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說的倒也不錯,既然如此,吾等便速速前往吧。”
青除災金剛點點頭道。
“那頭潑猴竟敢劫持哪吒三太子,李天王放心,我等八人此去,定將令郎解救回府。”
辟毒金剛跟著附和。
“那就有勞八位金剛大賢了。”李靖連忙表示感謝。
隨后,幾道流光白影,迅速朝著陷空山方向飛去。
下方唐僧正遭遇雷劫,轟隆聲中,竟聽到了天上這幾道流光的談話,不由得身軀一震。
“潑猴?莫非是悟空!”
唐僧募的睜開了雙目,“悟空為何劫持了哪吒三太子?八大金剛此去,他焉能是敵手?”
“轟!”
就在唐僧分神之際,云層中,一道閃雷迅速落下,耀眼的雷光,似要撕破天際一般,裹挾著強大無匹的天威,正朝著他靈臺劈去。
“嗡!”
剎那間,圍繞在唐僧周身的十道青芒,像是受到了感應一般,猛然竄起,在唐僧頭頂上交織成了一堵防御墻。
一時間,唐僧整個人都變成了青色,被青芒與雷光包裹在其中,仿佛渾然不覺。
“轟”的一陣巨響,耀眼的雷光,與青色光芒猛烈撞擊在一起,震的空氣都在顫抖,互相糾纏不休。
被解救的眾僧,早已退出了幾里地之外,卻猶然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迎面撲來,震的他們耳膜嗡嗡直顫,身子不自禁的仍要向后退去。
“他要干什么?難道是要與天抗爭?”
“此人怕真的是活神仙,此生能有幸見到這等景象,縱死無怨了”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世上并無佛,又或者說,眾生皆佛。”
金光寺方丈等佛法高深的僧人,紛紛雙手合十,感慨不已。
遠處,唐僧被青芒包裹著,周身雷電縈繞,想要轟碎青芒,將唐僧轟的灰飛煙滅。
青芒自唐僧體內而生,仿佛源源不竭,息息相生,將唐僧護的牢不可破,根本不懼雷光。
唐僧面色逐漸凝重,眼眸越發深邃,突的雙手一掙,口中一聲猛喝:“去!”
“呼”的一聲,青芒大盛,唐僧身形猛地竄起數十丈,激起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天穹之上的云層,直接被青芒逼散,雷光猶如鐵鏈一般,被寸寸崩碎,迅速消退,直至不見。
“道德菩提非正果,今日方知我是我!”唐僧大喝一聲,青芒盡數收回體內,瞳孔中迸發出火焰燃燒,直沖云霄,將一朵白云直接蒸發為霧氣。
隨后,落到地面的唐僧,眼睛里的火焰徐徐的收斂到瞳孔里,但是仔細的觀察,卻能看見他的瞳孔里面,有兩根針尖般跳躍的火焰。
“這便是渡劫么?為何如此輕松。”
唐僧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他十世修佛,雖然聽說過渡劫,卻從未見過,更未親身經歷過。
此一番,其實并非渡劫,而是他的意念直通天穹,引發了天地之勢而已。
只是唐僧此番所引發的天地之勢,動靜極大,已經遠遠超過了尋常修道之人所渡的人劫。
也正是因為此,他的十世元陽之力,在雷劫的轟擊之下,竟然徹底覺醒。
十世元陽未泄,積累在這一世,厚積薄發,是何等熊熊烈焰,就連一些天火,諸如三昧真火,都比不上其威力。
唐僧直接將十世元陽之力,全部瘋狂的煉化到了瞳孔里面。
“悟空有難,我身為師父,斷斷不能見死不救。”
修成煉化了十世元陽之力的唐僧,神志恢復了清醒,想起方才李靖和八大金剛的談話,頓時喃喃念叨著。
“取經之路雖已斷,但師徒情分不能斷,當需喊上悟凈一同前去相助。”
唐僧念及此,急忙忙朝著住處趕去。
只是這一心急,身形竟直接飛了起來,騰空駕云,隨意飛行。
覺醒了十世元陽之力的唐僧,只感覺身形輕盈無比,只要念頭通達,便能有相應的法力催生,修為竟已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境界。
“五百年了,她的天道微視為何一直沒有更新?”祭賽國農舍中,沙和尚手捧著天道微視,眼神迷茫,滿臉惆悵之色,在喃喃自語。
“這五百年來,她過的開心嗎?是否還記得自己?”
“她的身邊,是否已經有了新的卷簾大將?”
“或許,她早已忘了自己是誰了吧,呵呵!”
低下頭,看著自己這幅半人半妖的模樣,沙和尚苦笑出聲,眼角竟已濕潤。
“砰!”
風聲大作,院門突然被震開。
沙和尚一驚,從惆悵迷惘中震醒,還以為是有什么妖怪來襲,連忙伸手抓起降魔杵。
“悟凈,我們走!”
眼前一花,閃進來一道人影,竟是唐僧。
“師父,我說過了,分清了何為善何為惡,我就隨你西行取經。”
沙和尚不著痕跡的摸了摸眼角,重新坐下,甕聲甕氣的道。
“不取經,我們去救悟空,悟空有難!”
“嗯?不取經?”
沙和尚一驚,“什么,去救大師兄?!”
唐僧的話信息量太大,令沙和尚一時愣在了當場。
今日這是刮什么風,把師父給吹傻了?
取經隊伍中,若要最輕松的,肯定是唐僧。可若說取經心愿最堅定的,也是唐僧莫屬。
怎么竟連師父都把取經放在了一邊,要去救大師兄?
“悟空劫持了哪吒三太子,靈山差了八大金剛去擒他,我們需速速前往,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唐僧這番絮絮叨叨的狀態,倒是令沙和尚相信,眼前站著的確實是唐僧無疑,不是別的妖怪幻化的。
單單就唐僧這幅絮叨勁,就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幻化偽裝的。
不過,唐僧這番話,信息量又是很大,令原本就蒙圈的沙和尚,腦子更加迷糊。
不過唐僧并未留給他太多的時間,說完之后,袖袍一卷,推動著沙和尚飛奔而出。
“咦,師父,你你你……”
沙和尚看到騰云而起的唐僧,不由得驚呆了,一對眼珠子睜的跟銅鈴一般。
今天真是太邪門了,沒有一件是正常的,接連而來的震驚,令沙和尚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