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恐怕要等到祖龍血脈提升成功之后,我修煉出第二幅星輪衍宇圖,或許能夠凝結屬于自己的武道法則。”
蘇正望著池水,輕聲自語,他堅信星輪衍宇圖絕對不是邪道,甚至星輪衍宇圖如果現世,絕對會引起一場轟動以及巨大的災難。
這也是蘇正為何不愿意拜七長老為師的原因,自己身上的這些秘密若暴露出去,將會引起一場大亂。
術法法則包括五行中等法則、高等法則、巔峰法則,都可以通過修士的自我修煉,奇遇,感悟獲得提升,甚至在凝結金丹的同時,會獲得天地降臨下來的一道法則之力。
而武者修煉,包括武學、戰斗技巧、武道意志、信念等等,通過各種刻苦的修煉,方才有機會凝結出屬于自己的武道法則,例如青桐的大古猿,便是他修煉出的武道法則。
一旦武者凝結出武道法則,便是順利邁入了靈武境。
“星輪衍宇圖不是邪功,一定可以凝結出武道法則的!”蘇正心中喃喃自語,雙眸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就在他站在池塘旁邊暗暗思忖的同時,忽然察覺到兩道氣息正緩緩步入住所的后花園,旋即收回心思,將蠻荒圖鑒散去,那些由紅色紋路組成的獸頭也是同樣隱沒在胸口的皮膚之下,胸口皮膚再度恢復了冰冷的光澤。
轉過頭,目光所及之處的花間小道,兩道翩翩身影緩步走了進來,正是殷冰與薛蕊二人,兩人有著不相同的風姿,細腰輕微幅度的扭動,朝著他走來,倒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正哥,薛小姐來找你,我……”殷冰看了一眼蘇正,抿著嘴唇,輕聲說道,一雙明亮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異色,顯然,薛蕊進入住所,打破了蘇正閉門謝客的意愿。
一來薛蕊與蘇正關系密切,甚至武衛當中傳言蘇正是薛蕊的未婚夫,加上平時薛蕊也會來找蘇正,殷冰也不好阻攔,所以讓薛蕊進入了住所。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蘇正笑了笑,淡淡的道。
“是,正哥。”殷冰點了點頭,看著薛蕊道:“薛師姐,我先忙去了。”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花園。
花園內,只剩下蘇正與薛蕊二人,空氣中有著淡淡的幽香鉆進蘇正的鼻孔,也不知道是花的香味還是薛蕊身上自帶的幽香。
“薛師姐。”蘇正看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子,微微一笑道。
“蘇師弟,這次擂臺賽你可謂大放異彩,連我都很震驚你的實力。”薛蕊一雙妙目望著蘇正,眼瞳伸出有著一種濃郁的奇異之色,似乎想要將眼前這名相貌平平的青年看穿一般。
薛蕊與蘇正認識的時間比較早,知道蘇正的實力,可是蘇正在擂臺賽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過驚人,特別是那等進步速度,足以堪稱武衛第一,甚至是整個隱仙宗第一也不為過。
而這種潛力,如果不夭折的話,早晚會讓得蘇正成為隱仙宗最頂尖的天才。
“只是運氣好而已,不知道薛師姐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蘇正淡淡一笑,直接略過前面的問題,開口問道。
“是我爺爺想要見你,你和青桐大戰完之后需要時間療傷,我想這幾天的時間足以讓你恢復,所以選擇今天來找你。”薛蕊直接說道。
“薛族長想見我?”蘇正微微蹙眉,薛頂天還留在武衛,不知道找自己是為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爺爺找你有什么事情,不過他說是好事。”薛蕊輕聲說道,俏臉之上同樣帶著一抹疑惑之色,似乎薛頂天也沒告知他為什么要找蘇正。
“既然薛族長想見我,我自然得給他面子,過去看看吧。”蘇正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
武衛,一座被白色濃霧的山峰中,幾座莊園錯落有致的建設在山腰之上,其中一座莊園的院子里,一名白發老者端坐在石椅上,身后站立著兩名黑衣黑褲氣息雄渾的護衛。
