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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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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

  “河野系長,這是我整理完的報告書,你檢查一下,看看我有什么地方漏掉沒寫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鈴木飛鳥把文件遞給正在伏案打字的河野秀洋。

  “這么快啊?好,我來看看。”

  鈴木飛鳥的行動力讓河野秀洋有點小驚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河野秀洋輕輕揉了下額頭,然后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今天已經是松本志篤那樁案子結案的第二天了。

  自從昨天去警察署自首的椎名原英夫開始,經過自白的他在那份筆錄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以后,這樁造成一死一傷的案件算是結案了。

  雖然說,到目前為止,警方的搜查員依舊是沒有搜尋到椎名原英夫在作案的時候使用的工具,同時被他刺傷的松村也還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內躺著,無法來進行辨認,但是依靠著這份自白筆錄,也已經能夠移送檢察院了。

  當然,如果警方手里只有這一份筆錄的話,檢察院那邊很可能是會指揮他們警方在起訴前的這段時間內,繼續進行調查,以此來掌握更多證據,才好將嫌疑人徹底的釘死。

  畢竟,日本法院的判決被告人有罪的比例可是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換個方面來講,也就是對于檢察院方面來說,他們基本只會起訴一定會被判決有罪的嫌疑人。

  所以,像這種只有筆錄,上了法庭隨時有可能會被推翻的案件,想要送檢是有點困難的。

  但是,凡事總是有但是。

  在通過鑒證課的加班加點的工作以后,讓他們警方成功掌握了更多的證據。

  比如,在犯罪現場收集的那一堆毛發中發現了椎名原英夫的毛發,在犯罪現場殘留的那一批指紋中也有椎名原英夫的指紋。

  當然,最最重要的證據還是那個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鞋印。

  經過仔細的檢查和比對以后,確定了椎名原英夫家里的一雙鞋子,這雙鞋子正是在犯罪現場二樓留下鞋印的那一雙。

  也正是有了這么一個重要的證據,才讓他們可以把椎名原英夫送去檢察院,同時對于他們警方來說也可以正式結案了。

  “寫得還不錯。不過我覺得你這個地方可以改一改。”

  河野秀洋伸手指了指報告中的一處地方。

  “哦。”

  鈴木飛鳥點了點頭接過報告。準備回座位修改報告的時候,一瞬間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重新敲擊著鍵盤的河野秀洋奇怪,不由得抬起頭來詢問。

  “那個,河野系長,這件案子真的可以完結了嗎?”鈴木飛鳥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什么問題嗎?”

  河野秀洋的那張臉本身就很少展露表情,再加上那雙讓人讀不出感情的眼睛,本來就給人一種冷漠嚴肅的感覺,現在眉頭一皺的他,更是給了鈴木飛鳥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眼見鈴木飛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河野秀洋內心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把戴著的眼鏡摘了下來,然后狠狠的揉了揉臉頰,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看著縮著脖子的鈴木飛鳥。

  “鈴木巡查,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就直接問吧。”

  “這件案子真的可以完結了嗎?”鈴木飛鳥再次重復了一遍。

  “怎么?你有什么看法嗎?”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那你來把你心中的看法說一說。”河野秀洋語氣溫和的鼓勵著鈴木飛鳥。

  “我也說不清楚。”鈴木飛鳥低著腦袋撥弄著自己的手指,一副相當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河野秀洋對此倒是不覺得煩躁,反而是覺得有點高興。雖然說鈴木飛鳥才來了沒幾天,但是他還是挺喜歡自己手下的這個小姑娘的,雖然說沒有什么經驗,但是愿意聽從指示,也能認真的完成指派的任務,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她雖然有個當警察廳次長的爸爸,但是她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耍小性子。

  “鈴木,你先在這邊坐一下吧。”河野秀洋指了指身邊空著的椅子。

  鈴木飛鳥點了點頭,聽話的坐下,然后依舊低著腦袋的她,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敲擊鍵盤的河野秀洋。

  沒想到河野系長這么厲害,竟然還是純盲打呢。

  考慮河野秀洋的年紀,鈴木飛鳥不由得心生敬佩,畢竟整個搜查一課里面,除了那幫文職警員,剩下的警員中,電腦水平真的是一言難盡,光是鈴木飛鳥所在的系,除了她和眼前的河野秀洋,剩下的不論年紀大小,打字的時候不是二指禪就是速度慢到不行。

