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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遠方的戰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維娜將披散的金發系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閉上了眼睛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氣,稍微調節了一下心情,維娜站了起來,轉身走向了外面。

  “早上好,長官!”站在門外的因陀羅和摩根對著維娜敬禮的同時問好。

  “嗯。”維娜停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確認收到了兩人的問好,對著旁邊揮了揮手,繼續向前走去,兩人緊隨在她的身后。

  軍隊駐扎的地方相較于昨天顯得冷清的可怕,道路上幾乎見不到士兵,三人行走在道路上,向著前往荒原的方向走出去。

  六月七日,就如同安排好的一樣,與王軍的戰爭如期爆發,當維娜從睡夢中蘇醒的時候,第一批部隊就已經出發前往荒原了,議會軍被三路進入荒原,維娜并沒有在這三路部隊中的任何一路中,她是最后的出發的。

  從部隊踏入荒原的那一刻開始,戰爭就已經開始了,議會軍的先鋒軍憑借著信息差,在荒原的一處斜坡中,偷襲了王軍的先鋒,但是雙方并沒有第一時間展開糾纏,先鋒軍目的是偵查,雙方在短暫的交手之后,便立刻撤退。

  大約半小時之后,議會軍的主力部隊在荒原的中部,遭遇到了王軍的主力,并且在同一時間,托馬斯負責側翼部隊與高盧的援軍,戰爭瞬間爆發,幾乎沒有什么流程,直接演變了成了兩方軍隊的正面大戰。

  這次的戰爭,沒有后方,只有前線。

  轉了個彎,維娜的視線豁然開朗,她稍微加快了一些腳步,走出了據點,她站在荒原的邊界上,出現在維娜面前的是刺目的荒原,以及正在待命的下屬們,今天的天氣很好,湛藍色的天空一片云都看不到,遠方的天際線與荒原合在一起,只不過那交融的線之下,似乎升起了些許黑色的濃煙。

  維娜瞇起的雙眼,道:“前線的戰況如何了?”

  整齊的隊列中走出一位士兵,快步走到了維娜的身邊,開始匯報道:“上午九點三十七分,我軍主力與王軍主力遭遇,同一時間,側翼也與地方軍隊遭遇,戰爭迅速進入白熱化,戰爭爆發半小時,初步預計失去戰力的士兵達到六百人,而王軍的數量才一千人左右,由克倫威爾中將親自指揮的中部戰場,表現出極大的優勢,但是托馬斯上將只會的側翼部隊,在與高盧部隊作戰中,表現出略微的劣勢,戰爭開始后四十五分鐘,托馬斯上將親自帶領紅帽龍騎兵突入側翼戰場,但是卻遭到了敵方指揮官的截擊。”

  “高盧軍隊的指揮官是誰?”

  “夏爾·桑松上將。”匯報的士兵回答道。

  戰爭遠比維娜想的要殘酷,當大戰開始,短短半個小時,雙方失去戰斗能力的士兵達到了接近兩千人,這個數量遠不是當初在倫蒂尼姆城區的時候能夠相比的,即便是進攻城區,在做好準備之后,損耗也不會超過一百個人。

  這是正面戰斗絕對會出現的,除非能夠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方,這雖然并不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這邊的戰場卻行不通,但是和會議上預料的差不多,由克倫威爾指揮的正面戰場有很大的優勢,而側翼部隊也陷入了高盧軍隊的泥潭中。

  夏爾·桑松上將,高盧王國公爵,桑松家族的掌控者,處于王國權利頂端,卻又臭名昭著的一個人,他被稱為死神,收割著高盧首都的貴族以及那些犯罪者的生命,同時他又是軍方的高層,他的軍隊也是唯一一支除了王國近衛軍之外能夠被允許駐扎在首都的軍隊。

  派夏爾來支援查理,這已經足夠證明了高盧對于這次事件的重視,但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權依然在夏爾的手中。

  維娜點了點頭,問道:“與整合運動取得聯系了嗎?”

