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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炸斷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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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一凡拒絕了其他的人的幫助,硬撐著走到了醫院正門。

  正門門前站著4名拿著槍的庫爾德人士兵,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起來像是軍官。

  當軍官看到外國樣貌身穿白大褂的張一凡,開口用英語說道。

  “我是庫爾德人軍官。”

  “我是張一凡”

  張一凡簡單自我介紹后,巴庫爾德人軍官威脅地說道。

  “我得到情報,遜尼派的士兵藏在這里,所以請把他們交給我,當然了,不需要麻煩你們,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

  話音剛落,庫爾德人軍官就準備抬腳往里走。

  這時,張一凡擋在了前面,露出了微笑。

  “不行。”

  “不行?為什么?”

  “治療還沒有結束。“

  聽了張一凡的話,庫爾德人軍官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笑意。

  “我們會把他們治療好的,讓開!”

  “據我所知,你們就沒有合適的治療設備。”

  張一凡又一次擋在了前面,庫爾德人軍官的表情稍微有點扭曲了。

  “我來這里不是跟你吵架的,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庫爾德人軍官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突然!后面的4名庫爾德人士兵也舉起槍瞄準了張一凡。

  瞬間,張一凡的心怦怦直跳。雖然自己表現的很強硬,但槍口朝向自己后,瞬間有點害怕。

  在生死面前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張一凡甚至內心都有點動搖了,差點說我不當醫生了。

  張一凡只能忍住對槍口的恐懼,低聲向庫爾德人軍官說道。

  “你是軍官嗎?”

  “是的。”

  “那么,你知道日內瓦第一公約嗎?”

  庫爾德人軍官聽了之后心里一驚。

  接著,張一凡把來這之前背誦過的日內瓦第一公約簡要的敘述了一遍。

  “1949年日內瓦會議通過了第一公約,《改善戰地武裝部隊傷者病者境遇之日內瓦公約》主要內容是:確認敵對雙方傷病員在任何情況下應該無區別地予以人道待遇的原則;禁止對傷病員的生命和人身施加任何危害或暴行,特別是禁止謀殺、酷刑、供生物學實驗或故意不給予醫療救助及照顧;醫療單位及其建筑物、器材和人員不受侵犯,但應有明顯的白底紅十字或紅新月及紅獅與日標志。我說的這么清楚,你想起來了么?。”

  “閉嘴!”

  聽到庫爾德人軍官憤怒的語氣,張一凡內心深處露出了微笑。

  對方動搖了。看穿這一點的張一凡趁熱打鐵,接著說道。

  “我還知道伊拉克也加入了日內瓦公約。”

  “再不給我讓開,我就殺死你!”

  面對庫爾德人軍官無能狂怒的大喊大叫,張一凡依然平靜的說道。

  “你真的敢殺我?”

  “你以為我不敢么?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么?”

  張一凡沒有說話,而是指著后面。確切地說是指著醫院屋頂上飄揚的無國籍醫生組織的旗幟。庫爾德人軍官跟隨張一凡的手指看了過去,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那又怎么了?”

  “現在這里不是你們的地盤,而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

  “你這句話是對今天解放這個地區的我們庫爾德人軍人的褻瀆。“

  “說到這份上了,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反正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聽到張一凡若無其事的話,庫爾德人軍官停下了腳步。他很清楚張一凡說的什么意思。

  違反日內瓦公約的軍官?那會上軍事法庭上宣判死刑的。

  庫爾德人軍官心里在發抖。但是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好不容易在手下面前樹立的威風形象蕩然無存了。

  張一凡看到軍官停下了腳步,頓時眼神閃閃發光。抓到機會就要乘勝追擊,然后接著說道。

  “我再重復一遍!這里不是任何人的地盤。這里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

  “我也再重復一遍!現在是庫爾德人的地盤!”

  “你能承擔的起你們庫爾德人違反日內瓦公約帶來的代價嗎?”

  聽到張一凡的話,庫爾德人軍官一時間氣的咬牙切齒。

  張一凡說的很對。庫爾德人軍官擁有槍但至到現在不敢進去就是因為無國籍醫生組織的旗幟和日內瓦公約。所以庫爾德人軍官開始故意用槍威脅,但是沒有奏效。

  張一凡和庫爾德人軍官雙方都不愿意退讓,就這樣僵持著。

  這時候。

  轟隆隆。破舊的引擎聲伴隨著蕩起的塵土,一輛吉普車向這里開過來。看起來是庫爾德人的軍車。

  張一凡和村民們的臉色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相反,庫爾德人軍官的腰板頓時又硬了起來。

  “我想過了,干脆就把這里的所有人都殺掉,然后就喬裝成遜尼派干的,會怎么樣呢?你局的怎么樣?”

  庫爾德人軍官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不久,庫爾德人的吉普車到了。

  咣當。

  車門被迅速打開,士兵們紛紛跳下車。并且急促的大聲說著話。

  與疑惑的張一凡不一樣,旁邊的什哈卜表情變得很奇妙。注意到張一凡好奇的什哈卜迅速說道。

  “他們說,快點,趕緊抬下車!”

