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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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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聯邦降臨者,彼此之間不如原住民般等級森嚴,老王修為不高,資歷卻夠,因此有疑問沒有直接憋在心里,而是直接出聲發問:

  “長老,韓衍是……?”

  周成君不答,揮揮手讓老王退下。

  見此,老王不好多問,只能夠帶著滿肚子疑惑,來到韓衍修行精舍前;

  上前叫門,卻是未見有人答復,猜測韓衍可能是在閉關苦修中,已然封閉與外界聯系,轉身再回周成君處回稟。

  然則,周成君的答復卻是叫他繼續等待,無奈之下,老王只有在韓衍門前侯著,等待韓衍回應。

  這一等就是兩個鐘頭,這才等到韓衍打開精舍大門。

  其實在老王叫門的時候,韓衍就已然知曉,但是當時他正處于煉化法器引星弓的緊要關頭,那有空余時間接待?

  故而直接扔在一旁,懶得搭理,讓老王一陣好等。

  “老王。”

  靜室房門大開,韓衍溫和而笑,先熱情的給老王打個招呼,然后撒個小謊,面露歉意道:“之前修行到了緊要關頭,無暇他顧,卻是讓老王您久等了,抱歉,抱歉。”

  老王擺擺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修行要緊,我也沒有等多久,韓師弟你太客氣了。”

  客套兩句,來王說明來意。

  “韓兄弟且跟我來,周長老有請。”

  “哦!周長老?”

  韓衍眉頭一揚,心中訝異,不是之前才見過,這才多久呢?

  沒有多問,緊跟老王腳步,韓衍第二次見到了靈府主事周成君。

  周成君態度沒有明顯轉變,依然是之前所見溫和模樣。

  “周長老,您找我?”

  韓衍客氣見禮。

  周成君微笑頷首,拂塵揮灑,便是一張云床升起。

  “韓師弟請坐。”

  韓衍沒有任何拘束之感,依言坐下。

  前次相見時無心觀察,只有個簡單印象;

  在周成君想象當中,韓衍少年得志,加之天縱奇才,正處張揚肆意的年紀,如此,一言不合打殺同會弟子也就容易理解。

  然此時真正與韓衍接觸,仔細觀察下,周成君意外了;

  只見其人身形高大,儀容俊偉,實乃他生平僅見的美男子;

  舉止瀟灑,氣質清逸,言語謙和,眉宇之間,盡是自信從容,底氣十足,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這等風姿氣度,本不該出現在一位才只是未滿十七歲的少年身上才是啊!”

  周成君心知,韓衍身上那份從容,沒有足夠的歲月經歷沉淀,卻是難為也!

  “可能這就是真正的絕世神才,無師自通,生而知之!”

  周成君心間思忖,自行腦補道。

  見周成君目光幽幽,似有走神,韓衍也不介意,老神自在的靜靜端坐,沒有打擾。

  如此過去半晌,周成軍收回發散思緒。相比開始時態度溫和依舊,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然其口中之言卻不那么友好。

  “韓師弟對于打殺會中弟子一事,可有何要說的?”

  “哦!”

  韓衍眉頭一挑,認真看了眼周成君一眼,見他言笑晏晏的模樣,韓衍一時也猜不透他對于此事的想法與態度。

  不過,既然敢于殺人,那就有敢于承受任何后果的勇氣和擔當;

  但有責難,我一肩擔之,又有何懼。

  心中波瀾不興,俊臉平靜無波,韓衍平視周成君看來的目光,坦然說道:

  “他來惹我,我便殺他,如此簡單之事,自是無話可說。”

  這樣的答案,再一次出乎周成君意料,本以為韓衍會辯解幾句,或是說明事情緣由,哪知道竟是直接承認,一句無話可說便將之帶過。

  更令他動容的,是韓衍說這話時的那份勇于擔當的自覺,敢于擔當的勇氣,以及準備好迎接任何責難的淡定從容。

  這般短短一句話,以周成君百多余年的人生閱歷,卻是讓他真確認識到韓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明了在韓衍那謙和淡然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無所顧忌,殺伐決斷,大智大勇,大擔當,大無畏之心。

  而這種人……

  “或許,再過幾十載,會中即能再添擎天之柱,架海金梁!公會勢頭隨之再上好幾個臺階。”

  周成君不禁展開聯想。

  認識到此點,再多做試探已無必要。

  “好個無話可說!”

  周成君笑意盈盈,發聲贊嘆;

  也不知道他是稱贊這句話呢?還是贊賞說這句話的人?

  周成君說這句話有多重含義,正反理解都可,韓衍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所要表達的意思是順是逆,故而靜靜端坐,并不接話。

  話畢,遂見周成君站起身來,掌中拂塵置于肘間,面向韓衍稽首行禮,鄭重道:

  “重新認識一下,鄙人周成君,見過韓衍師弟。”

  如此操作,完全出人意表,以韓衍之鎮定,仍禁不住表情一滯,目光微怔。

  腦中念頭迅速思量,念頭轉動間,韓衍便猜出周成君此番作為的含義。

  第一、是表示他的回答已被接受,公會對于他打殺會中弟子一事就此揭過,不再深究。

  第二、是說明周成君把他放在對等的位置上,行禮是為之前的怠慢、試探之舉表示歉意。

  第三、報出名姓乃是周成君欲要與他結交。

  “這位周師兄心思還真多啊,難怪能夠坐上內務總管的位置。”

  韓衍肚內吐槽,面上卻半點不表,反而是作急切之色,趕緊站起身來,又是還禮又是阻止的說道:

  “周師兄禮重了,讓師弟怎生消受得起。”

  對于善我者,韓衍一向是平易近人,樂于接受的。

  彼此再客套幾句,距離瞬間就被拉近;

  不再是會中長老與弟子的關系,彼此牽扯只是因為同處一個勢力;

  而是變為了師兄弟,哥倆好。

  關系至此,沒必要藏著掖著;

  因此韓衍笑問道:

  “師兄把我招來,不會就是為了嚇嚇師弟吧!有何要事?還請師兄明言。”

  聞言周成君微笑解釋說:

  “邱子真來襲,師弟挽局勢于危難之際,可謂大功一件也!會長得知,極為重視,發信于我,命我好好犒賞師弟一番。”

  “因此,才有現在這一遭。”

  周成君沒有為自己攬功賣好,而是強調此乃會長沈靈的安排。

  “原來如此;”

  “感謝會長記掛,同樣勞煩師兄費心了。”

  韓衍恍然,微笑道謝。

  周成君不攬功勞,韓衍卻不忘相謝,記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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