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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論女婿地位的評判標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之人不為己

  潘喬和宋天生鬧完后,許志良坐在那里笑著問道:“說說吧,宋大老板,什么情況?”

  宋天生撓了撓頭,說道:“良子,不是我說你,你把自己搞得這么神秘干嘛!這不是折磨人么!”

  許志良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為什么這么做,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

  “這個韓振宇,什么來頭?”

  宋天生說道:“我發小,光屁股長大的,只不過后來他家搬走了。”

  “那那位韓櫻桃...又是什么情況?”

  宋天生用手捂住臉,說道:“那個小姑奶奶招惹不得,那是個從小就在我們大院里橫著走的主兒!”

  潘喬也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那九月份的生日會怎么辦?”許志良又笑瞇瞇地問道。

  宋天生哈哈一笑,然后一臉諂媚地坐到許志良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如果到那時候還躲不過去,當然就得全靠良哥救命了!”

  “你少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許志良拍開他的手說道。

  宋天生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想介紹給你認識的那個發小嗎?”

  “就是那個可以讓我在春城隨便蹦跶的那位?”許志良問道。

  宋天生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振宇。他老子,是咱春城的市長。”

  許志良卻一挑眉,正義凜然地說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宋天生心里剛要肅然起敬,豈料許志良接下來馬上說道:“不過你我是兄弟嘛,我也不忍心看你受到小魔女的摧殘,九月的生日會,我去。”

  “但是...”

  “我不露臉。給我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我可以在里面給她唱歌。”

  宋天生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好的不能摧眉折腰呢?拐彎抹角的還不是一個意思。

  許志良在他的鄙視下神色泰然,毫無羞愧之色。

  宋天生說道:“你牛!不過有你今天這番話,我這心里也安定不少。”

  “今天繼續對愛不留的配樂做調試,爭取年前把這首歌弄完。”

  許志良點了點頭,然后潘喬就在管風琴前坐定,舒展十指后,愛不留的配樂緩緩響起。

  許志良閉眼仔細聽著,不時指點出其中和自己記憶里不太一樣的地方。

  不過以他的水平,也就只能說出諸如高點,低點,快點,慢點,這里要拐個彎之類的話。

  也虧得宋天生和潘喬已經習慣了他這套,要換個人,非被許志良整蒙了不可。

  ...

  日子眼看著就到了臘月二十九。

  按照往年的約定,臘月二十九許志良一家會回姥姥家吃飯,大年三十回老屯。

  這一天,姥姥的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會帶著各自的家人,和姥姥一家齊聚一堂。

  姐弟三個,良媽排老大,老姨排老二,老舅排老三。

  三家里面,之前就屬許志良家過的最差,良爸良媽穿的較為窮酸,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撿老姨和老姨父不要的衣服穿。

  現實社會,金錢拿人。

  這一點也體現在家庭地位之中。

  雖然許志良現在賺到錢了,但良爸良媽并沒有花錢在自己的吃穿上,而是叮囑許志良把錢攢下來,留著娶媳婦兒。

  但在昨天,許志良還是強拉著良爸良媽到春城,給他們買了幾套新衣服。

  知道買太貴的他們肯定舍不得穿,許志良就帶著他倆在耐克和阿迪買了幾套休閑服和運動鞋,看著高檔,穿著也舒服。

  最后又在波司登羽絨服給良爸良媽買了兩件新款羽絨服。

  就這,都讓良媽一個勁兒地嘮叨著,太貴了太貴了。

  要不是許志良堅持,她都想拉著許志良回家了。

  甚至在耐克店的時候,良媽還拿著價簽問導購小姐,能不能便宜一點。

  導購小姐笑著說:“阿姨,咱家東西都是定價不講的。”

  “這也太貴了。”良媽心疼地說道。

  要不是見許志良來過幾次,出手闊綽,導購小姐說不定就要面露鄙夷了。

  可他知道眼前這個穿著普通長相也普通的男人,兜里的錢可不普通,所以還是帶著恰到好處的職業微笑,一直和聲細語。

  而良爸則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哪怕在試鞋的時候,被導購小姐看到自己露著大腳趾的襪子,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養出這么個好兒子,老子驕傲還來不及呢,有啥不好意思的!

  后來被良媽嘮叨的不耐煩了,就說道:“你兒子孝敬你的,你總磨嘰啥!叨叨叨的!”

  說來也怪,良媽被良爸這么一說,反而真的不再磨嘰了,只是給了良爸胳膊一拳,試衣服的時候仍舊有些拘謹。

  要不怎么說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呢。許志良說的嘴皮子都干了,沒有良爸一句話好使。

  在導購小姐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中,許志良拎著大包小包,帶著良爸良媽返回了安城。

  所以,當今天良爸良媽里外一新地走進姥姥家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們已經習慣了破衣婁嗖的良爸一家人,冷不丁見他們穿的這么光鮮,差點沒認出來。

  老姨笑道:“艾瑪,許老板兒這是買彩票中了啊!這一身不得一千多塊錢!”

  老板兒前文說過,就是車老板兒的意思,拉人力三輪車的。

  良爸呲牙一笑,說道:“過年了么,還不得買兩套新衣服。”

  良媽也跟在后面只是笑,不說話。

  許志良把買給姥姥姥爺的營養品放在一邊,朝屋里的人打了一圈招呼。

  “那咋沒給我大外甥買兩套新衣服呢!就顧著你們公母倆了!”一個長得和小沈陽有點像的中年男人笑道。

  他和老姨是一家,也就是許志良的老姨父,和良爸在結婚前就認識。

  只是兩人家境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姥姥從廚房里端出一大盤燉魚,放到桌子中間說道:“你們趕緊上桌吃飯,笛子進廚房來幫我煮餃子。”

  許志良微微皺眉,這是他心里一直的一根刺,老姨和老舅媽都在桌上坐著,憑什么讓自己老媽進廚房幫忙煮餃子?

