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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著耳光不肯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廚神從蛋包飯開始

  魔都有句老話叫做:“打著耳光不肯放!”

  它形容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許初晴的那一記耳光,盡管最后收了力,可也是重的。

  但朱富貴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扒拉著飯吃。

  一雙柔夷從邊上伸了過去,在他的胖臉上輕輕地揉了揉。

  許初晴一邊揉一邊道歉:“疼不疼啊,對不起噢。我剛剛……好像思想出了點問題,抱歉抱歉啊。”

  陶燃在一旁也看呆了,這女的怎么這么虎啊,讓她打就真的打,還好最后收了力。

  朱富貴也反應過來了:“沒…沒事,我皮厚一點不疼的,你別放心上。

  我們常說‘打著耳光不肯放’,這份飯是真的讓我被打了耳光也不肯放啊。”

  他話鋒一轉,問道:“陶燃,你之前是不是學過魔都本幫菜?

  這八寶辣醬的味道簡直絕了,就兩字正宗,絕對是我吃過最好的本幫菜。”

  陶燃:“沒有啊,吃過一回就做出來了,不是很簡單的嘛?

  洋蔥末、蒜泥、P縣豆瓣醬、泡椒、海萱(鮮)醬、甜面醬,再混入適量的淀粉增稠,最后加一點點辣油增香,有幾味也是川菜中常用的調料,沒什么難點啊。”

  朱富貴表示不想說話,真要這么簡單就不是個別本幫菜餐館的鎮館絕活了,雖然那些餐館做的也非常好吃,但就是沒有陶燃做出來的這種獨特風味。

  選料上都是差不多的,似乎差距就在廚師對于一種味型的把握和理解上,陶燃每一道菜都做到了自身的極致。

  恐怕他遠不止普通名廚那么簡單,朱富貴之前吃過一位三星名廚的本幫菜,遠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難道陶燃是22歲的五星名廚?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朱富貴看陶燃的眼神都變了,不過他即便有了猜測也不會問。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等菊下家家酒開業自然會知道。

  鼻尖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順著看去就發現是許初晴的那半份至尊流心蛋包飯。

  作為一個老饕,朱富貴也想嘗嘗,可許初晴大概不會同意,畢竟那是她吃過的。

  卻不想,許初晴破天荒的把那半份蛋包飯推了過來:“想吃你就吃吧,我剛剛吃得太快,現在撐住了。

  而且,這兩天吃得實在是有點多,我要減肥了。”

  得到了允許,朱富貴就不客氣了,小筑里再一次響起了哼唧哼唧的豬叫聲。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什么鮮味啊!

  在這異于尋常的鮮味當中,朱富貴很快發現了別樣的風味。

  飯里的兩種醬油是他從來沒有品味過的,應該是陶燃的特調醬油。

  一種帶有焦糖的香氣,另一種有些蒸魚豉油的味道,又略帶一絲酒味,和陶燃加入的紹興花雕組合的相得益彰,鮮香之中回味略帶甘甜,其中還有一味魚露,搭配蟹肉、蟹黃和澳洲帶子更是鮮美無比。

  “這……這兩種醬油是什么品種?”

  朱富貴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可話才出口就后悔了,像這樣的特調醬油一般是大廚的獨門秘籍,怎么可能隨便就公之于眾呢?

  卻不想,陶燃興致勃勃道:“老朱,你真是擁有一副極好的味覺,這都能給你嘗出來啊。

  這兩種,確實不是市面上的普通醬油,而是一個小眾廠家生產的高端醬油。

  第一種叫做大孖醬油,采用傳統工藝發酵而成,沒有黃豆醬油那種濃郁的發酵氣息。

  我習慣在使用前混上一半分量的魚露,使增香提萱(鮮)的效果更佳。

  另一種叫雞飯老抽,這種醬油的賦色效果極佳,有一絲焦糖的香氣,搭配海南雞飯更是萱(鮮)美無比。

  它們在一個叫做桃花源的網店上有售,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陶燃那把鮮字念成萱的川普式發音,愣是讓許初晴差點憋不住笑出來,連帶著表情都有些扭曲。

  陶燃見了道:“盡管我在燕京生活了十多年,可我的老家在蓉城啊,帶一些川普口音很正常的。”

  那一本正經解釋的模樣,讓許初晴徹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

  陶燃見了也沒什么反應,就像他解釋的那樣。

  這既是方言的口音,也是一個地方的印記,又或是一種習慣,甚至可能是一種傳承。

  而陶燃剛剛所說的兩種醬油,就是皇帝炒飯成功的關鍵,同時也是許多菜品都要用到的最佳調味品。

  原本兩種醬油不存在的,奈何遇上了一只穿越的蝴蝶。

  許初晴笑完,隨口問道:“為什么耳光流心蛋包飯的蝦仁和八寶辣醬上面的蝦仁要用這么小的啊,難道蝦仁不該是越大越好嘛?”

  “這個我來!”邊上的朱富貴躍躍欲試道:“這是魔都附近高郵地區的河蝦仁,蝦仁并不是越大越好,小的蝦仁一口下去的口感更棒,不信你可以試試。”

  就和朱富貴說得一樣,本幫菜中的代表菜品水晶蝦仁也是選用高郵地區的河蝦仁,另一道代表菜品油爆蝦也選用河蝦來制作。

  許初晴聽了試了一口,確實和朱富貴說的一樣,口感上完全不同,更加的清爽Q彈,可惜她吃撐住了,最終剩下的都便宜了朱富貴。

  待到朱富貴吃完,陶燃給他也上了一份特調飲品,名為菊下釀的無酒精雞尾酒。

  朱富貴揉了揉肚子,便開始了今天的重頭戲,拍攝流心蛋的煎制教程。

  拍攝過程不久,但內容卻很復雜,陶燃針對一些動手能力稍弱的人準備了簡化版,也就是所謂的新手教程。

  在錄制到最后一段時,陶燃的手機響了起來,但他選擇繼續錄制沒有接聽。

  可手機鈴聲中的驚艷戲腔,讓許初晴和朱富貴兩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本以為這就是結束,卻不想下一段梅腔與哭頭(唱腔),更是讓他們徹底的頭皮發麻。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啪嗒,手機被陶燃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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