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魔沒魔怔暫時沒人知道,但至少別墅里的靈氣潮汐是真的一波接著一波,一直持續到半夜12點。
在場不管是ICPC的人,還是TSA的人,亦或者強沖小組的一眾同學,全都收獲匪淺。
先前損失的靈炁全都找補回來了不說,各個修為還都有精進!
所以在離開異能者之家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就連陳友明這廝都滿臉紅光。
回頭看向梁山的目色中貪婪之意更盛。
教宗權杖的主意不是那么好打的。
但這棟房子呢?
假如真的有類似于靈眼之類的東西,是不是可以聯合國土局那邊,操作一下,把這房子給弄到手里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生金蛋的母雞啊!
當然,現在一切都是梁山那小子張嘴畫出來的大餅,具體成效如何,還得看后續這異能者之家的經營情況。
若是真的像梁山說的那么玄乎,一天至少能迎來十波靈氣潮汐,到時候再動手操作不遲。
念及于此,陳友明的眼中險些放出光來,仿佛這別墅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對此,梁山毫無察覺,正一臉樂呵地在家打掃衛生。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今夜的收獲絕不比其他人要少,甚至是要多得多。
妹妹梁歆成功覺醒了,天賦未知。
老媽也覺醒了,天賦跟控制銀針有關。
至于梁山自己,異能等級也順利從E級提升到了D級!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晉升D級,他就能具現出靈炁護盾,就跟當初在高鐵上的樊春暉一樣,可以擋子彈!
如果再遇到像TSA大樓那種情況,被飛行器輪番掃射,只要梁山體內靈炁不絕,就能平安無事!
至于說靈炁枯竭這種事……
別逗了。
你當地球爸爸的靈氣潮汐拿來玩兒的呢!
梁山一邊掃著地,一邊低聲道:“爸,今天辛苦了啊!”
聞言,地球爸爸不禁樂道:“嗨,這有啥的,不過就是輕輕吹兩口氣而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梁山嘿嘿一笑:“希望等這個異能者之家開起來之后,大家都能自覺性地開始愛護環境,咱們一步步地來,之后再鼓勵大家多種種樹什么的,到時候肯定對爸爸您的肺有好處!”
“還是兒子好!干什么都想著我這個老父親……”
正說著呢,地球爸爸突然故作神秘地說道:“對了兒砸,你之前不是叫我監視那個袁舟嗎?”
梁山點點頭,疑道:“他那邊有新情況?”
“嘿嘿……”地球爸爸浪蕩一笑:“兒子你別說,這袁舟還真是藏得挺深的,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為父愣是沒發現他有什么貓膩,不過你們華國有句話說得好,會功夫的都是負心漢……”
梁山干咳兩聲:“爸爸,您是想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吧,這跟負心漢真沒關系……”
“反正你能聽懂就行了嘛,為父說到哪兒了?啊,對了,就在剛剛,我看到那個袁舟偷偷摸摸地去見了個人。”
梁山一愣:“見誰?”
“莫問天。”
梁山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皺起了眉頭。
誠然,早在今天之前,梁山就知道,袁舟和莫問天是認識的。
還記得上一次梁山看到袁舟的時候,對方還跟自己說了一件關于莫問天的秘聞。
后來鳶尾告訴他,袁舟在成為一名的光榮的人民教師之前,不僅在教育局任過職,而且還曾是ICPC的探員!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莫問天也算是袁舟的老領導了。
可問題在于,袁舟早已離開ICPC多年,現如今莫問天也從理事長的位置上卸任,正在忙著競選下一屆聯邦總統呢。
看起來應該早無瓜葛的二人,怎么又勾搭在一起了?
這一幕要是被狗仔隊拍到,再起一個諸如西南異能學院老師,夜會聯邦總統候選人,到底為哪般之類的標題,想必一定會流量爆棚……
“他們說了些什么?”
“沒聽著,那個莫問天的手里好像有某種防監聽的設備,倆人又是在車里邊兒聊的,所以連唇形都看不到……”
聞言,梁山頓時有些失望,強忍下詢問地球爸爸那輛車震得厲不厲害的沖動,轉而道:“興許是莫問天想要在教育系統拉拉選票?不過貌似袁舟這貨的人緣不怎么樣啊,找他不是白瞎了么……”
地球爸爸連連道:“這事兒兒子你別問我,你們人類的心思太復雜了,為父可猜不透。”
梁山不禁笑道:“要是人人都能像爸爸這樣單純善良,這世界可就美好多了……”
既然暫時想不通,梁山也就不再去想了,只是暗暗將袁舟和莫問天之間的關系記在心中,又不露痕跡地拍了地球爸爸一頓馬屁,這才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
這會兒梁歆和爸媽他們都已經睡了。
看了除了梁山之外,這一家人的心都還挺大,覺醒這重要的事兒,居然只興高采烈了一會兒就拋在腦后了。
畢竟,日子還得照常過。
相比起來,當初梁山從夸父那里拿到傳承天賦的時候,可是興奮得一夜未眠,當然,后半夜主要可能是心疼賠桌子的錢……
不過想到這兒,梁山不禁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從書架后面的夾縫中,取出了兩件東西。
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
以及……一塊木雕。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夸父與王母鏡!
