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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狀元之才不可用?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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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觀入仕?

  在這一刻,乾清殿眾多重臣反應不一,像宋禮、金忠、李志剛這些文臣,其實大多都有建文朝出仕的經歷。

  換而言之,文官中大部分的朝堂重臣,都是建文舊臣。

  朱棣靖難才三年。

  你總不能把昨年科舉的進士提拔到尚書的位置吧。

  還是得用舊臣。

  何況人心各不同,不是所有建文舊臣都能像景清和方孝孺,從某方面來說,景清、方孝孺之流,與大明無益。

  但話說回來,中華五千年屹立不倒,正是因為有景清、方孝孺的這種精神。

  黃昏以前為何要圣母心?

  就是因為這種精神。

  在景清方孝孺眼中,朱棣的靖難和外族入侵并無多少差別,所以他倆寧死不屈,而這種精神不會因為滿門抄斬或者被夷十族而消失。

  中國但有人在,但有書在,這種精神就永不磨滅。

  離大明近一點的反清復明。

  遠一點的民國之后。

  乃至于那黑暗而讓人熱血奮涌的二十世紀,正是因為這不屈的精神,才讓中國昂首屹立世界之林,而且必將走上頂端。

  中國文化,五千年燦爛,亦將更璀璨。

  扯遠了。

  都是建文舊臣,所以各位尚書對黃觀的重新入仕并不意外,也不反感。

  且黃觀若是入仕,一個行部右侍郎完全夠格。

  但是,在場的還有一些武將。

  武將大多都是靖難功臣,朱棣畢竟還是提防建文舊臣,兵權不可能讓建文舊臣去掌控,所以徐輝祖官至后軍都督府都督僉事。

  看似很高,實則很尷尬,沒有實權。

  要不是朱棣刻意交待后軍都督府事王寧,徐輝祖連鷹揚衛都沒有。

  靖難武將是不愿意看見黃觀入仕的。

  其他建文舊臣還好,像吳溥、胡廣、解縉之流,雖是建文舊臣,但他們并沒有懸名在陛下發布的奸臣名錄上。

  而黃觀懸名奸臣名錄。

  還是第六。

  拍在他前面的是哪些人?

  齊泰、黃子澄等人。

  這些人都被陛下殺了,包括被姚廣孝譽為讀書人種子的方孝孺。

  但是現在陛下要用黃觀。

  這什么意思?

  在靖難武將眼中,陛下這是在推翻他自己靖難的立場,是在告訴天下人,奸臣名錄都是忽悠人的,天下人會怎么看?

  原來陛下在造反啊。

  當然,天下人怎么看陛下不重要,因為朱棣是陛下是天子,他有一萬種手段方法來給他洗白,只要他做得好,百姓安寧,造反不造反并不重要。

  但對于靖難武將就不一樣了。

  我們靖難原本是順應天命,好家伙,結果陛下搞這么一出,搞得我們是在造反。

  萬一以后你們老朱家的江山,就像宋朝一樣,跑來跑去,又跑回到朱標那一脈了呢,哪我們的后人豈會要被清算?

  這事不是沒有可能。

  要知道朱允炆雖然死了,但朱標的后人并沒有被殺光。

  成國公朱能率先出列,“陛下,此舉不妥!”

  與此同時,五軍都督府的高官,包括一直在京畿的駙馬王寧,也同時出聲附和:“請陛下收回成命,黃觀乃是亂臣賊子,陛下仁慈留他性命已是天恩浩蕩,怎可讓他再入仕,還是行部侍郎。”

  朱棣嗯了聲,“你們有意見?”

  朱能大聲道:“臣以為,黃觀雖然這幾年老實,但其人卻是導致我大明波折的罪魁禍首,若是沒有黃觀之流在建文帝面前攪弄是非,哪有陛下的靖難登基——”

  朱能忽然噤聲。

  這尼瑪感覺自己說錯了話。

  果然,朱棣臉黑了。

  朱能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黃觀攪弄是非,所以老子這個燕王靖難能夠成功,還是靠這群讀書人了,老子辛辛苦苦打的仗,那些死去的將士都毫無意義?

  倒也不好發作。

  畢竟這事在明面上,確實是靖難清君側。

  朱棣揮手,不容置疑,“此事朕意已決,在有議者,斬,無赦!”

  這就是當天子的好處。

  管你的旨意正不正確,只要說了這句話,臣子們再有意見,也只能在肚子里憋著,不服氣?

  那就憋到你服氣為止。

  當然,這有個前提。

  前提是皇權在握,天子權勢沒有被臣子分了去,像明朝后期的內閣強大后,天子若是做出這種事,內閣那邊是有可能采用各種手段,讓這個旨意施行不了的。

  朱棣此話一落,再無人開腔。

  但靖難武將們都是一臉恚然。

  太子朱高熾看了一眼眾人,嘆了口氣,出列,“父皇,黃觀賦閑已有多年,出仕就擔任行部右侍郎的重任,怕是不妥,不如先至行部當一個主事。”

  朱棣斜乜一眼太子。

  倒是知道太子的心思,不是為了收買靖難武將的人心,而是行部右侍郎一職確實很重,要是出了什么事,黃觀就再無為大明效力的機會。

  而這很有可能。

  畢竟現在靖難臣子都不服他的出仕,所以黃觀到了行部,肯定要受到百般刁難,他的一些舉措也很難施行下去。

  換言之,太子這是在保護黃觀。

  太子這一段話,真正要保護的不是黃觀,而是黃昏。

  黃觀是黃昏的叔父。

  他要是犯了什么大錯,株連之下,黃昏也要遭受吃魚之殃。

  對于這一點,朱棣并不反感。

  他也想保護黃昏。

  于是笑道:“無妨,別忘了黃觀在朕登基之前,已官至侍中,出任行部右侍郎對他而言,并非難事,須知黃觀可是六首第一的三元狀元。”

  這樣有經驗有才華的人,你還擔心他掌控不了一個行部右侍郎?

  那真是笑話了。

  朱高熾只得退下。

  朱高熾和朱高燧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失望,他們倒不是對黃觀的出仕感到失望,而是對這后面的意義感到失望。

  黃觀出仕,意味著父皇要重用他,在重用黃觀后面的意義,說明父皇依然相信黃昏。

  可以推測,昨日父皇和母后已經驗證了娑秋娜的清白。

  所以才會繼續相信黃昏。

  那么問題來了。

  父皇和母后到底是用什么辦法驗證的娑秋娜清白,能讓父皇如此篤定黃昏沒錯——朱高燧和朱高煦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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