  “是的,雖然荒原中有電磁干擾,多虧了他們建立的特別路線,霜星閣下和弒君者閣下以及在匯合點等著您了。”

  “載具呢?”維娜又問道。

  “也好了,上校。”副官回答道。

  “那么你們準備好了嗎?”維娜微微的抬起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下面的部下們,表情凝重,沉聲問道。

  “是的!長官!”

  士兵們挺直了背板,面對著維娜,齊聲對著維娜回答到,聲音震的耳膜嗡嗡作響,這已經足夠說明他們的士氣了,他們站在那里,安靜地等待著維娜的命令。

  維娜看了他們許久,才伸出手來指向了前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出發!”

  她的聲音回蕩在荒原的傷口,似乎要比剛剛那些士兵齊聲說出的回答還要重一些,也不知道維娜的胸膛中究竟是何構造,如同金石一樣。摩根抬起頭看著沐浴在陽光之下維娜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些許欣慰。

  這是維娜第一次這樣子對著這些人說話,剛剛的聲音似乎震撼了這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了因陀羅,她都完全不知道維娜還要這項技能,雖然自己似乎也可以,不過這可是某些種族特有的能力。

  方陣動了起來,迅速拆分開來,鉆進了那些載具中,維娜站在車門旁,回首看著只待過短短一天的軍營,這里已經空了,自己就是最后的一個人,如果順利的話,她今晚就會回到這里,然后放肆的喝著那些不會讓自己醉倒的酒。

  她眨了眨眼,轉過頭來,坐上了車,沒有再去看那邊的營地一眼。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荒原上掀起了一陣陣的漫天的塵土,蓋住了他們的身形,在荒原之中前行著。

  浣生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

  坐在浣生對面的年正和陳打鬧著,不過陳似乎并不是很樂意,不過年并沒有停手,反而愈發得寸進尺,直接把陳按在了沙發上,陳想掙扎,但是年卻紋絲不動,年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笑容,把嘴巴湊到了陳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快說,你昨晚偷偷出去做了什么?”

  聽到年的問題,陳掙扎的力度明顯小了許多,視線連忙從年的臉上移開,并不想和年的視線對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就是晚上睡醒的時候有些渴,出去喝了一口水罷了。”

  “真的嗎?”陳撒謊的時候太容易被看出來了,但是年并沒有直接拆穿,而是把身體向下壓了幾分,在陳的身上輕輕地嗅了嗅,問道:“那你身上的氣味是從哪里來的?”

  “我幫他稍微蓋了一下被子,沾上一些很正常的。”不知道為什么陳有些莫名的心虛,臉色微微發白,只不過語氣卻依然十分平靜地反駁道。昨晚的事應該也不算什么,就是直接說和浣生聊了聊天讓年知道也沒什么,但是陳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想說。

  “那為什么出去了半個小時”年的嘴角泛起了得逞的笑容,身體壓在了陳的身上,把嘴巴湊到了陳的耳邊,說道:“你昨晚醒的時候是凌晨一點三十七分醒的,出去的時間是一點四十分,但是你回來時間確實凌晨兩點二十四分,準確的說你應該是出去了三十四分鐘,我可不覺得喝水要花半個小時的時間。”

  年雖然睡著了,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沒有對周圍發生的那些事的感知,當然那種感知也只是非常模糊的,甚至沒有辦法確定位置,而在對方停止活動之后就會迅速消失,不過時間她還是記得很準的,這是漫長歲月中最重要的技能之一,如果太清楚的話會影響到她的睡眠質量的,要是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即不精神了,不精神就沒有食欲,這可是頭等的大事。

  再說了,有這樣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會放過陳。

  “喝水花了半個小時時間,身上還沾了一些男人的氣味,你覺得我會認為你做了什么?”

