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文龍和羅延玉一直不讓飛云他們隨便下跪,除非是祭祖或是重大節日才可以。飛云許久未見師父師娘,一時激動,難免忘記了此事。飛云起身之后,連忙問道:“師父、師娘,你們何時來到岳州的?此行還順利嗎?”陸文龍說道:“我們也是前日才來到,昨日過來看了看,沒見到你和飛鴻。飛鴻還沒來嗎?”飛云說道:“還沒有,估計他也就這兩天可以到了。”
正在此時,飛雪叫道:“二哥來了!”陸文龍夫婦和飛云轉頭一看,果然見不遠處飛鴻正飛奔過來。不一會,飛鴻來到近前,也朝陸文龍和羅延玉跪下磕頭。畢竟飛云和飛鴻以是第一次離開陸文龍和羅延玉這樣久的時間,別后重逢,自然激動不已。羅延玉把飛鴻扶起,也責怪了幾句。飛鴻又向飛云施禮。
陸文龍說道:“既然都回來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們說!”飛云連忙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最為合適,我們去那里吧!”羅延玉點點頭,說道:“你這段時間都在岳州,自然已經對這里熟悉,那就聽你的吧!”飛云即把他們帶到了鳳舞樓中。楊忠聽說是飛云的師父師娘,自然是熱情相迎,并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陸文龍入座之后,便問飛云打探的如何。飛云便把離開鼎州的情形一一告知了陸文龍夫婦,包括他自己的身世以及和楊紅君的關系,都毫不隱瞞。陸文龍夫婦聽了之后,驚訝不已。飛雪有些不悅地問道:“大哥,你承認這個娃娃親嗎?”飛云說道:“這個我也沒有想好,要請師父師娘決定。”
羅延玉想了一陣,說道:“可是你和李姑娘的關系有該如何處置?”飛云說道:“徒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陸文龍說道:“我看此事還是以后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飛鴻笑道:“這個也簡單,大哥把她們都娶了,不就完事了?”
飛雪說道:“你沒聽到大哥說了嗎?她們兩個可是對頭,那還不得天天在家打得雞飛狗跳?她們一個是官府中人,一個是反賊之女,都不適合做大哥的媳婦。我看干脆兩個都不要,這樣最好!”飛鴻笑道:“這倒也是,小妹說的有道理,那樣的話,大哥可就慘了。”飛云被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說得尷尬不已,不悅地說道:“我正心煩這事,你們還取笑我。”
陸文龍說道:“鴻兒、雪兒,不許對你們大哥無禮。云兒,你也不必煩躁。此事日后再設法解決。鴻兒,你這一路可遇到過什么事?”飛鴻說道:“回姑父的話,侄兒倒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路上遇到大雨,因此行走緩慢,耽擱了些時日。見到牛伯父之后,了師父的致意,以及要他們多加提防之后,本來想早點回來。卻被他們熱情留住,侄兒也不好拒絕,只有在他們家多住了幾日,和他的公子牛通還結拜成了兄弟。”
陸文龍說道:“既然殺害你們王佐伯父一家的兇手已經喪命,此事也就作罷。本來我們應該前去汨羅拜訪伍尚志夫婦,但是現在另有要事,恐怕只能以后再去看望他們了。”飛云驚訝地問道:“師父,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要我們去做嗎?”
陸文龍說道:“我們這次到嶺南見到了岳夫人,之后,才得知她們一直受到了普安郡王趙瑗的關照,日子也還過得去。由于那趙瑗答應過岳夫人,日后有機會他必定會替岳元帥申冤,因此岳夫人希望我們相助趙瑗,以免他被奸臣秦檜所害。最近趙瑗派人告知岳夫人,要她們自己多加小心。因為他的金印被盜,此事被秦檜得知。秦檜在趙構面前進了讒言,要處罰趙瑗。趙構對秦賊言聽計從,因此免去了趙瑗的鼎州節度使一職,罰他去襄陽,和金國會獵。”
飛鴻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去打獵嗎?又什么大驚小怪的。”陸文龍說道:“這名義上是打獵交好,實際上,金國是想通過這事,來窺探宋庭的虛實。因為完顏亮,野心勃勃,一直有南侵之意。”飛云問道:“這完顏亮是誰?”陸文龍說道:“他是現在的金國皇帝。”接著陸文龍把完顏亮的情況,一一告知了飛云他們。
完顏亮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庶長孫,完顏宗干次子。十八歲時,就以宗室子弟的身份為當上了奉國上將軍。后來又在金兀術軍前效力,任驃騎上將軍管轄萬人。之后又加為龍虎衛上將軍,為金國中京留守,遷光祿大夫。金國皇統七年,召入金都上京為同判大宗正事,加特進。十一月,拜尚書左丞,把持了權柄,安插自己的心腹擔任要職,其中蕭裕成為兵部侍郎。他和金熙宗談話時,談到金太祖創業艱難,完顏亮痛哭流涕,于是金熙宗認為他很忠心。后來升職更快。第二年拜平章政事,任右丞相、兼都元帥。此后,他更加八面玲瓏,和有權勢家族來往密切,結其歡心。
金皇統九年,金熙宗對完顏亮膨脹的勢力有所不滿。正月,金熙宗派小底大興國以宋司馬光畫像及其它珍玩賜完顏亮生日禮物。悼平皇后裴滿氏也附賜禮物,結果引起熙宗不悅,罰小底大興國一百杖,追回其賜物,完顏亮知道后由此不安。四月,學士張鈞起草詔書時擅自改動,被查出處。金熙宗問是誰指使的,左丞相完顏宗賢說是太保完顏亮。
金熙宗不悅,于是貶完顏亮,降他到汴京領行臺尚書省事。完顏亮路過中京時,和那里的兵部侍郎蕭裕密謀定約而去。走到良鄉,又被熙宗召還。完顏亮不知熙宗的意圖,非常恐懼。回到上京,又恢復為平章政事,此時完顏亮反意已決。金熙宗以金太祖的嫡孫身份繼位之時,完顏亮就認為自己是金太祖長子完顏宗干的兒子,也是金太祖的直系孫子,所以也有資格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