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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責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聽著老人的話,浣生心中雖有稍許不安,卻也并未表現出來,只是微低著頭沉默著,像是在等老人的問話一般。

  陳家家長平靜地看著他,看了很久很久之后,才開口說道:“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了,和那個別扭的孩子相處很不容易,她應該給你添了許多麻煩吧。”

  老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重,卻十分清晰的傳入了浣生的耳中,而說得話也并不讓浣生緊張,更多則是言語之中流露出來的感謝之意。

  浣生微低著頭,眼角的余光卻注意到不遠處那若有若無的藍色長發,陳倒是在煮茶,只是這邊沙發和隔間的距離也確實說不上遠,心里不禁稍微放松了一些。

  “您言重了,她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工作完成的非常完美,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能夠和她共事也算是我的榮幸。”

  浣生微笑著回答到,老人的感謝之情即便不需要抬頭他就能夠知道,只不過對于老人的話他并不贊同,陳雖然嘴巴稍微有一些不留情,但是陳并沒有給自己增添過麻煩的事,相反還幫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如果沒有她,這趟旅程其實也不會那么順利。

  “如果沒有給你添麻煩就是最好的,那個孩子很久之前就不太愿意和我親近了呢,性格也有些別扭,雖然成績優秀,但是我還總是有些擔心她的表現呢。”或許是因為浣生夸獎自己孫女的原因,陳家家長看上去還是很開心的,只是這些話里,也似乎透著些許寂寞。

  “對了,她的身體怎么樣了?”還沒等浣生接話,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陳家家長開口問道:“魏彥吾總督和我說了,你現在是她的主治醫生對吧?”

  浣生的視線飄向那邊的隔間,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您不用擔心,她的身體情況一直維持的很好,也....沒有感染的跡象。”

  浣生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件事并不是什么輕松的話題,陳是感染者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魏彥吾當初安排陳過來就是有這個用意,陳照顧他,他也要照顧陳,這一路上,每次抵達一個落腳點,他都會帶著陳去醫院檢查病情,當然,陳的體檢報告整個整合運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是保密的。

  雖然對方也很清楚這件事,但是這并不是能公開說得東西,而且那邊的隔間,可是還有一個人在聽著的,浣生沒有開口的原因是,陳對自己的具體感染情況并不知情,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陳的源石感染情況并不算嚴重。

  從體表沒有源石結晶的情況就能知曉一二,只是礦石病感染部位的變異,這并不是可控的,這是十分需要注意的地方,尤其是和陳這種個體能力突出的患者,相對來說,似乎也會更加的危險,他看著老人,瞇了瞇眼睛。

  安靜的辦公室之中似乎多了一種異樣的氣氛,隔間茶水煮開時股蕩這水那微弱的聲音,伴隨著熱氣順著天花板慢慢的溜到了外面,陳趕忙回過神來,將隔間的門給關了上去。

  老人自是懂浣生的意思,閉上眼長嘆了一口氣,緩聲道:“我不如殿下還有商城的那個老貨,自是不懂這些,她雖是我孫女,但因為那些事而有些怕我,早些年我總是不顧別人的想法行事,雖是為家人著想,但卻并沒有什么太好的結果。你既然接受了那些條件,也有那一番心意,那你...就負責到底吧。”

  前面的話讓浣生的心里有所觸動,他知曉那些事,雖然從不同人口中聽到的會有所不同,但是不管在哪邊,以當時的情況,龍門一方的最終的決策者到底還是面前的這個老人,而塔露拉和陳之間,老人自然會選擇有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陳,而不是塔露拉。

那些事,也讓陳從那之后變得不愿意靠近這個家起來,獨自去維多利亞留學,再到后來進入近衛局工作,只是這些人都清楚各自疏遠的目的是為了什  么,而今事情已經過了那么多年,即便不能把原本破碎的鏡子重新組合起來,但是老人總是想著彌補她什么。

  只是后面話,卻又另有一番意思,浣生抬首看著老人那張帶著些許笑意的臉,不知該如何回話,浣生卻不敢輕易去揣摩其中的意思,這幾句話,也像是托付一樣,在把陳交到自己的手里。

  “你選擇了接受,利益交換,自然得一直負責下去,雖然她們姐妹兩個確實比較麻煩,但想來你從中獲取到的利益自然能夠讓你承擔這些麻煩一直下去。”

  浣生微低著頭,在心里快速地分析消化這前面的那一番話,忽然間,他抬起頭來,站起身來,就像是家中的一個子輩一樣,對著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明白。”彎下腰的浣生開口回答道。

  老人聽著浣生的回答,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但是卻還是隨意的揮了揮手,道:“我知道的,起來吧。”

  浣生站了起來,兩人臉上的魏霞全部收斂,安靜的辦公室內,他們平靜的互相看著對方,陳家家長的目光之中夾雜著一絲失望,但卻一瞬間就掩藏了下去。

  浣生平靜地看著老人那稍顯渾濁的雙目,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并不好,但那都是事實,何必等無法做到時再告訴他們。

  “咔嚓!”一聲輕響,將辦公之內的安靜給打破,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那些白色的霧氣便輕飄飄的擠了出來,端著一壺的茶的陳也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一站一座的兩人,嘴角牽出一絲笑容。

  “茶好了。”她端著茶慢慢地往這邊走來。

  安靜的辦公室之中,茶水燒開時的聲音似乎還在回蕩,陳的話在顯得格外清晰。

  這一壺半小時的茶,已經煮完了,而該說的公事還有該交代的私事也都全都說出來了,雖然不多,卻已經足夠了,吃茶的過程格外的安靜,在茶香之中,兩人慢慢地喝完了這著一笑壺的茶,然后起身道別。

