情沒有一絲狂妄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絲略顯荒唐的真誠。

  或許他真的能夠做到,皇帝并不反感浣生這樣的人,反而覺得有些有趣,他尋求的是平等的合作,他并不希望切城成為炎國的所有物。

  “你是第一個敢這樣提出來的人。”皇帝的聲音平靜了下來,浣生這才注意到,與皇帝那容貌相比,他的聲音似乎要蒼老了許多,也要更加的沉穩,早先早蓬萊島的時候,卻并沒有聽出這一點來。

  “我們可以尋求平等的合作,當然,平等的對象自然不是我,這兩次的條件都是你提出來的,我可以接受,你應該還記得你說了什么吧?”

  浣生低著頭聽著皇帝的話,前面半句然他臉色好看了許多,然后皇帝說道了最后的一句,皇帝的語氣有些玩味,浣生稍微愣了一下,他和馮元一說的東西自然還記得,這還不到半個小時,而且他的記性還算不錯,

  “記得,陛下。”他似乎更低了一分,開口回答道:“既然是合作,我自然愿意。”

  馮元一之前問他愿不愿意當炎國的官,他并未拒絕,而是提出了別的條件,之后這個問題便被擱置了下去,然后現在得到了解決,浣生愿意,那么自然也是炎國這邊接受了他提的條件,炎國從頭到尾卻只提了一個條件,讓浣生當炎國的官,就連什么職位都沒說,而這個官甚至還是那種掛名的官,只是接著名義而已,這對切城不會有壞處,不過這也算是一種站隊,不過整合運動在宣布與炎國合作之后,在別人看來,本來就不再是一種中立的存在了。

  在這沒有敗者的合作之中,整合運動就是最大的獲利者,至于浣生,贏得了什么,或許只是皇帝的好感,又或者是更大的權利,至少掛著一個炎國的名頭,也算是身份的象征。

  低著頭的浣生表情輕松了許多,像是松了一口氣,陳松開了手,看上去有些疲倦,殿外的年把腳放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微笑,皇帝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想想,要給你一個什么樣的官當當.....”

  陳看了一眼下面的浣生,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里松了一口大氣,回過頭看了看有些苦惱的皇帝,聽到了剛才皇帝的話,陳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不久之前周幽說得話,周幽說得話現在有一半已經要實現了,浣生確實馬上就是自家的官了,至于還有一半....陳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周幽說得話從腦袋之中甩開,站了起來。

  對著皇帝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陛下,龍門的情況可以作為參考。”

  龍門在外航行的時候,并不是以炎國龍門出去的,而是以獨立城市的身份,明白的也都明白,大家也算是心照不宣,而浣生既然要任職,龍門情況也算是能夠參考,不過浣生的職位,對調過去其實就是總督,龍門城市構建體系與其他炎國城市不同,不過那只是名稱,職能也是基本相似的,切城也基本和龍門差不多。

  “也對,那就總督吧!”皇帝并不想為這個苦惱太久,聽著陳的話,便敲定了官職,最后還是個總督,切城總督,浣生接受之后,就是炎國的手下了,當然是明面上的,雖然浣生說是以自己為主導,但是不受炎國影響是不可能的,但是炎國需不需要自己去做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這樣吧!”皇帝站了起來甩了甩袖子,開口道:“任,浣生為切爾諾伯格總督!”

  “多謝陛下!”浣生對著皇帝跪了下去,叩首,在皇帝說平身之后才站了起來,這是大禮,這也是浣生接受對方條件的一個中間過程,炎國的皇帝是他第一次跪的人,但是對方確實也是值得他跪下的人,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如此。

  “就這樣吧,朕要去吃午飯了。”皇帝對著浣生隨意地揮了揮手,雖然沒有說,但是卻是已經在催他離開了,浣生對著皇帝鞠了一躬,深吸了一口氣。

  “臣先行告退。”他很自覺地給自己換了個代稱,用上了臣,說罷,向后退了幾步,便扭頭往外走去,背對著皇帝,握著拳頭,小小地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皇帝發現了浣生的小動作,有些開心的笑起來,視線移到了下面陳的身上,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含元殿正對著御道,在含元殿的內能夠看到一整條御道還有對過去的丹鳳門,浣生出去的門是丹鳳門,讓他很是意外,陳正望著浣生,身體微微有些前傾,皇帝注意到了這一點,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對浣生突然印象壞了起來。

  卻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道:“跟著去吧暉潔,看你也不像是想和我一起吃飯的樣子。”語氣之中卻稍許有些欣慰。

  陳愣了一下,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看出來,轉身對著皇帝笑了笑,道:“多謝陛下,暉潔這就告退!”

  陳對著皇帝行了一個禮,跳著從臺階上走了下去,有些失態,卻又格外的讓人喜歡,皇帝坐在皇位上,掩著嘴,輕輕地笑著。

  從丹鳳門里出來,浣生坐進了汽車里,瞇著眼睛,似乎思緒還停留在太液池東池的停下池光之中今日炎國皇帝所展現的并沒有所謂的皇家氣息,只有江山氣息,江山如畫,那副畫似乎正被那個皇帝在手中攤開,放在面前欣賞。

  浣生清楚,自己從皇宮之中出來,人生便會再次不一樣,不過幸好并未偏離所預想的軌跡,他還是個小人物,一個有些自作聰明的平民,面對這些龐然大物能夠如此就已經是最好了,面對招攬,說沒有心動自然是假的,只不過那樣只會是束縛,他相信小人物,也能試著改變一下世界,只是想起這些國家,略微感到了一絲壓抑。

  不是所有國家都能夠和炎國一樣的,他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黑色的汽車還停在丹鳳門不遠的地方,浣生坐在后面,年坐在前面的主駕駛位當起了司機,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后車門打開了,是在原先的裝扮上,在外面多穿了一件外套的陳。

  陳坐了上來,兩把劍橫著放在了她的腿上,這一身裝扮倒是怪異,白色連衣裙外面套著一個黑色的外套,腿上放著兩把劍,車門關了上去,年啟動了汽車,汽車離丹鳳門而去,奔向長安街。

  “謝謝。”

  浣生睜開眼睛,忽然笑了笑,轉頭對身邊的陳說了一聲。陳會跟著一起離開是出乎他意料的,他很清楚,從陳到自己身邊來到今天到底幫了自己多少的事,而今天早上去宮中的時候,她應該也告訴了皇帝不少的事。

  浣生不清楚到底說了多少,只是如果沒有身邊這個女孩,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見不到魏彥吾,更不用說到現在的地步,或許整合運動現在還只是游蕩在烏薩斯的荒原之中,被人通緝的恐怖組織。

  陳愣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靠著汽車的座椅,輕輕地摸著放在腿上的這兩把劍,有些事是她自愿去做的,那是什么,或許是自作自受。

  陳拿手微微地遮了遮靠著浣生那邊因為剛才緊張而被捏的還沒散開的位置,整個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溫柔了許多。她緩緩轉過頭,看著浣生的側臉,不由得偏了偏腦袋,有些好奇的想著,這個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見陛下,還能如此平靜,以前怎么不覺得你那么厲害?”陳說道。

  浣生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裝出來的。”

  陳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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