“族長,你真的打算把那件東西送給蘇正?”左邊一名護衛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薛蕊的爺爺,薛家的在族長薛頂天,手握天虎星大半的經濟資源,就連其他星球也是有著薛家不少的產業,可謂是真正的頂尖富豪。
薛頂天聞言,端起石桌上的玉杯,喝了一口香茶,緩緩地道:“蘇正的潛力比薛青還要強大,將來必定能夠大放異彩,到時候送給他無疑是錦上添花,現在雖然算不上雪中送炭,但對他而言,這種幫助也是極為不小了。”
聞言,那名護衛蠕動了一下嘴唇,最后閉上了嘴巴。
正當薛頂天放下茶杯的時候,兩道濃厚的氣息自遠方飛掠而來,很快便是直接落在了莊園的院子里。
“蘇道友……恭喜恭喜!”薛頂天見到這兩道身影出現,直接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相迎而去。
這兩道身影正是從住處趕來的蘇正與薛蕊,而這里的莊園正是薛蕊居住的地方,無論是薛家的背景還是薛蕊本身的天賦,都足以擁有這樣一套莊園。
“爺爺。”薛蕊見到薛頂天,略帶敬意的點了點頭。
“薛族長。”蘇正見到薛頂天,也是禮貌的拱了拱手。
“不用多禮。”薛頂天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雙眸涌現出點點柔和的光芒,笑著說道:“蘇道友在擂臺賽的表現堪稱驚艷,絕對是武衛中最頂尖的天才。”
“薛族長,您繆贊了,小子只是運氣好而已,擔當不起頂尖天才的名頭。”蘇正苦笑著搖搖頭。
薛頂天雙手背負身后,開口說道:“蘇道友不必過謙,有時候太謙虛反而顯得不好,我開門見山吧,我在武衛停留數日就是為等你出關,想贈送一件寶物給蘇道友。”
說著,薛頂天手掌一揮,一道光芒閃現而去,懸浮飄浮道蘇正的面前,仔細一看,竟是一塊約莫巴掌大的銀色金屬,散發著極為濃烈的氣息。
見狀,立身一旁的薛蕊頓時瞪大雙眸,俏臉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爺爺,這是日月神巖甲?”
蘇正怔了怔,旋即目光中涌現出驚訝之色,這寶物所散發的氣息,絕對是化神境初等的寶物,就算是一件最為普通的化神境寶物也價值百萬魂幣,即便是對于商賈世家的薛家而言,百萬級的魂幣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顯然,這日月神巖甲乃是薛家最為貴重的寶物,要不然薛蕊也不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薛長老,如此貴重的寶物,小子不敢要。”蘇正拱了拱手,沉吟道。
化神境的寶物,價值珍貴,對于薛家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天文數字,拿人手短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明白。
薛蕊俏臉上的表情更加震驚,這件日月神巖甲乃是薛家最為珍貴的防御法寶,可謂是鎮族之寶也不為過,就連薛家最頂尖的天才薛青,也是沒有得到這件寶甲。
“我聽說擂臺賽前三名將會有資格前往蠻荒秘境修煉,蠻荒秘境中有著不少的危險,若是有日月神巖甲輔助,絕對能讓你的實力上升一個檔次。”
薛頂天似乎早就預料到蘇正的拒絕,臉龐沒有任何詫異之色,緩緩的說道。
聽得薛頂天的話,蘇正微微蹙著劍眉,他對蠻荒秘境的事情略有耳聞,既然是修煉,就不可能一帆風順,機遇和危險并存,若是有化神境初等的防御寶甲,無疑會讓他整體的實力再提高一籌。
“可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受之有愧。”蘇正猶豫了一番,還是堅持不能收下寶甲。
薛頂天微微皺眉,沉吟道:“這件寶甲算我借給你的,等你從蠻荒秘境中出來,再還給我就行了,只是希望蘇道友進入蠻荒秘境之后,若是碰見薛青可以幫他一把。”
“借給我?”聽到薛頂天的說辭,蘇正倒是猶豫了一下。
薛頂天留在武衛未曾離開,恐怕早就下定決心要借寶甲給他,如果還推辭的話,倒是顯得他有些婆婆媽媽,況且只是借而已,等離開蠻荒秘境再歸還給薛家就行了。
