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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江戶前終極二十貫(十五)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廚神從蛋包飯開始

  有付出才有回報,指望天上掉餡餅是不可能的。

  前世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高端壽司和回轉壽司的價格差距如此之大。

  那是他們沒有看到壽司職人在每一貫壽司的背后所付出的努力。

  這些努力,意味著無數次的嘗試,無數次的失敗和遠遠超乎想象時間以及金錢。

  可人們卻總想當然的認為壽司就是米飯上面放了塊生鮮魚肉,甚至認為它根本算不得是烹飪,高端壽司和回轉壽司,也僅僅是原料上的差距。

  那些回轉壽司,可能真就是米飯上放了塊生鮮魚肉,而高端壽司不僅原料上有所不同,連工藝也完全超乎了大多數人的想象。

  就如同陶燃所用的這些專門熟成技術,常人可能根本想象不到它的試驗階段是怎樣的,職人需要每隔30分鐘便要舔舐一次食材,來觀察風味的變化。

  這已經可以說是一種折磨了,靠著自我折磨來提升更好的風味。

  如果說傳統烹飪的表達是把自然贈予食材的那一份得天獨厚的美,通過后天的加工盡可能展現出來,那么壽司料理的表達就是將自然贈予食材的那一份美,變得更加純粹。

  前者是加工,后者是一種回溯或者說回歸本源。

  這是相當稀缺的,也是值得廚師去深思的。

  倘若不是如此,前世的那些高端壽司店又如何能夠力壓各大米其林餐廳,成為全世界最難預訂的餐廳?

  正如陶燃這一貫文蛤的付出,讓周圍的這些名廚們意識到。

  ——為了使食材變得更加的好吃,無論多少道繁復的工序都是必要的。

  這一貫文蛤,既是第二樂章的收尾,也意味著第三樂章的開始。

  “第十五貫,海松貝(象拔蚌),熟成3天,20攝氏度。”

  不光溫度變了,連順序也變了,貝類之后還是貝類,意味著翻篇了嗎?

  海松貝,是霓虹的叫法,華夏俗名象拔蚌,學名霓虹女神蛤。

  這比華夏餐館里見到的那種大大的象拔蚌要小上很多,而且由于太好吃的原因,霓虹極少出口,在外界幾乎是看不到的。

  如果說鮑魚是貝類中的王者,赤貝是貝類中的女王,那么海松貝就是貝類的橫綱。

  由于其爽脆的口感還有那獨特的海水味,在霓虹一般是作為刺身來使用,很少會去做壽司,因為鮮有醋飯能夠與之匹配,要不就是煮物或者炙烤的方式。

  眼下的第三篇章,陶燃一上來就是一貫橫綱級別的海松貝,不可謂不自信。

  入口是爽脆至極的口感,以及那直沖鼻腔的香氣。

  醋飯在不經意間又變換了,現在換成了相對之前更硬的版本,來迎合海松貝那爽脆Q彈的口感。

  通過熟成技術將貝類中的水分脫掉一部分,風味就變得更加的濃郁了,連帶著那股海水味也在熟成的作用在變得若隱若現,就像是躲藏在珠簾后的美人,讓人心神向往。

  通過咀嚼作用,海松貝的香氣和甘甜,完全在后半段爆發出來,壓倒性的鮮美,讓人生不出去反抗的心。

  就是想在雞蛋里挑骨頭,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可能。

  魚住純等人再次被打擊到體無完膚,相對舒緩的第二樂章過去后,進入的是無比絕望的第三樂章。

  如果說第一樂章體現的是陶燃對江戶前料理的深度,那么第二樂章就是陶燃給面前這些人繪制的美夢,而第三樂章就是親手把美夢打碎,接著用現實的利刃把他們摧殘得體無完膚。

  如此極致的手段,他們別說與之對壘,就連模仿下都做不到。

  “第十六貫,紫海膽軍艦,金品,20攝氏度。”

  陶燃的速度非常快,所謂軍艦壽司,就是在醋飯的周圍用海苔圍上一圈,接著把食材放醋飯上的一種做法。

  海膽自古以來就是壽司的高端食材之一,在霓虹稱之為云丹,也是壽司職人的長期堅守之一,和鮪魚一樣無法替代。

  像霓虹著名海膽產地的北海道,夏季有霓虹海出產的馬糞海膽,冬季則有太平洋出產的紫海膽,眼下正是接近冬季,正是品嘗紫海膽的好時候。

  就刺身而言,馬糞海膽的口感更好,但作為壽司而言,卻是紫海膽更好搭配醋飯。

  當然,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一般人吃不太出來。

  海膽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越新鮮越好,至于所謂的金品則是霓虹的一種分級標準,總共有四個標準:金、綠、藍、靛。

  具體標準是根據海膽肉的大小和形狀,肉上顆粒的狀態,經脈的膨脹程度,顏色的艷麗程度來進行評判。

  金品便是最高級,就前世筑地市場的行情而言,500箱海膽里往往只有一箱。

  和市場上最好的鮪魚一樣,這些金品海膽,大多都被壽司料理店收入囊中。

  霓虹紫海膽的風味和之前挪威的綠海膽可不同,一口下去,甘甜至極的海膽肉被烤的香脆的海苔所包裹,醋飯的溫度比之前又有略微的提升,那是為了更好的搭配包裹著它的海苔。

  那股迷人的海苔香氣,會在溫度降低之后緩緩的流失,因此必須現烤先做。

  海苔的香氣與海膽的甘甜,恰好引出了先前海松貝那股若隱若現的海水味,讓所有人仿佛遨游于深海之中。

  這種感覺委實奇妙,用后一貫的壽司,來帶出之前一貫壽司的風味。

  這些壽司職人從來就沒有想到過。

  “為什么啊?為什么能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這真的還是我理解中的江戶前壽司嗎?”

  魚住純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他感到絕望,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絕望。

  就像是在四下無人的小巷子里被一個壯漢抓住,還口口聲聲的叫嚷著:“你叫啊,越叫我越興奮,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這樣的無力感,不只是他一個人,其他人也是如此。

  天草豬四郎也陷入了深深的打擊中,和許多吃過陶燃所做美食的人一樣,這餐飯是他生命中最好吃的一餐,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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