  想著想著,鈴木飛鳥又想到同樣不太會操作電腦的后藤田正樹,不由得讓她發散了思緒。

  歐尼醬這時候在做什么呢?正好明天可以休息了,不如去醫院看看他吧。

  絲毫不知道鈴木飛鳥內心波動的河野秀洋快速的把字打到一行的末尾,然后敲了鍵,保存,最后再次敲,在做完這些后,他終于轉過身來。

  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從椅子上起身,特地去咖啡機前泡了兩杯咖啡。

  “啊....謝謝河野系長。”

  有些出神的鈴木飛鳥在河野秀洋敲了敲桌子以后回過了神,嘴上說著感謝的同時忙不迭的接過咖啡,然后吹了口氣,喝了一小口。

  咖啡不是很燙,而且還加了不少牛奶,這讓鈴木飛鳥再次感謝了一下河野秀洋,因為她挺喜歡甜的。

  “跟我說說吧,你對這次的案件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說錯了,系長你不要說我哦。”

  “不會,你放心。”河野秀洋笑著搖搖頭,指了指邊上正苦著臉寫著報告的其他人,“你跟那群家伙不一樣,對于新人,說錯了沒事。”

  “那我說了哦。”鈴木飛鳥提醒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昨天來自首的椎名原英夫有點奇怪,他一點都不像是那種會來自首的人。”

  “怎么說?”

  “就是一種感覺。”鈴木飛鳥想了半天,最后就說出這么一句讓河野秀洋皺眉頭的話。

  感覺?又是感覺這種事情嘛?

  如果說之前對于鈴木飛鳥的提問還有點小高興的話,現在聽到這句話以后,河野秀洋的心里已經有那么一點不快了,不過他始終是沒有把這股情緒流露在臉上。

  “還有哦,這次證據也太少了吧。”鈴木飛鳥沒有感覺到河野秀洋的不快,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除了他的那份自白以外,我們就只有那個鞋印了,可是那個鞋印也不是很保險吧。”

  “而且即便那個鞋印,也不一定會是作案的時候留下的吧。”

  “哦?你把你的理由說一說吧。”聽到這里,河野秀洋瞬間來了精神。

  “我就是覺得證據有那么一點不足?雖然椎名原英夫自己說作案之前沒有上去過二樓,但是說不定他有隱瞞呢?”

  “何況椎名原英夫他主動來自首也太奇怪了吧。我們的搜查工作都沒有找到嫌疑人,案發現場周邊的那幾個攝像頭也沒拍到他的身影,而且當時還下了大雨呢,連目擊者都沒有。他為什么來跑到警察署去自首呢?”

  河野秀洋先是被鈴木飛鳥說的一愣,隨即抬斷了她正在說的話,對著他說道:“你的想法確實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證據呢?我們警察辦案都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能夠支持你的想法的證據嗎?”

  鈴木飛鳥先是臉色一喜,隨即又是一愣,然后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畢竟,河野秀洋說的確實沒有錯,不論她有什么想法,沒有證據支持,也只能是想法罷了。

  “好了。咖啡呢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也回去把報告修改一下吧。”

  河野秀洋重新坐到筆記本電腦面前,戴上眼鏡以后,繼續投入到處理各種文件報告的工作中。

  “那么如果兇手不是椎名原英夫呢?”在起身離開之前,鈴木飛鳥又多嘴問了一句。

  “那就把兇手抓回來。”

  眼睛并沒有離開文件的河野秀洋都沒有抬頭,雙手保持著打字的速度,淡淡的說了一句。

  就在鈴木飛鳥回到座位,重新投入工作以后,后藤田正樹推門而入。

  “你怎么來了?”

  斜了一眼走到自己身邊的后藤田正樹,河野秀洋一臉厭惡的樣子。

  “聽說你們那樁案子結案了?要移送到檢察院那邊去了?”

  “沒錯,有什么問題嗎?”河野秀洋的雙手不停,快速的敲擊著鍵盤。

  “怎么會這么快?”

