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三名反人類組織的八階新人類強者就像踩老鼠一樣被一一殺死,而剩下的最后一名八階新人類已經被嚇破了膽,在看到最后一位同伴死在那臺機甲手中后,更是嚇得心驚膽戰,一路死命狂奔,在一片褐黃色的楊樹密林中極速移動,步伐不敢放慢一絲一毫!
身后少年控制著機甲很快追了上來,巨大的身軀在密林中移動時,宛如推土機一樣碾碎或撞碎了無數巨木!
在看到機甲追過來的時候,這名八階新人類雖然心里慌張,但更多的是冷笑。
「真以為控制著個大鐵人就舉世無敵了是吧?」他心里暗恨,但是從剛才發生的一切來看,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玩意兒的對手!
想要解決掉這東西,就只有去找自己的首領!
別人不知道反人類組織的首領是什么樣的實力,但身為反人類組織元老級的人物,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反人類組織的首領憎惡早就已經超脫與八階新人類之上了,而是一位實打實的九階安息者!
就憑這一點,他就不信那臺大家伙再強悍,又怎么強得過一位九階的恐怖存在?
想著,他再次趕忙加快了步伐,高速移動時身影在密林拉出片片殘影,宛如幽靈一般!
他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奔逃,頭也不回,而在后面追趕的少年在看到家伙越跑越遠后,卻慢慢放緩了步伐,停了下來,這周圍地形復雜,而他身軀太大,那名八階新人類一米八不到的身高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當中。
自己的時間并不多,少年清楚自己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做更多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多想,轉身就再次朝著輻化種尸潮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另外一邊那名八階新人類并沒有發現少年已經沒有繼續追擊自己了,只顧著逃命的他頭也不敢回,沒過多久的時間,他便看到了遠處一棟被一顆大樹直接貫穿了的小洋房,而洋房入口處的臺階上,陳朝陽正坐在那,拿著一塊紗布仔仔細細地打磨著手里的一把骨刀。
長時間的打磨下,骨刀的握柄早已經變得光滑無比,隱隱有些反光。
而在陳朝陽面前的平地上,無數輪胎整齊的排列著,而每個輪胎上都趴著一個人,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部,而這些人的旁邊,還有另一人拿著鞭子不斷抽打著趴在輪胎上的人,那鞭子狠狠抽打在人身上時血肉飛濺,噼啪噼啪的聲音更是令人牙齒發酸。
這是反人類組織的訓練,是每一個反人類組織都必須經歷的過程,他們在無數傷痕中承受來自身體上的痛苦,然后習慣痛苦,到最后不懼痛苦!
這也是為什么,反人類組織的戰斗往往很瘋狂的原因。
而在看到陳朝陽的瞬間,那名還在逃亡的八階新人類也松了一口氣,萬幸,首領還在這里,雖然自己選擇逃跑事后肯定會遭到非人的折磨,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那么多,活著比什么東西都要重要!
他再次加快的速度,一路沖到了陳朝陽面前,二話不說當場跪下,大聲喊道:「首領不好了!」
正在用砂紙挼搓著刀柄的陳朝陽聽到他的話音后動作也是突然一頓,抬起頭目光陰冷的看向他,他沒有說話,而對方只是看到他的眼神就被嚇得低下腦袋顫抖著身體。
「你回來干什么?」陳朝陽低沉著語氣詢問道,對方沒有任何隱瞞,連忙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在話音落下后,陳朝陽看向對方來時的方向,那邊什么動靜都沒有……Z.br
這就是這個時候,這名八階新人類終于反應了過來,追他的那臺大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了?
只見他臉色一白,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早就應該去注意一點的!不過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 陳朝陽看著他,一時間也沒有說話,這等著這名八階新人類心里面那叫一個著急,但他偏偏不敢開口去問,好在,沒多久的時間后陳朝陽還是開了口:「除了其他人,你和卓坤他們就你一個人活著?」
「是!」
「另外三個都死了?」
「……嗯……」問話間,逃到此處的這名八階新人類已經將頭低得幾乎要埋進了土里一般,隨著陳朝陽的問話,他越發的感到不安,特別是對方的沉默,更是讓人感到無比驚恐!
此時的陳朝陽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快要低出水來了,其實在面前這家伙逃到這里之前他就有收到有關于絕路啟程號的消息了,只是當時并沒有在意,盡管那臺機甲在怎么強悍,不說自己,孟郊基地里面還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尸王呢,生拆一臺機甲就跟鬧著玩一樣。
但就是這玩意一照面就了自己手底下的三名八階新人類,看來那頭尸王的擁躉們與這臺機甲戰斗的時候也不好過啊,但是為什么那臺機甲會找到卓坤他們?
要知道,他們可沒有參與戰斗,負責的那一部分也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其他基地里的軍隊前來支援,其次便是封死孟郊基地內幸存者們的逃跑路線,一般沒有特殊情況時是不會直接參與戰斗的,而且孟郊基地里現在連一個坐鎮的八階新人類都沒有,殺雞焉用宰牛刀?
這不用想也知道是烈爾干出來的事情,以陳朝陽對他的了解,這輻射尸王是一個很貪玩的性子,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滿足他那變態般的快感而已。
一時間,陳朝陽有些想不通烈爾的想法,他好像是在逼自己出手,但陳朝陽又不想如他所愿,可如果自己不出手,任由那臺機甲繼續胡鬧下去,到時候孟郊基地擊退了尸潮,自己這個「勝利者」不就什么也沒得到?
陳朝陽是討厭人類不錯,但是對于烈爾這家伙,他也不想讓他利用人類得到什么!最好是什么都沒有!
如果要問陳朝陽最期待的是什么?那可能就是毀滅世界吧?但這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