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名頭發梳的油光锃亮,模樣有幾分帥氣的男生搖搖頭,“或許是什么高層領導,要么就是學術界的大拿吧。”
說完話,他便沒有了興趣,目光一直停留在旁邊一名燙著卷發的女生身上,心里長嘆一口氣。
“芳華,國慶節你真的要叫上你的朋友跟我們一起去玩?”單節青突然說道。
秀睫下那一雙剪水雙瞳,帶著一絲嫵媚和俏皮的眼睛掃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單公子難道不想大家一起玩,熱鬧一點嘛。”
“可是,我只想跟你單獨出去玩……不過你既然邀請了你的朋友,我當然不會介意,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就行了。”單節青舒展開眉頭,紳士的說道。
斯萊德西裝的青年裂嘴低聲說道:“節青,等到了古鎮你們再慢慢培養感情。”
三個小年輕的前面是一片翠綠色的湖泊,宛如一塊翡翠鑲嵌在校園美景當中,湖泊邊楊柳依依,一名穿著青色中山裝,表情嚴肅的老教授站在湖泊旁邊,翹首以盼,雙手背在身后,走來走去,看得出來心情很焦灼。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子開到了湖邊,蘇正付錢下車。
田新農一看見他,臉上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大步迎面走過了過去,“小蘇,你來了。”
“田教授。”蘇正禮貌點了點頭。
“那個,你東西帶過來了嗎?”田新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就仿佛經常在商場里看見的一幕,母親帶著小孩,小孩盯著變形金剛玩具眼睛都發亮了。
蘇正哭笑不得,怎么說田新農教授也是知名學術家,泰山北斗的前輩,此刻跟一個六七歲想要玩具的小男孩一樣。
田新農突然一拍腦袋,笑著:“你瞧我,咱們進屋里先說。”
單節青見到田教授對那男生態度如此恭敬,不禁皺了皺眉頭。
至于另外一名青年卻皺著眉頭道:“原來是一個學生,到底什么來頭,連田教授都得在外面恭候他?譜好大啊。”
“打出租車來的,你覺得呢,或許成績比較好,田教授看重的學生吧。”單節青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蘇正倒是沒注意兩個青年,目光反而落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身上,緊緊蹙了蹙眉頭,怎么是她?
這個女人上次在觀音山尋找姬靈遺骨的時候,蘇正留意到過她,當時她也在觀音山,而且有意無意的有種跟在蘇正身后的感覺。
蘇正從她身上嗅到一絲雜亂的氣息。
不過他對這個女子并不感興趣,而是飛身進入茂密的叢林,在叢林之巔飛行,才徹底甩掉了這個女子。
秦芳華笑的微微瞇起眼睛,沖他揮了揮手叫道:“蘇正,你好。”
田教授看了他們一眼,笑著說道:“哎,我差點忘記了,芳華跟你年紀相仿,你們同齡人應該聊得來,芳華對古文化也很有興趣,最近我正帶著他們做一個課題研究。”
別墅客廳都是一些很老舊的實木家具,比起那些家里富麗堂皇的教授,田教授的生活條件的確要差了許多,許多研究課題相關部門沒有批準,都是田教授自費花錢研究,例如他手中那頁泛黃的書頁,就是自掏腰包花錢買回來的。
“老婆子,快去倒幾杯茶來。”田新農走進別墅,沖一名帶著老花眼鏡,一看就是知識份子的老太婆說道。
很明顯這老婆子就是田教授的妻子,性子溫和點了點頭,沖蘇正等人笑了笑就進了廚房,很快泡了五杯碧螺春出來。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蘇正見秦芳華主動坐在自己身邊,對面兩名男子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幾絲敵意,心里暗忖:自古紅顏多禍水,看來一點不假。
田新農看了一眼蘇正,笑著介紹道:“這是蘇正,江東武衛學府的學生。”
蘇正并未告訴過田新農自己的身份,由于田新農是在圖書館遇到的蘇正,再加上蘇正的年紀,自行猜測的。
說完又看著穿著斯萊德的青年道:“這是史明帆,古文學專業的優秀生,跟我做過幾次研究,天賦不錯,也很有天份,大家要向他多請教。”
史明帆謙虛道:“老師,您過獎了,我就是隨便搞搞研究而已。”
田新農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另外一個帥氣青年道:“單節青也是古文學專業大二的學生。”說完,倒是沒過多的介紹,本來單節青就是學校里有名的富二代,要不是他肯資助部分科研項目,田新農絕對不會讓他留在自己這里的。
“秦芳華同學,雖然是大一的新生,但是在古文學方面的見解獨到,現在的女孩子肯學這么枯燥課程的不少了。”田新農頗為感慨道。
蘇正復蘇了祖龍血脈,不僅有修為在身,心思更是比商場上的老狐貍還要細致。
通過田教授的介紹,他就明白史明帆恐怕是有真才實學,雖然說話謙虛,但是身上散發出的驕傲卻無法掩飾,這是能占據某個領域成為優秀存在的底氣。
至于單節青,田教授并沒有過多提及,而且手腕上帶著價值不菲的浪琴腕表,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子,估計是資助了教授的研究才留在這里,而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的秦芳華。
介紹完畢,田教授的目光重新落在蘇正的身上,帶著一絲興奮之色,“小蘇,東西你帶過來了嗎?”
蘇正看了一眼秦芳華,這女人從自己上次去觀音山就盯上了自己,蘇正料定她的身份不簡單,偏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清純活潑的樣子,典型的綠茶婊。
雖然不知道秦芳華對自己抱有怎么樣的目的,或許是為了自己身上的藏寶圖,但是自己身負祖龍血脈,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妄罷了,如果真有人想奪寶,大不了全部殺了,一了百了。
想清楚之后,蘇正終于把地圖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田新農定睛一看,連忙招呼著妻子把自己的放大鏡拿過來。
那是一張沾染了歲月,有些破舊的羊皮卷,大約有一本書的大小,上面畫著一些線路和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蘇正幾乎翻遍了圖書館里所有關于世界語言的書籍,也沒發現關于這些文字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