  “快一點不好嗎?難道你希望我們忙上十天半月,天天被媒體盯著,讓他們用各種吸引眼球的標題來報道我們嗎?”

  “不是。”后藤田正樹抬了抬左手,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從接到報案到結案,這中間也就兩天時間,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河野秀洋終于停下了手,嘆了口氣以后,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后藤田正樹。

  “能不能給我看一下筆錄啊?”后藤田正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由得搓了搓手。

  又是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在說能不能別提這種想當然的要求。

  “河野,給我看一看吧。”

  后藤田正樹雙手的手指緊扣在一起,做出央求狀。

  “你這個家伙啊。”

  依舊是嘆了一口氣,河野秀洋相當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伸手把眾多文件中的一份甩在后藤田正樹的手上。

  “本人于平成二十五年十月二十四日深夜,闖進松本之界3號店,企圖偷竊保險箱里的財務時,殺害了在場的松本之界3號店店主松本志篤,以及刺傷另一位在現場的女性松村。前面陳述的實情沒有任何虛假,同時詳細的經過也如同本人在之后的陳述。”

  后藤田正樹相當快速的掃了幾眼拿在手中的這份筆錄,里面椎名原英夫陳述的案件經過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包括他為什么會去松本志篤的店里進行偷竊也做出了如實的說明。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即便是把這份筆錄看出花來,后藤田正樹也實在是看不出來什么問題。

  “這兩個警察不是我們搜查一課的?而且怎么還是在深川警察署呢?”

  后藤田正樹看了一眼筆錄最后的簽名和手印,隨即發現了有點奇怪的地方。

  “嫌疑人是自己去深川警察署自首的,所以案件的主導權歸他們所有。”河野秀洋硬邦邦的說了一句,對于這次自己這邊當了看客,他在心里也是相當不爽。

  聽河野秀洋這么一解釋,以及聽到他那硬邦邦的語氣,后藤田正樹一下子就理解了。

  隨即,他又提出了自己的新問題:“下面的警察署,不會是做了這種事情吧。”說著話的同時,后藤田正樹用左手比了個手刀往下壓的動作。

  “你說什么呢?”河野秀洋停下了手,一臉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他們審訊嫌疑人的時候我就在審訊室隔壁的觀察室,你覺得我會讓他們做出那種事情嗎?”

  “原來你在場啊。”后藤田正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后藤田!”河野秀洋低吼了一聲,對于自己面前的后藤田正樹,他是徹底的不耐煩起來。“你今天過來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以為現在還是我們搜查一課的一員嗎?何況你現在還是休假期!你給我有點分寸!”

  “我就隨便來問問,你看看你。”后藤田正樹嘻嘻哈哈的說著。

  “沒事你就趕緊給我走吧。我還有報告要處理呢。”

  河野秀洋一把奪過筆錄,重新投入到處理報告的工作中。

  “最后一個問題。”后藤田正樹伸出一根食指,眼見河野秀洋不搭理自己,他直接把臉貼了過去。“真的是最后一個問題。”

  “說!”

  “那本基督山伯爵,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

  “喂!你怎么可以不記得!”后藤田正樹張大了嘴巴。

  “騙你的!”

  看到后藤田正樹有點吃癟的樣子,河野秀洋嘿嘿一笑,露出一個有點難看的笑容。

  “在椎名原英夫簽完字,按下手印以后,我就過去問過他了。”

  “他說什么?”

  “那本書原本就放在那邊。他翻箱倒柜的時候順手翻了一下,發現不是值錢的東西以后就沒管了。”

  “好奇怪啊。”

  “把你的心思給我收起來吧!”

  看著后藤田正樹摩挲著下巴思索的樣子,河野秀洋呵斥了他一句。

  “我們辦案注重的是證據,不要給我整天感覺感覺,難道上了法庭,我們還能和法官說這是我們的感覺嗎?”

  “現在你也可以離開了。”

  “喂。你....”

  眼見后藤田正樹還要說什么,河野秀洋頭也不抬的威脅道:“不要讓我找中圓參事官。”

  “別。我馬上走。”

  后藤田正樹左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狀以后,立馬最快速度離開辦公室,生怕碰上中圓參事官。

  雖然真碰上了也沒什么大事,但是終究免不了一番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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