“那好吧,我收下這日月神巖甲,等我從蠻荒秘境回來就將寶甲還給薛族長。”蘇正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好,希望蘇道友能在蠻荒秘境中更進一步,老朽也應該回去了。”薛頂天臉龐露出淡淡的笑意,旋即目光落在薛蕊的身上,道,“小蕊,在武衛中你可要和蘇道友好好相處,修煉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蘇道友,我想蘇道友一定很愿意幫你。”
“知道了,爺爺。”薛蕊點了點頭。
旋即,薛頂天帶著兩名護衛化作兩道流光朝著武衛傳送陣的方向,飛速掠去。
望著薛頂天的身影消失在天空,薛蕊兩條修長的秀眉微微蹙攏在一起,一雙清亮的美眸望向蘇正,眼瞳深處掠過一抹奇異之色。
薛蕊是薛家小輩中的天才少女,不僅有著極為不錯的修煉天賦,其性格也極為大方,冰雪聰明,從薛頂天對蘇正的態度來看,她不難猜出家中長輩的想法。
“這日月神巖甲太過珍貴,薛族長的美意盛情難卻,不過等我從蠻荒秘境回來之后,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人情還給薛家。”蘇正抬起頭,手掌握著那沒巴掌大小的銀色金屬,望著薛蕊,笑了笑說道。
薛蕊冰雪聰慧,蘇正也不傻,上次在天虎星為了去往古星球爭奪寶物,他和薛蕊假意辦成了未婚夫妻的身份,可是事情過去這么久,薛家還沒有宣布蘇正與薛蕊解除這種假冒的關系,并且薛頂天將族中珍貴的寶物贈送,蘇正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自己在武衛中表現驚人,薛家肯定不愿意自己這個女婿跑掉。
只是這份盛情必須得拒絕,因為他暫時還不想被這些事情所羈絆。
“既然爺爺將日月神巖甲借給你,你去蠻荒秘境也多了一分保障,一路小心。”薛蕊望著蘇正,妙目深處涌現出點點異樣的光澤,那張宛如白玉精美的臉龐透著一抹淡淡的紅色。
“謝謝薛師姐。”蘇正抱了抱拳,旋即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薛蕊的莊園。
回到住所,蘇正迫不及待將日月神巖甲取出來,巴掌大小的銀色金屬體,表面有著如同水流一般的漣漪與光澤涌現。
“化神境初等的寶物,果然不同凡響。”望著手中的晶體,蘇正眼中涌現出點點精芒。
雖然他身上有著洞虛境飛船血界號,但那等飛船使用一次消耗的魂幣實在令人心疼,況且若是拿出來,定然會引起別人眼紅,不到生死危機時刻,蘇正不會動用血界號這張底牌。
寒氣真元涌入晶體內,日月神巖甲頃刻間化作一團液體般的金屬流,覆蓋手掌,然后再度如同春蠶吐絲般,一條條細長的銀色如同跗骨之蛆,飛速地順著手掌蔓延到手臂,緊緊片刻時間,銀色絲線在他的上身形成一件銀絲軟甲,然后閃爍著淡淡的銀光,最終隱沒到皮膚下面。
蘇正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想到這寶甲竟有著這種功能,穿戴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重量和寶甲存在,關鍵時刻,這可是保命的家伙。
“有了日月神巖甲,去往蠻荒秘境也算多一份實力。”
“不知道蠻荒秘境中能否找到有關于青帝的消息。”
距離擂臺賽半個月后,前往蠻荒秘境的日子終于到來,蘇正整頓收拾了一番,旋即離開住所,到達了集合點,武衛的天都峰,一塊較為平整的山門面前,已經有著幾道人影佇立。
“石老。”蘇正落在那平頂上,朝著一名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
此人,正是武衛的堂主石銘。
在另外一旁,則是金蝶鈴與蒼狼風木二人,兩人同樣獲得了前往蠻荒秘境的資格,金蝶鈴見到蘇正到來,微微一笑,朝著前者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而蒼狼風木則是面色冰冷,仿佛沒有看見蘇正一般,站在一塊山巖之上,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給人一種極端鋒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