  老人沒有站起來,只是坐著,站著的是浣生和陳。

  陳看著已經蒼老了許多的爺爺,微笑著走上前去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身體,親熱而又有禮貌地擁抱,瞬間分開。

  當注意到這個陳擁抱自己的時候,老人渾濁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陳的手。

  “過些天我和他一同回去看您。”

  “我也要去嗎?”走在總督府一樓的浣生指了指自己,并沒有想到自己有什么必須要去的理由。

  “當然了。”陳瞪了一眼浣生,像是在滿意他忘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開口說道:“你說過你會陪著我的。”

  “好吧...”浣生嘆了一口氣,自己說過的話可是不能反悔的,騙別人可以,自己這邊的就還是算了。

  “見長輩的感覺如何?”年伸手摟住浣生的肩膀,戲弄一般的在他耳邊說道:“這在炎國可是非常重要的環節,長輩們的認可那是最大的阻礙呢!”

  “別亂說,給人聽去總是不好的。”浣生把年的手掌從肩膀上掰開,看了一眼前面的陳仕,平靜地說道:“和總督談論的可都是公事。”

  “真是冷淡啊。”年把手收了回來,放在胸口上,有些受傷地說道:“我和你都到那種地步了,你居然都不愿意告訴我,我就只能去問另一個人了。”

  浣生走上前去,有些歉意地說道:“她的性格稍微有些胡來,還望你見諒。”

  “沒事的。”陳仕隨意的揮了揮手,讓浣生不要放在心上,接著開口說道:“我在外面守著的時候已經體會她的性格有多惡劣了。”

  浣生再次對著陳仕露出了略帶歉意的笑容,道:“抱歉。”

  “都說了沒事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別在意這點小事。”陳仕拿肩膀輕輕地撞了撞浣生,笑著說道:“浣先生,來接您的車到了,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浣生回過頭看著那邊正對著自己露出和善的笑容的陳仕,似乎想到了一些麻煩的事,這讓他稍微有那么一些不安,眨了眨眼睛,在陳和年的吵鬧的聲音下,被推上了車。

  浣生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回到住處,然后稍微有些失神的坐在自己的房間的床上,看著窗外那熾熱的陽光,穿過玻璃,灑在身上卻又只帶著些許溫暖的感覺,突然站了起來,緊閉著雙眼,睫毛之下似乎流出了些許水跡。

  他睜開眼睛,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轉身撲倒在床上,就這樣趴在那里,良久之后才翻了個身,躺在那里看著天花板。

  和陳家老爺子的對話,浣生其實隱約已經猜到什么了,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刻意的往那個方向去想,更多的則是以陳作為自己病人的基礎去理解他的話,只是陳仕的那句話點明了一些事。

  “過些天是什么時候呢?”浣生頭頂的燈,有些煩惱的開口說道。

  總督辦公室對面的宮墻還是那樣的紅,只是仔細看墻上的那些漆面也因為時間的流逝,稍微有那么一些脫落,不過再過幾年就會有新漆覆蓋在上面了,著永安宮的紅漆也不知道重新漆了多少次了,只是不管再漆幾次,這宮墻里坐著的,還有跪著的人卻都是差不多的,不過和紅漆一樣,有新的蓋上去了而已。

  陳老爺子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之內,沉默了許久,然后起身走到了那邊的窗戶旁邊,看著那有些落漆的墻壁,久久無語。

  炎國的大族直系血親數量并不多,不過就算是生的不多,但是傳下來這數千年,家族人口幾總是龐大的,權利分配是個難題,雖然這數千年下來都有著一套成熟的繼承體系,不過兄弟姐妹之間的爭斗,可不會因為這些而變得風輕云淡,只是人多就不用愁什么后繼無人的事了。

  當然,陳家并不會面臨這個問題,和皇室一樣,陳家也是單傳,陳家沒有人能夠違抗他的命令,除了那個丫頭例外,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還有她的父親,所以陳才有了更多的自由。

  陳的父親走了,剩下來的人選自然就是陳,雖然她倒是叛逆,能力也還有些不足,只是她確實足夠資格,至少陳家這一代中,也就只有她能夠拔出那把劍,不過那把劍都在她手上了,多少也算是確定了。

  這是優勢,也算是致命傷,得虧他死之前算是生下來一個,不然的話,自己這一把年紀,再提槍上陣也是難堪,只要陳還在,這邊總能解決,自己也算還能活了幾十年,這段時間也算是再放任一下她吧。

  赤霄是皇家御賜的,那把斬龍劍就是專門為炎國打造的,陳家也確實算的上是長安的劊子手了,只不過那把劍真正的用途,多少讓他有些心驚,即便侍奉皇室數千年,這些家族也永遠沒有真正的了解過皇室。

  縱觀泰拉的歷史,統治階級如果是單傳的話,那就是最致命的地方,但是有著這最致命弱點的炎國,卻是泰拉最強大的國家,而皇帝也一直都是這邊的最高者,一直沒有變過。

  泰拉有許多國家,統治者只是作為傀儡存在的,這個動亂的世界每時刻每刻都在爆發著天災,還有人與人的斗爭,以及權利的交替,統治者離世還未公布繼承者的時候,這是推翻政權最容易的時候。

  那些掌控地方的大家族也都有著野心,但是卻沒人敢動,人類不會從歷史上吸取教訓,但是拳頭可以,沒有一個家族會嘗試推翻如今的統治,也不知道太子現在藏在哪里。

陳老爺子轉身坐回了沙發上,想起了如今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從在基層當過辦事員,結束之后還一起去喝酒的,也不知道,如今那些年輕的官員之中,究竟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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