  年側過頭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看著窗外發呆的浣生,然后緩緩轉過頭來,眼神中的微妙變成了戲謔,盯著陳的臉。

  “當然,我可不認為那個家伙會有膽子做那些事,當然你也不會。”年的嘴慢慢的貼近陳的耳邊,陳甚至能夠聽到她說話的時候唇齒之間相撞的聲音。

  “不過這讓我更是好奇,你們做了什么會讓你的身上有這樣的氣味,而且還這么藏著掖著,不想讓我知道。”

  年從一開始就能確定一些東西,尤其是浣生那個別扭的家伙,他的情緒和普通人比很不對頭,尤其是涉及到某些東西,浣生從來沒有提起過,年跟著浣生雖然不久,但是通過話術以及自己的觀察,那個家伙,對于這那個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的需求。

  而從陳那邊了解過來的一些事,以及自己能夠確認的,這個家伙確實是個工作狂,不過他并不會因為工作的原因,耽誤到其他的方面的事。

  當然,他似乎也在盡量避免一些事,不過昨晚的事,卻讓年嗅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我就是和他躺在外面稍微聊了一會天。”

  陳側過頭去,看向窗簾大開的窗外,兩把躺椅正并排放在陽臺上,離得非常的近,年順著陳的視線望去,似乎是猜到了昨晚發生的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無聊起來。

  “他昨晚又沒睡嗎?”年看著那兩把躺椅,對著陳問道。

  “不然你以為他早上為什么醒的那么晚?”陳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你還找他聊天。”年從陳的身上爬了起來,對著她伸出手,笑著反駁道。

  “我生氣,需要消消氣,不然睡不著。”陳說了一個年竟然無法反駁的理由,搞得年只能把陳再次推翻在沙發上,笑著罵道:“就還是個臭小鬼,還需要人哄你。”

  “你不也是,這都要推我。”陳小聲地反駁了回去,慢慢地爬了起來。

  兩個后面鬧得有些厲害了,平時浣生都會讓她們停一下的,但是今天卻并沒有,他還是盯著外面的窗戶,不知道是在看什么,這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她們都會很在意的。

  但是她們都沒有去打擾浣生,而是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后非常安靜的坐在一旁,各自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年在玩通訊器上的游戲,而陳則是從旁邊拿了一本書過來,不過就算是這樣,兩人注意力還是有很大的一部分集中在浣生的身上。

  窗戶對著西面,但是浣生看的并不是窗外的近景,他似乎感受到了某些東西,視線越過了著相隔甚遠的大陸,目光中帶著些許悲傷,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耳邊響起了陳和年的吵鬧,一如平常一樣,不過這次他并沒有開口,慢慢的變大,然后安靜下來,他看著外面,良久之后才想了起來,今天對于某個人來說應該是一個悲傷的日子。

  躺在他包里的信把今天要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只不過最近卻忘了,他嘆了一口氣,為西邊戰場在心里祈禱,不過他并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他只不過是希望順利。

  浣生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眉眼中似乎還帶著些許悲傷,悄然的流露出來,在年和陳的之中。

  “你在看什么?”年率先開口問道。

  她并不知道整合運動在西邊的安排,她也不想去了解,西邊的事到底不過是那幾件,并不會發生什么新奇的事。

  “遠方在發生著戰爭。”浣生回答到。

  陳一聽就知道,她抬起頭看了一下客廳那邊的掛歷,想說話,卻并沒有說出來。

  “我想那里應該會有許多讓人覺得悲傷的事。”浣生平靜地說道:“不過我希望,那些悲傷會更少的與我們有關。”

  泰拉的天氣從來都不是能夠預測的,即便在開戰之前再次確認過今天的天氣情況,不過這個看似突然的天氣變化卻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一方的將士,荒原是堅硬的地面,雨水只會讓這里更加的悲壯。

  維娜從車上走了下來,抬起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心情變得愈發沉重起來,這會是一場大雨,如同一場預兆。

  不遠處即是戰場,這里是托馬斯與桑松戰斗的戰場左翼。

  維娜抬起頭,看向戰場上的天空,一朵湛藍色的花猛地在天空中炸開,在烏云密布的天空之下,看上去格外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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