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鎧武隊眾人的身后,一道如幻影一般的白衣女子倏忽顯現,卻又獨立于現實之外,處于另一個不可見的境界之中。
她看著,吳島光實使用戰極驅動器打敗了驅紋戒斗……
她看著,驅紋戒斗對戰極驅動器的力量產生了極大的渴望……
她看著,鎧武隊眾人對勝利慶祝歡呼……
她看著,吳島光實的神情在細微之處產生了晦澀難懂的變化……
她看著,吳島光實狠狠打了他自己那一巴掌……
但,她卻只能看著……
她的表情越發焦急,她數次想要張口說話,可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明明,先前,她很順利的就將那頭綠色虎型異域者就是吃了海姆冥界果實的角居裕也的事情告知了葛葉纮汰啊!
她低頭,看著手中那塊兒異類鎧武手表,臉上不斷展現出深深的悲傷和無力的神色。
我,又什么都做不了嗎?
就在這時,她突然臉色一變,立刻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時間隧道之中,起源之女的身影剛剛出現,一道紫衣身影就緊追而來。
“找到你了,起源之女。”
斯沃魯茲看著前方起源之女的背影,低語一聲,驀然一笑。
“逆轉吳島光實的時間,取走異類鎧武手表……呵,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請你把它還給我嗎?那是我的東西!”
對于這位只是受黃金蘋果的力量影響而實現超越的起源之女,斯沃魯茲并不忌憚,但卻感覺很是棘手,所以,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些許商量的語氣說的。
只是起源之女卻仿佛沒有聽到斯沃魯茲說話一樣,閉口不言,只是悶頭向前飛行。
在她身上,縈繞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輝那是黃金果實的力量外顯保護她,并幫助她在這混沌的時間隧道中可以看到一些時間碎片讓她不至于在這時間隧道中盲目前行。
此時那層淡金色的光輝被起源之女操控著,也向異類鎧武手表覆蓋了過去。
在起源之女身后斯沃魯茲心有所感,猛地看向起源之女握著異類鎧武手表的那只手掌喊道:
“起源之女你想干……”什么!?
根本來不及說出最后兩個字斯沃魯茲就看到起源之女忽然轉身,抬手,將覆蓋著一層淡金色光輝的異類鎧武手表對向他。
一股泛著金色光芒的沖擊猛地從異類鎧武手表上放出。
斯沃魯茲完全反應不及,就被這股沖擊撞出了時間隧道。
而在這之后還不等起源之女放松一瞬時間隧道中就又出現了一道身影。
起源之女下意識的再度抬手將異類鎧武手表對向那里,但這一次,異類鎧武手表之上放出的沖擊卻毫無建樹。
“相樂。”
而此時,起源之女也看清了這個新出現之人的面貌。
“你怎么會出現這里?”
DJ相樂沒有回答起源之女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高司舞你明明身為起源之女,卻要阻斷海姆冥界對人類文明的試煉嗎?”
吳島宅。
吳島光實的房間中忽然拉開一道時空縫隙將一道紫衣人影驅逐了出來。
這個人正是剛剛被起源之女轟出時間隧道的斯沃魯茲。
“這里是……”
斯沃魯茲單手按在發悶的胸口上,剛要環顧四周就猛地低頭,雙眼睜大思緒一下陷入停滯。
“什么時候……!?”
只見那塊兒本該仍在起源之女手中的異類鎧武手表現在就正靜靜的躺在他另一只手里!!
“……”斯沃魯茲沉默的看著那塊兒異類鎧武手表,停滯的思緒緩緩恢復轉動。
片刻后……
“嗯?”
他似乎發現了什么,眼眉忽然上挑一下,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哈。”
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抬手,將異類鎧武手表舉在眼前,仔細觀看,就仿佛正在欣賞一件罕見的藝術品一樣。
他感知到了……
現在,明明異類鎧武還沒有誕生,但是,以異類鎧武手表為依托的異類歷史卻已經搶先產生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黃金果實與異類鎧武手表之間產生的奇妙化學反應嗎?
