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婆婆,這東西是這位姑娘的,怎么能隨便給你呢。”藍石轉過頭,給老嫗打了一個眼色。
老太婆心里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荒漠雪蓮具有很強的生命力,說不定可以改變我蒼老的容貌,四公子。”
藍石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老嫗這才閉嘴。藍石玩女人總是一時興起,等上了床就會把她們殺了,到時候荒漠雪蓮還是會到自己手中,也不著急。
秦芳華左右看了看,皺眉道:“魏大小姐,蘇正呢?”
魏盈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又說:“蘇正說出去逛逛,等下就會回來。”
“你是說你們是從附近的一處綠洲出來,那里有水源和暗河,可以通往一處地下古城遺跡?”藍石有些激動的問道。
“嗯。”魏盈盈輕輕點了點頭。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咱們終于找到了藏寶圖的位置。”田教授激動的說道,雖然處境尷尬,但是一個已經將身心投入研究工作的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知道魏盈盈說的古城在那里,田教授激動不已。
正在這個時候,眾人背后的風沙中又出現了兩道黑影,魏盈盈皺著眉頭,指著道:“是蘇正回來了。”
大家一起看過去,果然看見蘇正回來了,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
路上薛蕊已經把前因后果告訴了他,原來他們是來找自己的,結果沙塵暴來了,大家走散了,蘇正給薛蕊輸入了祖龍之氣,薛蕊已經恢復了幾分氣血。
“又來了一個大美女?”藍石微微瞇起眼睛,眼睛里閃爍著一道淫光。
老嫗卻是緊緊盯著蘇正,捏著手中的拐杖,低聲道:“四公子,這個人不簡單,是修道者,只不過等級很低,估計三層而已。”
“有意思,待會兒一起帶到地下城去,或許對我們有用。”藍石淡淡說道,聲音只夠兩人聽見。
蘇正帶著薛蕊過來之后,隨便解釋了一下,旋即目光落在藍石和老嫗的身上,發覺兩人的不對勁,這兩個人都是修真者,老嫗約莫是練氣七層左右,而那藍石只有練氣五層。
秦芳華忍不住給蘇正打了一個眼色,突然臉色變的蒼白,疼的在地上打滾,冷汗涔涔。
“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藍石蹲下身,背對著蘇正盯著秦芳華,眼神里帶著威脅之意。
說完,藍石站起來,笑著說道:“田教授,既然咱們已經找到了藏寶圖的位置,不如一起去探個究竟,我也很感興趣。”
“你要去可以自己去,我們要先回去了。”蘇正傲然矗立,淡淡的說道。
“蘇正,你特么的要死了,讓你去就去,別廢話。”胡光羽突然開口罵道。
這幾位大少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氣,性命還捏在藍石的手中,見到蘇正又是這幅不知道死活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蘇正,現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你一個小小的江東武衛學府的學生,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單節青怒氣沖沖道。
史明帆也生怕蘇正惹怒了青年,連累自己,咬牙切齒道:“四公子讓你去是給你面子,別磨磨唧唧的。”
蘇正對這幾個人已經動了殺機,眼睛里寒芒掠過,又看著藍石,突然他又想知道這兩個人為什么去地下古城,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帶你們再去一次,不過里面都是白骨,可別嚇著。”
“不怕不怕,這么好的機會,我們當然要進去見識一番。”藍石笑呵呵的說道。
蘇正領著眾人來到附近的綠洲,在荒漠當中猶如無邊際的海洋中突然出現的一艘客輪一般,田教授、胡光羽等人迫不及待的沖進水里。
有時候最珍貴的水、空氣、情感、往往是最廉價的東西不被人注意,只有當需要的時候,才顯得如此渴望。
眾人通過地下暗河來到地下古城,不過這一次是老嫗用手中的拐杖散發出來一個氣罩保護眾人。
藍石隨手一握,手掌中便出現一團暗焰,當看著森森的白骨堆積成山,胡光羽、單節青、史明帆等人瞬間臉色蒼白,田教授跟骷髏打過不少交道,但是眼前數以千計的白骨,依然令人震驚。
魏盈盈來過一次,自然不覺得害怕,秦芳華則是一路一言不發的跟在藍石的后面。
“果然是遺失的古城,說不定能在這里找到連心玉扣。”藍石眼睛里閃爍興奮的光芒。
老嫗手中捏了一個法決,突然一道黑霧從他手中冒出來,直接向這骨堆里沖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老嫗搖了搖頭,皺眉道:“不可能啊,這里沒有玉扣。”
藍石也是緊緊皺著眉頭,突然盯著腐朽王座,大步走了過去,王座上坐著一具骷髏,手骨上抓著一把綴滿寶石的寶劍,對普通人來說這些寶石價值連成,但是藍石連看都沒看一眼。
王座上的白骨很明顯是一個普通人的,應該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或許是因為國家和修真者發生了戰斗,才造成了現在的場面。
“咔嚓。”藍石握著扶手上的一顆凸起的雕像用力一按,突然左側的石壁左右分開,露出一條幽暗的甬道。
藍石揮了揮手,手中的火球便直接飛入甬道,照亮甬道,石壁光滑,鐫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果然有暗道,這些王室的人總是喜歡搞這種小動作。”藍石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盯著史明帆道:“你先進去。”
“我……我不敢……”史明帆臉色發白,全身微微顫抖。
老嫗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拎著史明帆的衣領,直接將他扔到了甬道里面,史明帆摔了一個大馬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轉過頭,“好像,沒事……”
只是話音剛落,兩旁石壁之中驀地箭矢如雨,直接將史明帆穿成了馬蜂窩。
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便死了,單節青,胡光羽兩人褲襠一熱,一股尿液流淌而下。田教授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