  “抬下車?”

  “嗯。呃?那個是什么?”

  什哈卜驚訝地問,張一凡的視線也轉向吉普車。

  庫爾德人的吉普車上臺下了一副擔架。擔架上面躺著一名士兵不停的在流血。并痛苦的不停地翻來復去。

  庫爾德人軍官也發現不對勁對過來的士兵交談著,好像在問什么情況。

  什哈卜也小聲地同聲傳譯著。

  “怎么了?”

  “受傷了,一直流血,止不住。”

  “止不住?”

  “是的,聽說這里有個醫院,所以就帶過來讓醫生看看。”

  同聲傳譯的什哈卜悄悄地補充著說道。

  “這些人跟這個軍官好像不是一個部隊的。”

  “是嗎?”

  “部隊標記有點不同。”

  “嗯。”

  張一凡分不出來這些士兵都是那個派系的。但是知道這個受傷的士兵情況很危險。

  張一凡連忙快步跑向擔架。警惕的庫爾德人士兵們看到張一凡身穿白大褂也停下了上前阻攔的腳步。

  “哼!”

  看到病人狀況的瞬間,張一凡的表情暗淡了下來。右腳踝完全消失了。應該是手榴彈在腳邊爆炸了或者是踩到了小型地雷。

  腳踝上因為有靜脈和動脈。所以會流血不止。

  張一凡立刻用英語對士兵們大喊。

  “抬到醫院里面去!”

  但是沒有能聽懂的士兵。

  不,有一個人能聽懂。那位庫爾德人軍官。

  張一凡話音剛落,庫爾德人軍官的眼神大為震動。

  雖然剛剛對峙過,但“抬到里面”這句話觸動了他的心。

  庫爾德人軍官忽然想起來,連忙向張一凡說道。

  “我剛才還威脅你,你卻愿意為我的士兵治病?

  “別廢話了,趕緊抬進來。”

  “你說什么?”

  “你是準備殺了我?還是想讓他死?”

  張一凡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剛才對立的時候相比,聲音更加低沉和陰森。

  這個聲音使戰場上飽經風霜的庫爾德人軍官停頓了下來。

  張一凡看著猶豫不決的軍官,對著什哈卜喊道。

  “什哈卜,過來幫忙,抬到里面去。”

  “你真的讓他們進來么?”

  “讓他們把槍,刀都要扔掉,非武裝進來。如果他們不聽的話,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

  聽到張一凡的話,什哈卜一臉茫然的翻譯著。

  士兵們會自己解除武裝嗎?但是,接下來士兵的動作讓這種懷疑立刻消失了。

  啪嗒!啪嗒!

  士兵們毫無遲鈍地把拿著的槍、手榴彈等所有武器都扔到了地上。他們也不想看到朋友在眼前死去。

  什哈卜嚇了一跳,趕忙把解除武裝的士兵抬著擔架領了進去。

  正當張一凡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庫爾德人軍官的聲音。

  “你真的要救他么?沒有任何代價嗎?”

  “代價是?你看看哪里。”

  望著張一凡指向的地方,醫院圍墻的一側被流彈擊中,崩塌了。

  庫爾德人軍官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意思?”

  “幾個小時后維和部隊應該會過來。那么。”

  張一凡說完就快速往里跑。望著張一凡的背影,庫爾德人軍官的臉上浮現出無語的微笑。

  代價就是修理墻壁。

  面帶著微笑的庫爾德人軍官對其他士兵說道。

  “把這面墻修好。”

  “為啥?”

  “這是命令。快點做。”

  在軍官的命令下,士兵們開始迅速的行動起來。

  這時,庫爾德人軍官的視線看向了天空。

  —這里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地盤。

  張一凡說的那句話仿佛再一次在耳邊想起。

  與外面的情況不同,手術室里氣氛非常的緊張。

  “準備一下呼吸機還有心電圖。“

  “正在準備!”

  什哈卜急忙回答道,但是手一秒鐘也沒有停止工作。在人工呼吸機和心電圖準備就緒之間,張一凡用剪刀剪下軍裝,使患處露出來,患處上纏滿了壓迫繃帶,張一凡開始往上面撒酒精。

  “啊!”

  當酒精滲透壓迫繃帶接觸到被炸斷的腳踝后,患者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痛苦尖叫聲。

  張一凡沒有因為患者的尖叫聲停下來,而是迅速給患者開始注射止血劑。病人的臉色蒼白,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止血后再補上來就行了。

  除了止血,補血之外骨骼、肌肉和神經也需要趕緊處理。如果處理不慎,就有可能截肢。

  張一凡忙的不可開交。

  哼哼。

  張一凡的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也漸漸模糊了。

  ‘該死’

  從凌晨開始持續的工作,張一凡的身體和精神已經筋疲力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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