“呵呵,開個歡笑。”
帶著淡淡笑意的低語在房間內幽幽散開,斯沃魯茲心想,單靠“自然反應”應該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其中必定有起源之女的手筆……她想干什么?
靠兩條時間線歷史之間的彈壓之力,將主時間線上海姆冥界與地球之間的關系徹底斬斷嗎?
可是,那樣的話,為什么要把作為計劃關鍵的異類鎧武手表還給他呢?
哦,難道說,是海姆冥界里那個自稱是“觀察者”的家伙出手了?
那么,起源之男在這件事之中又擔任了什么樣的角色?
起源之男有沒有幫助起源之女?他幫的理由是什么?不幫的理由是什么?他觀測到了什么才幫他做出的這種判斷?
呵,總不可能,就是單純的信任……他吧?
斯沃魯茲忽然抬眼,向床鋪上,正眉心緊蹙,表情難看,似乎正在做什么噩夢的吳島光實看去。
恰在這時,吳島光實猛地從床鋪上坐起,發出一道驚恐的叫聲,終于從那道噩夢之中,蘇醒了。
斯沃魯茲打開臺燈,換了一個姿勢,向吳島光實看去。
就仿佛,正在看一件極為有趣的玩具。
吳島光實成為了異類鎧武。
斯沃魯茲離開吳島宅。
奧拉來到了吳島光實的房間。
吳島光實想要詢問腦海中那段多出的歷史記憶的事,忍住了,轉而向奧拉詢問剛剛那個噩夢的事情。
鎧武隊基地車庫。
“呵呵,起源之男,不管你在計劃著什么,最后,吳島光實都會告訴你,你這個選擇到底有多么的天真,又有多么的……愚蠢!”
斯沃魯茲將一顆顆海姆冥界的果實,按照鎧武隊白天參與搜尋的數量減二,整齊的排放在了桌面上。
然后,他后退一步,眼眸中帶著滿滿惡意的看著桌面上那些足以將人誘落地獄的果實,緩緩笑了起來。
“光明?同伴?信任?存身之處?哼,王,不需要這種脆弱的東西!”
幽暗的光從窗口傾斜落下,映在斯沃魯茲晦暗扭曲的臉上,照在斯沃魯茲的身后,顯現出數道昏迷不醒的人影,而那些人的身上,清一色的,穿著,鎧武隊的制服!
與此同時,
吳島光實前往世界樹塔,尋找戰極凌馬。
提問,處決。
吳島光實離開世界樹塔。
奧拉解除時停。
吳島貴虎趕往戰極凌馬辦公室,手刃“兇手”異域者。
熱心市民斯沃魯茲將鎧武基地車庫出現了異域者的消息,不留姓名的傳遞給了處于憤怒之中的吳島貴虎。
第二天。
吳島光實洗漱后下樓,發現哥哥吳島貴虎竟然罕見的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餐。
“早安,光實。”
“早安,哥哥。”
吳島光實瞥一眼餐桌上的早餐,下意識的抬手按了一下腹部。
他現在,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但是在吳島貴虎的招呼下,他還是坐到了餐桌前,拿起了刀叉。
食物入口,吳島光實的眉心頓時緊緊皺起,動作有了明顯的停頓。
吳島貴虎見此,關心地問道:
“怎么了?光實,不合胃口嗎?”
啊,沒有一點兒味道,就好像在嚼蠟一樣,不僅難吃,還讓我感覺惡心……吳島光實看一眼吳島貴虎,將口中的食物咽下,搖了搖頭道:“不,很好吃。”
“是嗎?那就好。”
“嗯。”
吳島光實輕輕應了一聲,雖然說了“好吃”,但是在吃完第二口后,他還是停下了繼續進食的動作,視線偏轉,試圖尋一個話題轉移吳島貴虎的注意力。
然后,
他的視線,
落到了吳島貴虎手邊得那份報紙上,
落到了那條,鎧武隊員半數失蹤的新聞報道上。
當啷——
刀叉墜落。
吳島光實的眼眶、嘴巴,緩緩睜大、張開,腦內,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