當初梁山在“望江紅”火鍋店得到天賦之后,為了躲過ICPC山城分部副部長汪冕的搜查,并沒有將王母鏡給隨身帶走,而是讓夸父直接把東西給運到了播州來!
有地球爸爸當監工,再加上無處不在的天雷威脅,夸父很明智地選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老老實實地把王母鏡給送到了。
然后,就在梁山家樓下等了好幾天……
前些日子才被梁山接到了別墅里面藏身。
再然后,就這么把夸父給晾在了這里。
梁山發誓,這真不是自己給忘了……
這不是,忙嘛!
忙著上學,忙著測天賦,忙著受傷,還忙著環保,哪兒還顧得上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夸父啊!
好在夸父的殘魂已經在那暗無天日的次元空間中枯坐了上千年,多等這幾天倒也沒什么怨言。
至于究竟是沒什么怨言,還是不敢有什么怨言,就見仁見智了……
這會兒梁山把夸父從書架后頭拿出來之后,也沒搭理他,而是拿起了那面造型古樸的銅鏡,仔細端詳了起來。
梁山研究這面王母鏡已經有些時日了。
卻始終沒發現這東西究竟有什么作用,就算是注入靈氣,也最多只能讓鏡面的光更加鮮亮一些。
但梁山可不會認為這鏡子沒什么價值。
否則那汪冕也不會如此重視。
只是就算梁山以天雷為威脅詢問夸父,后者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現如今留在那木雕中的畢竟不是真正的夸父。
而只是夸父的一縷殘魂。
其存在的意義主要是為了給自己的道統擇取一位繼承人。
除此之外,那夸父竟是對別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西王母的東西會留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在大禹治水之后,人類的諸方道統為何會一一湮滅。
說白了,就是一問三不知。
對此,梁山也是有些無奈。
說起來也是坑,自從他覺醒了天賦之后,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于異能者的世界根本一無所知。
比如怎么激活天賦。
再比如從卡洛爾那里搜刮來的東西怎么用。
以及,這王母鏡為啥對著自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好在梁山的運氣一直不錯。
前有方婉清給他指明了激活天賦的道路。
后有一群飛行器幫他揭開了那條銀色項鏈的秘密。
今天梁山還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教宗權杖到底有什么作用。
項鏈現在仍舊掛在梁山的脖子上。
關于當初卡洛爾為什么沒有用這件神器擋住梁山必殺一擊的理由,也很簡單。
當日的卡洛爾早已是強弩之末,哪有多余的靈炁來啟動項鏈的防雨罩?
開玩笑。
前兩天在TSA大樓里的時候,就為了給梁山擋幾顆子彈,這破玩意兒可是把地球爸爸降下的靈氣潮汐都給吸干凈了,還差點兒把梁山給吸成了人干兒!
要不是梁山腎好,呸,是靈炁漩渦夠大,都不用飛行器,這一條鏈子就足夠搞死他了好嗎!
不過即便如此,梁山還是選擇將其貼身佩戴。
保不準啥時候又能救自己一命呢!
至于這王母鏡……
梁山想了想,最后還是將其揣進了懷里。
經過之前的種種遭遇表明,果然實踐才能出真知啊!
說不準哪天這王母鏡就抽風,發揮出作用來了呢?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現如今的梁山的確就像是空入寶山而不自知一般,所以他決定,時時刻刻把寶山給背在身上,甭管有用沒用,咱要的就是這氣勢!
倒是像夸父雕像這種除了當個搬運工已經干啥啥不行的東西,梁山還是心懷仁慈,把它干脆當做智能手辦給了……
這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梁山難得奢侈了一回,打車把妹妹送到了學校,這才踩著逐日朝學校趕去。
剛一走進學校大門,便看到班主任老周已經早早地在那里等著他了。
“梁山吶!早啊!”
梁山看著老周那滿面的春風,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笑道:“周老師早。”
老周點點頭,又看了看梁山身上的大白T恤,尤其是那醒目的“異能者之家”五個大紅字,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今天可是TSA給你頒獎的大日子,學校領導都很重視,你怎么也不穿得正式一點啊?是不是給忘了?”
梁山趕緊澄清道:“怎么能忘呢!這可是一個打的大好……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可是給咱們學校長臉的大好機會,這衣服可是我昨晚上連夜趕制出來的,再怎么說,我現在不也只是個學生嘛,還是穿樸素一點好。”
聞言,老周也只能苦笑著道:“行吧,反正你有自己的主意,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一起走吧。”
梁山點點頭,跟著老周就往學校小禮堂的方向走去。
正好在門口看到方婉清,一臉老大不愿意地站在那里。
“婉清,早啊!”
梁山率先打了聲招呼。
而方婉清則一臉幽怨地抬起頭來,沒好氣地應道:“梁山,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么做不太好……”
聞言,梁山頓時急了,趕緊上前一把拽住方婉清的胳膊,連連道:“有什么不太好的,昨晚上在家咱不都說好了嘛!”
一聽這話,旁邊的老周忍不住眼皮跳了三跳,趕緊目不斜視地快步朝禮堂里面走去。
“你們聊你們的,為師可什么也沒聽見啊!那什么,反正國家有鼓勵政策,祝你們早日為聯邦人口做貢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