  不僅如此,每次年前的家庭聚餐,最后也只有良媽一個人在廚房里收拾碗筷。

  見自己兒子皺眉,良媽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說。

  坐下之后,桌上自然葷素都有,畢竟是年前的家庭聚餐,菜品還是很豐盛的。

  只是好菜肉菜幾乎都擺在了老舅和老姨父兩家的身前,良爸這邊都是些素菜和涼菜。

  但良爸似乎并不介意,接過老舅遞過來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老姨父的父親以前是糧庫的一把,外號糧耗子,沒少從糧庫里往外掏錢,家底殷實。

  大兒子也就是許志良的老姨父被安排到了安城地稅局,雖然混到現在也沒混上個科級干部,但在家庭聚會上,他一向是主角。

  今天也不例外。

  一群人觥籌交錯,一杯白酒下肚后,他就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一會兒說教育局的新局長拉來了五十萬的,震懾全場;一會兒說新來的黃書記手段了得,讓人佩服;一會兒又說縣里今年要動哪塊哪塊的棚戶區,自己準備往里面摻一手;最后又說自己今年沒準能提正科。

  其實這些事兒都是些縣里的傳言,良爸天天開車,和一群司機湊在一起自然也聽說過不少,他湊趣地想插幾句話,但剛說兩句就被另外三個男人打斷。

  良爸索性不說了,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酒。

  這就是為啥他不愿意來許志良姥姥家吃飯的原因。

  窮,所以就被人看不起。

  窮,所以同為女婿的他就沒地位。

  窮,所以根本沒有人關心他說了什么!

  一大家人坐在一起,許志良一家三口,總是被有意無意地邊緣化。

  看著良爸一直不停地自己喝酒,神色有些不開心,許志良終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老姨父要插手哪塊棚戶區改造啊?”

  一桌人都看向他,沒想到往年聚會一直沉默的許志良,今天會突然插話。

  老姨父喝了一口酒,笑道:“現在還不好說,反正無論做哪塊,都不少賺。”

  “咱們縣開手機店的那個程峰,他姐夫把步行街北邊那塊地給批下來之后,讓他入股。他往里投了三十萬,去年最后一算賬,分到手兩百多萬!”

  “擦的,要我投三十萬,別說分我兩百萬,一百萬我就干!”

  “那對!二姐夫說得對!”老舅舉起酒杯和老姨父喝了一口。

  老舅媽也說道:“那二姐夫,真要能往里摻一手的話,也算我們家一份唄!哈哈哈!”

  老姨父笑道:“沒問題啊,弟妹!”

  許志良的話,就這么也被岔過去了。

  許志良卻往嘴里夾了一顆花生米,嚼了兩口咽下去之后,說道:“巧了,我爸也準備摻一手。”

  老姨父笑道:“也行啊!讓許老板兒籌點錢,哪怕一萬塊錢呢,投一年最后也能回來好幾萬呢。”

  老舅一家笑了笑,沒說話。

  姥爺發話道:“可別扯了,你大姐家啥條件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能攢倆錢給志良娶個媳婦兒就行了。”

  “可別讓他們家摻和這個事兒了。”

  許志良卻笑道:“摻一手才能喝幾口湯,我們家準備自己單干。”

  “你小子咋還說胡話了呢開始。”姥爺教訓許志良說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跟著說了許志良幾句。

  許志良只是笑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說道:“我跟黃書記還算有點香火請,腆著臉開口的話,想來黃書記不會拒絕。”

  姥爺指著許志良說道:“你小子越說越沒譜了啊,再這樣你就下去吧,別吃了。”

  老姨和老舅媽趕緊勸許志良別惹姥爺生氣,但許志良卻站起身,說道:“我吃飽了。”

  然后他看向老姨父,問道:“老姨父,孫局長拉來的五十萬,知道是哪家公司出的嗎?”

  老姨父說道:“那還能不知道,這縣里都傳遍了,一家鄉鎮企業,叫東方農產品有限公司。”

  許志良笑了。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開的!”

  一時間滿座皆驚。

  姥爺剛想出言訓斥許志良,老姨父卻搶先開口,看著良爸說道:“真的,大姐夫?”

  他本來也是不會信的,可他剛才提起奮進鄉,讓他瞬間想起,良爸老家就在奮進鄉。

  而且良爸還有個親弟弟,叫許文方!

  東方公司...許文東和許文方兄弟倆的公司。

  良爸嗯了一聲,舉起酒杯說道:“你大外甥瞎搗鼓的,文方也幫了不少忙,就我沒出什么力。”

  “來,喝酒。”

  這一回,良爸成了桌上當之無愧的焦點。

  老姨父則瞬間沒了動靜。

  反倒是老舅媽,推了自己的兒子一下,說道:“去,和你大哥進屋里玩兒去。”

  “我還沒吃完呢!”

  “少吃點餓不死!”老舅媽在自己兒子耳邊小聲說道。

  老弟不情不愿地跟著許志良進屋里看電視去了。

  外屋的桌上,一家人看著良爸和良媽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同。

  老舅媽拉著良媽的手,和自己的大姑姐親密地嘮著知心話。

  而吃完飯后,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姥姥沒有讓良媽進廚房收拾碗筷。

  許志良看著這一切,覺得心中舒坦多了。

  看來做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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