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武將竟然能達到如此程度?”
“不會吧,這種程度的武道修為我雖然見過,可都是年歲超過四十,他才多年輕?”
“恐怕只有外面那五人能夠匹敵吧。”
大殿光幕之下,一眾修士望著里面的場景盡皆目露訝異,不相信鐘子銘能做出如此之事。
“怎么會這樣?”
“這人難道身具寶物?”
“飛劍邊鋒乃靈脈邊緣被滲染成靈鐵的材質制成,怎么可能會出現這事?”
相比大殿內,外界已經一片喧嘩,很多人瞠目結舌,無法相信發生在他們眼中的事實。
‘有點超出我的想象。’
期待鐘子銘表現的黑鷹同樣不敢相信里面發生的事情,里面是一幅極其讓人震撼的畫面。
光墻內的高頭大馬長尾甩動,渾身被黑色魚鱗鎧包覆只露出一張面孔的鐘子銘左手上揚,鏈甲手套上氣勁洶涌澎湃,化作四只粗如兒臂的尖銳獠牙緊緊咬合。
咬合中,秦虎的飛劍不斷震顫想要擺脫束縛,然而在四只利齒緊緊禁錮中絲毫掙脫不得,尖銳的顫聲像是陣陣悲鳴,震撼了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修士。
包括化作黑鷹的鐘子良。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鷹身本身就能吞噬鐵料進化自身,渾身羽毛就算站在那里讓擁有一石之力的人用刀劍劈砍,都不會有絲毫損傷,然而在飛劍面前卻能被輕易破壞。
飛劍的鋒利程度,絕對超過了普通兵器的百倍!
‘太裝了,雖然長的和人身很像,但做出這番震撼的舉動還表現淡定,就是覺得想要一鞋幫子扔他臉上...’
望著五彩光墻內鐘子銘臉上始終帶著的淡淡笑意,黑鷹一張鷹臉不由露出了大大的鄙夷。
同現在它對鐘家馬上就要開始的宗族祭祀十分期待,里面絕對有讓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對了,這秦虎就是我的目標,萬一被他殺了就不好,必須進去將人救下來。看情況像是修士與二哥對立,救秦虎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想到這點,黑鷹雙翅一振,在符錦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倏的一聲便貼合光墻向著高空飛去。
“鐘子銘都如此,你這作為父親的,恐怕也不簡單吧。”
五彩金光內的天將凝視鐘昭然,神色中不由有些凝重,按照鐘子銘展現的實力,這人或許對他有極大的威脅。
‘難怪他能如此鎮定的站在我們面前。’
其他充滿野心之人也充滿謹慎,對這個身形瘦削的中年人不再以輕視的目光看待。
“本官沒他那份傲人天資。”鐘昭然對投來的審視目光沒有半點隱藏,語氣十分鎮定自然。
“那你就不過是百歲壽命的螻蟻而已,只有這種人才值得本將正視。”五彩霞光中傳出金甲天將對鐘昭然不屑的聲音。
‘倒是希望能將這武修收歸麾下,那對本將來說,不亞于三府之地的氣運匯聚。’同時,他望著光幕內的鐘子銘神色里滿是興奮。
與修士那種看不出修行多少年的容貌不同,鐘子銘一介凡軀,年歲不過二十,如此天資在他認知中也十分罕見。
只是,真氣修煉者短命的情況,必須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你究竟是什么人?”
神色變化最大的,莫過于鐘子銘對面的秦虎,他的心情早已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哪怕只是單手催動飛劍,可威力也絕對不能小覷,他沒想到原本輕易就能擊敗的弱者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早就說過讓你回去安安心心找老三,你的實力太弱,如果沒有保命的手段,那就留在這里吧。”
微微側頭,鐘子銘望了左上方那不斷顫鳴的飛劍一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將右手青冥寶劍豎立舉至頭頂。
“太弱?太弱的是你!”
鐘子銘的動作令秦虎不自覺朝后退了半步,那股羞辱的感覺讓他神色瘋狂盯向對面,在青冥寶劍抬手的瞬間施展三道玄奧印訣。
極其璀璨的黃光從秦虎那里沖起,他身都籠罩在絢爛的煌色光輝中,像是穿上了一層厚厚的黃金戰衣,極其炫目,猶如煌色神火在燃燒。
一股鋪天蓋地的攝人氣息以秦虎為中心朝四周鼓蕩,哪怕光墻之外的人都不由感到一陣心緒不寧。
“以我的心境若是站在他對面,恐怕馬上就會走火入魔。”
“在狂心府中,能夠將心火與靈氣結合,一印一訣皆有攝人心魄之威,皆是能夠進入里面殿堂的高人,這秦虎不愧是狂心府驕子。”
“不知道那武將以什么應對。”
雖然秦虎展現的戰衣令四周修士盡皆惻然,可現在所有人都將期待的目光凝聚在鐘子銘抬起的手上,期待他能夠做出更震驚的表現。
“這場比斗沒有規定生死,你就先去下面等鐘子良吧。”
秦虎神色猙獰,每吐露出一字都能讓人心神受迫,像是心臟被人揪住,只能任人宰割。
突然,那攝人心魄的氣息消失,秦虎身上火焰化作三十道煌色電蛇,光華璀璨,
滋滋!
電蛇蜿蜒至三十米高空,電蛇飛舞,秦虎整個人猶如雷神降臨一般!
‘請神術?不對,這種現在應該請不下來。’
鐘子銘心里雖對秦虎這番威勢有些疑惑,面上卻仍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制住胯下雙蹄上揚躁動不安的馬兒,舉于半空的青冥寶劍對著秦虎輕描淡寫揮下。
“降!”
隨著秦虎伸手指向前方,三十道電蛇似發現獵物齊射而出,電芒交錯間,整個如意宗都被隆隆聲響所覆蓋,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像是怒海狂濤在洶涌。
璀璨黃光中,瞇縫著眼的修士們只覺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灰色光芒從三十道電蛇的中央劈砍而下。
轟隆隆 交擊產生的光芒璀璨到令他們不得不暫時閉上雙眼,光墻外所有人都感受到地面一陣顫動,電鳴中像是夾雜有滾石聲。
“這...”
再次望向里面,外界原本還有進去展示一番心思的修士只覺口干舌燥。
逐漸傾斜的陽光下,以秦虎和鐘子銘之間出現一道巨坑,在其周圍蹦開的大裂縫足有一兩米寬,像蛛網一般蔓延到四面八方,其中一道裂縫如一條蜿蜒的蜈蚣,延伸到秦虎腳下,末端足有巴掌寬。
“你說,我現在將你殺了,里面的人會不會管?”
“咳咳。”秦虎身體不斷顫抖,雙手撐在裂縫兩邊,耳邊鐵蹄踏踏聲不斷接近,艱難仰頭望向那朝這邊逐漸接近的騎影,一口逆血噴出,脊背都在冒涼氣。
‘不能殺!’
才望到頂端的黑鷹看到汗血寶馬朝秦虎踏步行去,速度再次提升一截。
雖然鐘子銘展現的力量讓它充滿期望,可這秦虎卻是治好白頸鷹的關鍵,它必須得救下!
“支星河,他無法飛行,你上。”
就在場外一片震撼之時,所有人耳邊清晰傳來一道聲音。
“是!”
密密麻麻金色紋絡形成的長橋在回應聲中直抵光墻上空,一道身著淡青色長衫的男子踱步而上,仿佛在行登天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