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一臉真正的童大海,陸川冷靜下來,忍不住開口問道:“京都到底要發生什么大變?”
童大海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二公子您別管,老奴只能跟您說告訴趙門主關于二公子行蹤的不是老奴,而是莊主!”
陸川眼中精光一閃,脫口而出道:“趙擎天是怕趙小刀出事,所以特地前來帶他離開京都的!”
童大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此刻,陸川終于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頂級大勢力因京都之事,而不得不將親子帶回,證明至少京都即將發生的大變連趙擎天這樣的頂級大宗師也兜不住,這太可怕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老大小三的位置了吧!我會和他們一道離開京都!”
察覺到事情不妙的陸川決定先和陸展陸澤兩人匯合,在一起離開京都。
童大海點頭道:“自然可以!”
從血池暗道里出來,陸澤并未立刻向戊良衛匯報,而是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冰冷的夜色令他頭腦更加清醒,他在思考,思考最近遇到的這些事情。
陸澤知道他已經踏入一個巨大的漩渦,風暴已經在醞釀,只是不知該如何破局。
當回到自己小院時,陸澤發現小院里多了一人,這人正是陸川。
“陸澤哥哥,你回來啦!”
第一時間發現陸澤的是方可可,因為她的目光一直關注著外面,似乎就是在等待陸澤回來。
陸展上前問道:“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有?”
陸澤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與陸展說起之前血池之時,目光轉向一旁的陸川,微微一笑道:“怎么?你拐帶的那小子呢,怎么沒和你一起過來?”
陸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訕笑道:“你都知道啦!”
陸澤氣道:“人家神刀門的人都找到我這來了,我能不知道嗎?”
陸川只是傻笑,沒有搭話。
旁邊,陸展輕聲一嘆,臉色一正,“小三,老頭子傳來命令,讓我們三即刻起立刻離開京都,京都恐怕要發生大變!”
陸澤眼睛一瞇,問道:“老頭子那有什么關于京都的消息嗎?”
他已經察覺到,不僅僅京都,江湖上恐怕也暗流涌動,似乎有一只看不清的手在背后推波助瀾。
陸展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老頭子嘴很嚴,什么都沒說!”
陸澤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邊陸展忍不住露出擔憂之色,他隱隱已經察覺,陸澤已經與京都變故扯上關聯。
“你們兩個先帶著可可離開京都,等我救出虞前輩后再去與你們匯合!”
當陸展與陸川聽到這話時,臉色一變,同時開口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旁邊方可可也緊張的抓住陸澤的衣袖道:“陸澤哥哥,可可又要跟你在一起,可可要等師傅!”
陸澤板著臉,看著陸展陸川沉聲道:“你們兩個修為不夠,留下來只會給我添亂,京都有我一人足矣,有什么危險我第一時間也能及時撤離!”
隨后目光轉向旁邊方可可,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輕聲道:“可可,你先隨這兩個家伙離開京都,陸澤哥哥答應你,一定幫你救出師傅,你在京都,陸澤哥哥還要擔心你大安危,會影響陸澤哥哥營救你師傅的!”
陸展陸川聽了陸澤的話后,皆黑著臉,沒有反駁,而方可可則低下了頭,垂淚欲泣,一臉無助表情。
陸澤咬牙堅持,狠下心來沒有繼續看向方可可,他怕待會自己會忍不住答應讓她留下來,那樣結果可能更糟。
最終,在陸澤的堅持下,陸展和陸川帶著玉嬋兒、方可可兩人離開了京都,而陸澤則關閉院門,獨自待在屋內,梳理現有掌握的線索。
皇覺寺,京都西門附近一座廢棄寺廟,此時,羅浮劍宗兩大劍主言太虛與胡宗昔正與鐘離婷一臉憤怒的看著面前手持血劍的男子,這名男子正是羅浮劍宗叛徒卓然。
青冥劍主言太虛目光冰冷,手中青冥劍已出鞘:“卓然,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竟然背叛師門,弒殺親師,今日我言太虛必將誅殺你于此!”
明玉劍主表情淡然,微微瞇起的眼睛中卻隱藏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奉三位太上長老之命,誅殺叛徒,找回劍宗失物,卓然,你逃不了了,認命吧!”
而一臉憔悴的鐘離婷看著面前曾經仰慕的血劍男子,一臉悲傷道:“為什么?為什么?你本為孤兒,是我父親帶你上山,教你武功,將你養育成人,你為什么要背叛羅浮劍宗,為什么要殺我父親?”
鐘離婷的質問并未觸動面前血劍男子,只見他神色冷淡道:“我本就是圣教派去潛入你們羅浮劍宗的臥底,為的就是取回我圣教遺失的圣物,你我二人各為其主,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另外,我不是孤兒,我也不叫卓然,我姓劍,我叫劍無塵,圣教劍無塵!”
言太虛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跟這魔崽子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殺了他再說!”
說完人已沖了上去,殺意彌漫,一股濃烈的殺機牢牢鎖定對面血劍男子。
旁邊胡宗昔并未出手,若是殺一個宗師初期的小輩還要他與言太虛聯手,那才丟人呢!
在胡宗昔看來,對面血劍男子已經是死人了。
面對青冥劍主言太虛來勢洶洶的一劍,血劍男子眼角一縮,手中血劍一橫,滔天殺意凝聚成型,化作一把十丈血劍斬向言太虛。
劍魔殺道!
看到眼前這一幕,言太虛一聲驚呼,青冥劍發出陣陣劍鳴。
羅浮九劍第一劍——劍鳴九霄!
凌厲的劍氣肆虐,數十道青色劍氣激射,化作劍網,籠罩在言太虛身前。
血色巨劍與青色劍網相撞,一聲巨響傳來,一股強大的沖擊氣流向四面八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