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匆忙,已經月掛枝頭,齋藤飛鳥也不便打擾,白石把小飛鳥送到樓下,就準備回家休息了,不過剛回到門口,只見高木一也站在自家門口,斜倚著門框沖著白石笑著。..co
“怎么,還不休息?東京電視臺看來不累啊!”
“怎么打算畢業了來我們臺工作嗎?”
“畢業嗎…”
白石有些意味深長的猶豫,看上去也在苦惱。
“喝一杯嗎?”
回家的出租車上,望著窗外的樹影,齋藤飛鳥更加的疑惑,雖然最后解除了對高木和白石的誤會,不過心里卻一點也沒有放松,齋藤覺得疑惑的是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件事,按照齋藤飛鳥的(性)格,本應該事不關己,難道只是因為白石麻衣是自己尊敬的人嗎?
或許一切癥結所在那句“草莓牛(奶)”?
很讓人尷尬的事(qíng)又發生了,拉開冰箱,原本放著啤酒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高木一也只能拿著剩下的可樂湊數,倒在玻璃杯里加了冰塊和蘇打看起來倒有些威士忌的模樣。
夜色下的白石站在窗前,有些微卷的秀發掛在臉龐,眉梢的些許疲倦都為清冷的夜色蒙上了迷人的色彩。
站在白石(shēn)后躊躇了一下,高木才出聲打破了那份恬靜。..co
“來自國外的優質威士忌,算是禮尚往來,上次的啤酒謝謝了!”
高木一也沖著白石舉杯示意后,便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哦不對,是可樂兌蘇打。
不過雖然不是烈酒,強烈的碳酸倒也是讓高木一也做出了烈酒的反應,呲牙咧嘴的樣子倒是讓白石有些懼怕。
端著酒杯輕輕嗅了一下,有種熟悉的甘甜,不過這大概是外國名酒的香氣吧!白石倒也沒有說什么,輕輕抿了一口算是嘗過。
“好喝嗎?不比你的外國啤酒差吧!”
白石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有些迷惑高木一也的(cāo)作,這熟悉的味道不會真的是什么外國名酒?
看著白石疑惑的樣子,高木一也終于有種惡作劇成功的感覺了,不過道歉也是要先行的,不然被戳穿了道歉可就丟面子了。
“不好意思啊,最近還沒時間補充冰箱,只有可樂了,湊活一下吧!”
像是啟動黑石模式了,白石有些敵意的盯著高木一也,不過很快也像是在節目上一樣恢復成正常的白石麻衣:“可樂也要兌水嗎?”
“可樂喝多了不好,我調和了一下下。”
看著高木一也(jiàn)兮兮的樣子,白石麻衣倒是沒有繼續追究,反而就這高木一也的樣子,一口干了杯中的可樂,來了句:“好酒!”
高木一也看呆了,不過朋友之間或許就應該這樣。..co
接過白石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高木一也便和白石麻衣并肩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倒是白石先開了口:“畢業了我還會是白石麻衣嗎?”
雖然高木一也很想說你還會是那個光芒四(射)的白石麻衣,不過白石的擔心不無道理,在乃木坂的團隊里,她是帶領團隊攀登的領軍人物,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但是當她脫離團隊,她真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即使在團時有一大批的追隨者,但那不都是建立在乃木坂的名頭之上?時間往往會消磨(ài)意不是嗎?一個人的道路會異常艱難,天堂到地獄的落差并不是輕易可以承受的。
“白石麻衣還是白石麻衣,只是會是嶄新的白石麻衣,那會是一段難熬的時光,不過也會是寶貴的經歷!”
“你倒是說的很含蓄了!”
“反正,我會一直關注白石麻衣的人生!”
“娜娜敏,一庫馬,娜娜塞都已經畢業,我還賴著不走,會讓人笑話吧!”
白石有些自嘲的笑道,雖然現在的乃木坂確實還需要白石這樣的高人氣成員的支持,不過除去乃木坂還需要白石的原因以外,白石還是有些膽怯自己一個人的路。
“嘛,雖然年紀大了,不過美麗還是沒變的!”
高木一也很是現實,白石確實很美,這就是白石的資本。
白石笑了,不過不在繼續聊畢業的話題了,反而問起了高木一也:“邀請我不會只是聽我的牢(sāo)吧!”
側眼看著白石帶著笑意的雙眼,晶瑩的嘴角越發溫柔起來,像是第一次心動的時刻。
“你真的放下了嗎?”
“什么?”
白石聽著高木的話立刻側過了頭,看向了窗外。
“很難吧,要把我這樣的人當作朋友,雖然我現在看起來比較的正常!”
高木一也笑著說道,雖然現在和白石相處的倒是不差,不過怎么都有些不可相信,這樣的事(qíng)帶來的創傷哪是認錯就能撫平的。
“當朋友不好嗎?倒是嫁給你更好!對我來說。”
很清冷的言辭,像是初見一般,不曾帶有(qíng)緒的波動。
“果然啊!”
高木點了點頭,雖然看上去兩個人已經像是沒事人一般可以見面、說話、吃飯,做著普通的尋常,不過都是建立在白石的臆想上不是嗎?
看過一本書,選擇(ài)上施暴的人,是能夠麻痹傷口最有效的方法,把一切傷害歸咎于(ài)確實能夠讓人麻痹起來,不過久病成疾,傷口的無限次疊加終究會在現實被撕破的那一天轟然落下,那時都會變成接受無能。
即使不是自己的錯誤,高木一也也選擇了用這么長的時間去裝傻去用自己的方式減輕白石的負擔,只是傷害終究無法抹去。
看著初見般的容顏,她依然如此的迷人,只是迷人下的滿是傷痕,高木一也無法淡然接受,這局游戲就像是虛假的(ài)一般,美好也都只是泡沫。
“這段時間開心嗎?”
白石麻衣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感受,各種交織的(qíng)緒匯集眼前,如果不是高木一也提起,大概有一段時間白石麻衣都會安穩的度過,只是這平靜維持的時間會是多久這就無法預測了。
風中搖曳的枯葉勉強掛在枝頭,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深淵,高木一也明白這個道理。
白石就如這枯葉一般堅(tǐng)且脆弱。
送別了白石,高木一也一人驅車,在夜色趕往了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的零號雜貨鋪。
或許是賀喜在店口的花圃種下了不少花種,這個時候已經冒出了頭,讓雜貨鋪也多了些生機。
可是在門前高木一也停下了腳步,他猶豫了,因為她真的很美…