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嗎？本源魔力會影響魔力吸收，已經被轉化過的魔力不可能再給第二個人用。”
“所以，不行。”
“那有沒有什么奇怪魔法可以讓別人吸收自己的魔力？”
“在你的認知里有沒有類似魔法？”
“……或許在古魔法書上有，但在我的認知里沒有。如果我剛才的魔力外放能算是魔法的話，那現代魔法師大概也就只會那種魔法了。”
“梅洛的魔法學院里就有一本古魔法書，我當初在那邊學習的時候看過幾次，據院長說，那本魔法書是目前世界上僅存的幾本古魔法書之一。”
“這樣啊。”
“那既然你看過幾次，你能告訴我那本書上大概都有些什么內容嗎？”
赫斯搖了搖頭。
“很遺憾，我雖然看過，但我也不知道那本書上到底寫了什么。”
“為什么？難道是書上的文字跟現代文字不一樣？”
“嗯，準確來說古魔法書上面根本沒有字。”
“啊？”
“古魔法書上的文字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字符，匹配歷史上的任何一種字體都匹配不到那種字符，我當初在看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不少空白頁。”
是嗎……那爾恩在我死之后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不知道直接去問爾恩會不會有收獲……”
“魔法的東西你問爾恩也沒用，他又不是魔法師。”
我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又被赫斯聽到了，他自顧自地對我作出了回答。
不行啊，再這么下去估計我連研究的心思都沒有了。
可狗頭人的問題擺在那里，如果不想辦法解決他的問題，那么他總有一天會變成魔物。
要是他變成魔物了，指不定白板家的悲劇又要再次上演。
難道我要把狗頭人的情況告訴別人，向別人尋求幫助嗎？
不行，大黃他自己都把自己封在家里，我怎么能找人去打擾他。
忽然，我回想了那天狗頭人對我說的話。
“川翼，我很感謝你，但是我的情況我了解，別人真的沒有辦法能幫助我。”
原來那家伙是在調查過，苦惱過，思考過之后才會對我說出那種如同放棄了一般的話啊。
沒有調查過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那句話中所蘊含的無奈嗎……。
回到上一個課題，我準備用狗頭人的人參制作補魔藥劑。
狗頭人說他能夠吃人參補魔。
假設那些人參是只有他吃了才會有補魔效果，就算我搞不出來那些大家都能用的補魔藥劑，那給狗子自己用的總該行吧？
“你平時有沒有什么藥師朋友？”
“怎么？想讓我介紹給你？”
“這倒不是，就是想問一下你平時有沒有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什么奇怪藥物。”
“什么奇怪藥物？”
“就是那種能夠提神醒腦的輔助藥物。”
“清神劑？”
“嗯嗯，就是這之類的，看來你也用過啊。”
“用是用過，不過副作用太大，如果不是加班的話我絕不想碰。”
啊，能理解能理解，我可被那份藥劑害慘了。
“然后呢？”
“你在喝那些東西的時候，你體內的魔力有沒有對那些藥物產生不良反應。”
“不良反應……勉強有吧。”
“哦？說來聽聽？”
“就像壺子里的水沸騰一樣，身體里的魔力會突然失控，但那僅是一瞬間。”
“這個問題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也在改良。”
“突然失控……是剛服用藥物的時候嗎？”
“對。”
看來藥物最終都會跟魔力相斥嗎，魔力親和性高的藥物最終也只能緩和嗎？
可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嘖，跑題了，怎么莫名其妙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要搞大事情的帶發明家，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
魔力的失控跟藥物的主要作用毫無關聯。
怎么樣無中生有才是目前最大的議題。
那天我試著用一些藥材跟那份人參一起制作藥劑，雖然結果上失敗了，可是我還是大概能懂失敗原因的。
我壓制不住人參內的狂暴魔力。
雖然親和性藥材用的不少，但光是那些還是不夠的。
我缺少一份關鍵性物品。
“你平時有沒有什么能夠控制住魔力溢出的方法？”
“你看，就像你平時給物品附魔，某個物品里面所蘊含的魔力過多，這種時候，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把那些暴動的魔力壓制下來？”
“嗯……”
赫斯用食指抵住下巴，過了兩秒，他開口說道：
“你這個指的應該是在附魔時魔法框架突然崩潰的情況吧？這種情況在我們附魔初期時跟研究新魔法框架時經常出現呢。”
“是嗎？那具體是什么樣的？”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類似情況，這讓我的語氣不由得變得喜悅起來。
赫斯冷不伶仃地打了個響指。
“作為知識普及，我就勉強給你這個外行說一下吧。”
“這是給先前的關于魔法框架的知識補充，我說過，在構成魔法框架時，你可以把它當成是拼積木，而魔法框架的崩潰，就是積木倒了。當某一塊積木放錯地方，隨著時間增長，這個錯誤最終會導致整個積木崩潰。”
“當魔法框架崩潰時，原本你用來構成這個框架的所有魔力都會失控，這個失控是非常危險的，你往魔法框架中輸入的魔力越多，崩潰時，你受到的魔力反噬就越大。”
“大到什么程度？會產生爆炸嗎？”
“不不不，這倒不會，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突然被電到的感覺，反噬的威力大概就相當于不同電壓的電流吧，不過這東西有個限制，因為你不可能把自己體內的全部魔力都拿出來做物品附魔，所以就算是最高程度的反噬一般來說都不會危及生命。”
“因為魔力反噬被送進醫院的人我也見過，不過如果是那種程度的損傷的話，我認為他比起自己應該更心疼那些白白浪費掉的魔力。”
“應對這種情況可以有幾種方法，你認為我們魔法師應該怎么應對這種突發情況？”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為什么你總是要反問我啊。
“……補救？如果積木即將崩塌，我們應該搶在崩塌前用自己的雙手扶住積木。不知道魔法師拯救自己的魔法框架是不是這么個道理，在魔法框架崩潰前用更多的魔力去固定那個壞掉的地方，在保證魔法框架不直接崩潰的情況下修復漏洞。”
“如果是已經崩潰的情況，我這邊暫時還想不到什么方法。”
把自己的猜想告訴赫斯，赫斯嗯地點了下頭。
“原來外行人是會這么想的啊。”
“……”
“積木只是舉例，你可不要真的把構成魔法框架當成是堆積木。”
“那種漏洞往往都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失誤，想要在魔法框架中找到那處錯誤無疑是大海撈針，是無用之舉。”
“魔法框架崩潰時，原本用來構成魔法框架的魔力就會像洪水決堤一樣不可阻擋，這在量的程度上就跟堆積木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